,倏地,奔到門前又側耳細聽。過一會兒,似乎確定了什麼似的,它回身跳上大床,張嘴在陸傾城手臂上恰到好處地輕咬了下。
陸傾城差點被它嚇死,抬頭看著它。它也看著他,忽又瞧向門,不安地顫動著耳朵。陸傾城這才發覺有異,更加抱緊了清見月。清見月叫道:“放開我。”陸傾伸手捂住他嘴,低聲道:“不要出聲。”
清見月心裡再亂,畢竟還是個訓練有素的人,馬上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便不再掙扎。陸傾城收攝心神,功聚雙耳,瞬間一個無比動聽的聽覺世界立即降臨耳內。
方圓十多丈內的聲音全部一絲不漏地收入耳鼓內,風聲、獸鐵聲、樹枝摩擦的聲音,鼾聲、低語聲、護衛們走動的聲音。還有一個極其輕微、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正靈敏如動物似地躲開護衛們的眼睛,從外廳的窗戶潛了進來。
陸傾城震驚:有刺客!真他媽的,壞我好事。不可饒恕。
他急速下床,從地上抓起一件衣服裹到腰上隨手一系,忽又回身看看清見月,嘴角上泛起一絲邪魅迷人的笑意。清見月滿臉羞紅地轉開臉,真想往他臉上狠狠地砸一拳頭。
臨走前,陸傾城還不忘抖開被子把他半裸的身子包住,“等著我。”最後又放好床帳,從兵器架上取下鑲嵌寶石的紫玉寶刀。他又側耳聽了聽不速之客的侵入動作,嘴角上泛起一絲寒酷的笑意。
不速之客正穿過外廳,移向內廳的門。先謹慎地聽了聽裡面的動靜,這才試著用手輕推雕花門。沒有任何阻礙的,雕花門無聲無息地移開。他比貓還靈巧地閃了進去,小心合上房門,再轉身卻被眼前的情景駭得差點整個人跳起來。
陸傾城正以雙手撐在刀柄上,目光神炯地盯視著他,一副等候了多時的架式。
但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在瞬間便恢復了鎮靜,開始仔細打量陸傾城。
俊美的臉,充滿剛毅而堅定的英氣;有一頭比女人還要漂亮的長髮,懸垂在赤裸的背上和寬厚的胸膛上,額勒寶石藍的絲帶,襯托的一張臉更加俏秀。腰中隨意地繫了一件衣服,裸出的兩條腿非常修長,卻絲毫沒有纖細的感覺,結實有力。
刺客心道:這個男人雖然俊美,但這股勇猛的王者氣勢,卻不似資料中描述中的那樣,難道說調查有誤?
很快的,他的目光落到了蹲在陸傾城腳邊的白狐身上,不覺心中一凜。
陸傾城先說話了,“你到這裡來,想必不是隻為了要看我長什麼樣吧?”
不速之客壓低了嗓音道:“你如此敏銳地查覺到在下的潛入,想必是得到了這頭白狐的示警吧?”
陸傾城咧嘴一笑,“你的鎮靜功夫讓我很讚賞。不錯,你的運氣很不好,我確實得到白狐的示警。”
不速之客又道:“這頭金眸白狐確如傳說中的充滿靈性。不過,據在下所知,它是屬於清見月的。你不是清見月,你是陸傾城。”
陸傾城危險地半眯起眼眸,猶如一頭氣勢懾人的獵豹,沉聲道:“狐兒,去守護你的主人。”
白狐優雅的起身,金眸寒酷地盯了一眼不速之客,這才悄無聲息地退回內房去了。
不速之客“嘿嘿”笑道:“這麼晚了,你會在清見月房裡出現,看來謠傳一點都不假,清見月果然屬於你的愛寵。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陸堡主竟會把清見月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難怪主人命令我,即使殺不了你,也要殺了清見月。”
陸傾城眸中怒芒寒閃,厲聲道:“鳳飄香,如你所願,你果然激怒了我。”
不速之客一驚,說道:“你知我是誰?”
“蠢豬,”陸傾城罵道:“你身上的紫檀香味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
鳳飄香怒道:“陸傾城,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竟敢辱罵於我,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他倏地拔劍疾刺陸傾城,這一劍看似簡單,其實隱含著無窮無盡的攻擊性和變化後著。劍尖震顫中,發出“嗤嗤”劍氣。
“鏘!”
紫玉寶刀出鞘。
鳳飄香只覺寒光暴現,頓感呼息不暢。然而此刻已不允許他退縮,只有拼盡全力刺殺。
室內一連串刀劍交擊的鳴響,好似驟雨打在芭蕉葉上的急劇和疾快。
陸傾城喝道:“還算不錯,不愧為康博英的拜弟,再接我這刀。”
紫玉寶刀罩定鳳飄香,去勢強猛絕倫,生出一股橫掃千軍的氣勢。
鳳飄香暗暗心驚,仗著輕靈的身法和奧妙精奇的劍法支撐。他心中道: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