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奔,同時,也象個沒頭的蒼蠅似的亂撞。
傾城,你在哪兒?告訴我你在哪兒?為什麼我看不見你的身影?傾城,你出來啊,我看不見你,心裡好痛,好痛。
在一個高坡上,白狐放聲長鳴。清見月驀地站住,劇烈喘息著。銀絲織成的月光裡,清晰地看到翠廊裡有一群蒙面人圍著陸傾城廝殺,裡面還有一個女人在尖叫。
傾風、白一挺帶著護衛簇擁著陸老夫人、洪萬通、洪萬通的夫人、洪萬通的二女兒從另一條隱秘的小路走出來。登上山頂的小亭,陸傾城、洪巧鶯相對而坐,桌上擺著豐盛的美酒佳餚。
洪萬通驚道:“這、這……”
“洪大人嚇了一跳嗎?”陸傾城起身,伸手扶住母親,“您大概很奇怪我與令媛為何不在翠廊,而是在這裡賞月飲酒吧?”
洪萬通不愧是個老狐狸,就算再驚詫,也能在數秒鐘內恢復正常,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賢婿說的什麼話,你和鶯兒在翠廊也好,在這裡賞月也好,只要你們甜甜蜜蜜的,我們就高興。”
“爹。”洪巧鶯臉紅的撒嬌。
陸傾城請母親在他原來坐的位上坐下,似笑非笑道:“洪大人,請移步過來,小人請您看一出好戲。”
傾風抬手在洪萬通肩背上毫不客氣地一推,洪萬通踉踉蹌蹌的,陸傾城抬手往下一指。只見山下的翠廊裡,一群蒙面人正圍著一男一女攻擊。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訊息,現在被攻擊的一男一女就是在下和令千金了。”
洪萬通馬上憤怒地大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是什麼人、是什麼人竟敢偷襲賢婿?”
“您說呢?”陸傾城反問。
燈光下,洪萬通的臉色就象天空裡綻放的煙花般五顏六色。
“我的老天!”
傾風突然失聲大叫。
銀絲織成的月光裡,一個高大威猛身形似極林楓的男人,長刀猛劈,如開碑碎石般,陸傾城護著那個尖叫的女人倒在地上。這個情景看在清見月眼裡,腦袋瞬如火山爆發。
他們殺了傾城。他們殺了傾城。
清見月如猛虎入羊群般,風月寶刀拼命地劈砍,血珠串串飛灑,一具具屍體好象紙人似的倒地不起,慘不忍睹。
晚一步趕來的劉錫城、黃衝諸人看到這個情景,嚇呆了。
那個高大威猛身形似極林楓的男人大吼一聲,飛撲清見月。若以真正的實力相比,清見月不是他對手,然而今晚不同,清見月象極了一頭受傷的豹子,不要命般地拼殺,那股子瘋狂勁,縱然那男人再高強的本領,這回也被殺得手忙腳亂。
鼓聲擊響,陸家堡的戰士從四面八方湧現,轉眼間把刺客全部包圍。
“爺,我們上當了。”一個黑衣蒙面人叫喊道:“快撤吧。”
魯保全重重一擊之下,逼退清見月,霍然便退,哪料才一轉身,清見月與白狐竟然呈左右夾擊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他大驚失色,這小鬼,他媽的還真是難纏。
陸傾城從地上起來,把臉上的面具一抹,露出真面目,不是別人,正是第三領主雷永翔。他把身上的長袍一扯,露出一身武士盔甲。後面,蔡仲和扯下身上的女人衣裙,頗覺晦氣的唾了一口。
雷永翔意氣風發地道:“見月公子,快退下。此人是天鷹教魯保全,要捉活的。”
蔡仲和聞言大驚失色,見月為何在這裡?
忽響起魯保全的高聲喝令,轉眼間,天鷹教這群刺客改變了策略,他們就象飛洩的洪水嘩啦一聲收攏,把魯保全及清見月圍在了中間。他們並不急於突圍,形成一個圓圈抵禦陸家堡的進攻。圈內,魯保全長刀就象滿空飛舞的電虹,把清見月圈了個水洩不透。很顯然,他是想活捉清見月。果然,在他的猛烈攻擊下,清見月漸感不支。
雷永翔、蔡仲和震駭。這還了得,千萬不要沒有捉到刺客,還把清見月搭進去。他們也顧不上什麼活口了,與後來趕到的林楓、劉錫城、黃衝、張朗、毛鷹、郭國及陸家堡戰士們展開了一場血淋淋的屠殺。
但是另一方面,魯保全也沒有佔到絲毫便宜,他的心裡充滿驚懼,他從未遇到過比清見月更瘋狂的敵人,那股氣勢,就好像要與敵人同歸於盡似的。
是的,他紅了眼睛,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他殺了傾城。殺了他,他殺了傾城。
“見月。”
陸傾城氣急敗壞地吼聲象打雷似的。他撲入敵群,拔刀、劈砍、抓人、後退,一氣呵成,完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