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自然是清見月。張志春一呆,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陸傾城倏然大怒,“愣著幹什麼,去啊。”
“是。”
張志春急急退下。
隨著張志春離去,陸傾城的臉色更加恐怖,捏著木雕的手也顫抖的厲害起來。
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哭?不行,我要阻止張志春。該死的!他都拒絕我了,我還管他哭不哭呢。
他難看的臉色,使大廳裡籠罩上低氣壓,人們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多麼的寂靜啊,寂靜的令人發怵。
清見月忐忑不安地來回走動,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大家都遠遠地站著,各個屏息靜氣,以免惹到他,令他惡劣的心情更壞。張志春一出來,他緊張的冷汗都下來了。
張志春苦笑道:“公子,小人是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鬧彆扭,但這回堡主是真得很生氣。他讓小人問您,您還回來幹什麼?”
聽到這話,清見月胸口上象梗了塊東西似的,難受得要死。所有人都看著他,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過了一會兒,清見月道:“你再去稟報,就說我是他的近身護衛,我自然是要回來的。”
張志春點頭,又進去稟報。
聽罷張志春的稟報, 陸傾城臉上陰雲密佈,一顆心如怒濤拍岸,捏著木人的手勁無形中用力,“你去對他說,他已經不是我的貼身護衛。”
張志春只好苦命地又出去傳話。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啊?
聽了張志春的傳話,清見月一句話不說。他明白,陸傾城這回是動了真怒。張志春勸道:“公子,您還是先回冰園歇一歇吧。堡主現在火頭上,等他消了火,自然就會見您。”
“知道了。既然他不願意見我,我先回冰園了。”
清見月垂頭喪氣地走了,充滿靈性的白狐伴隨在主人腳邊,不時抬高了腦袋觀望。
張志春不禁嘆氣,“簡直一對天生的冤家。”
回到冰園,小麻雀、小烏鴉早得了訊息,立刻迎出來。不管主人這裡有多難受,小狐兒圍著小烏鴉哇哇鳴叫。
快點,快點,狐兒要泡茉莉花浴。這三天不停趕路,都快要臭死了。真是的,被主人慣壞了。平日每天泡茉莉浴覺得煩,可現在一天不泡就渾身癢癢。
小麻雀笑道:“公子,到水院泡個熱水澡吧,這樣您會心情好一些的。”
水院,也屬冰園內的一座園林,它有一大一小倆個池子,一是露天的,一是室內的,專門從後山引來的溫泉水,四季溫度不變。它的設計也是獨一無二的,充滿了一種生動活潑的自然情趣,瀑布從龍嘴裡噴射而出,高傲的鳳凰展開華麗的羽翅,剛巧夠倆個人躺在它的背上;頑皮的水泡從石縫裡咕咚咕咚冒出來,形成千姿百態的水花,還有各種石頭砌雕而成的動物,真是樂趣無窮。
小烏鴉氣呼呼道:“你還有閒情逸致讓公子去泡溫泉,堡主都快被許小姐搶走了。”
小麻雀氣道:“小烏鴉,不要亂說話。”
清見月問道:“什麼事?”
小烏鴉氣道:“公子,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許小姐天天去書香院,又是送點心又是送湯的。有天晚上,奴婢去找王潔,親眼看見堡主送許小姐回怡心園,一路上有說有笑,不知道多親熱呢。還有,堡主去天一牧場接您,回來後,您卻沒有跟著一同回來,堡主好像很傷心的樣子,許小姐每天都去安慰堡主。”
“去水院。”
清見月丟下這句話,轉身大步走了。
小烏鴉不敢相信地張大嘴巴,“姐姐,公子他,公子他。”
“叫你不要亂說話了。”
小麻雀罵完,急急追趕清見月。
小烏鴉眼睛裡掉下兩行清淚,“人家是為公子擔心嗎。”
微風輕拂,和煦的陽光撫摩著柔嫩的柳枝。遠處是峰巒起伏的青山,近處是燦爛如霞的桃花,黃鸝在花間跳躍相戲、婉轉嬌鳴,白狐在香氣蒸騰的池水裡追著尖叫的小烏鴉刨啊刨啊。然而這豔豔的春色,卻未能讓清見月開心一些,他一頭烏髮挽了上去,潔白的身子在水裡時隱時現,雙臂扒著石鳳凰,象只貓兒似的懶洋洋地掛在上面,一聲嘆息緊跟著一聲嘆息。
小麻雀游過來,笑道:“公子,奴婢給您擦擦背。”柔軟的毛巾細緻地揩擦著他的背,小麻雀又勸道:“公子,您別煩惱,等堡主氣消了,自然就什麼事都沒了。”
清見月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