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燦爛的笑容,“就象現在這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跟堡主說著話,聽著狐兒的呼嚕聲。小麻雀在客廳裡沏著清香的茉莉茶,小烏鴉在廚房裡對著菜譜研究今晚的小菜。後花園裡,蟑螂和蟈蟈邊曬太陽邊下棋,蝗蟲追著貓頭鷹張牙舞爪,哎,可憐的貓頭鷹竟然被一隻蟲子欺侮得淚流滿面。”
陸傾城放聲大笑。
白狐從睡夢裡驚醒,抬起腦袋很不滿地鳴叫一聲。清見月伸手溫柔地順著它雪白的長毛撫摸。白狐咕噥一聲,這才把腦袋縮排尾巴下,接著睡覺。
陸傾城的笑聲就象六月天的暴雨,來得快去得快。他突然收住笑聲,目光變得又冰冷又嚴肅。他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地走著。忽然,他又停下,面對著清見月,那表情正經到極點,讓人心裡發怵。
“見月,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到這裡來?在我的感覺裡,你不象是那種可以任人驅使的人。”
清見月苦笑道:“因為一個賭約。”
“賭約?”陸傾城問。
“三年前,我跟令尊打賭,賭約是,如果我贏了,陸老爺就把他的房子,他的奴隸還有女僕以及他的田地,總之除了他的老婆、女兒之外,全部給我。若是我輸了,我就來這裡侍候你,直到你娶了三房老婆生了六個兒子,我才可以離去。”
陸傾城眼中全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清見月突然有些煩躁地抓抓腦袋,叫道:“是真的,我沒騙你。你可以派人去雲南打聽。”
陸傾城問道:“你們賭什麼?”
“賭的也是偷新娘啊。”清見月沒好氣地道:“你老爸比你還要奸詐,比你更狡猾,我一直在暗中盯著,就是怕他會換新娘,可是到頭來,還是被他給換掉了。最可氣的是,新娘換掉也就算了,他居然扮成新娘的樣子,讓我揹著他爬了三座山頭,累得我象條死狗似的。等我掀開紅蓋頭一看,嚇得哇哇叫,他卻樂得滿地打滾。”
陸傾城愣愣地看著他,眼中閃出來的光芒錯綜複雜。
陸傾城疑惑地道:“既然是這樣,當初你和我打賭,你為什麼還賭偷新娘呢?”
清見月氣憤地叫道:“我覺得窩囊。天地間,我最自由,我最快樂,我可以象風一樣,想跑到哪兒搞破壞就跑到哪兒搞破壞;我也可以象鷹一樣,想飛到哪兒就飛到哪兒,想飛多高就飛多高。現在,卻為了你老爸的賭約,屁顛顛地從雲南跑來這裡給你做小侍從。雖然你已經有老婆了,可是你老婆娶進門三年還是個處女,六個兒子什麼時候才生出來啊。想想都覺得頭痛。”
陸傾城哼道:“你該不會是想說,你提出打賭,是賭你的運氣。如果你贏了,就可以甩脫我,不用再受那個賭約的約束。你賭偷新娘,是因為你輸給先父,心裡一直很不服氣,想扳回一局。”
“沒錯。”清見月惡狠狠地瞪圓亮晶晶的眼睛,恨道:“你跟你老爸一樣不要臉,都是王八蛋,大烏龜。”
陸傾城陰沉沉地盯著他,又不說話了。
清見月哪會看不出來,急道:“你還是不相信嗎?”
陸傾城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心裡很亂,亂得象一團麻似的。”
清見月憐惜道:“我理解。其實,我並沒有想瞞著你的。但是,又怕你知道了,不會接受我,我就沒有辦法留在你身邊了。”說到這裡,清見月忽然感到很彆扭,心跳不覺加速,一種突如其來的、非常陌生的感覺襲向他的身體,令他被燙了一下似的打個哆嗦。
殊不料,他的每個小動作和表情都落在陸傾城的炯炯雙眸裡。陸傾城看出他的異樣,馬上問道:“怎麼了?”
“噢,沒有。”清見月臉一紅,連自己都奇怪自己的不對勁。
一股怒氣從陸傾城心裡升起,他悶悶不樂地想:難道真如母親所說的,見月是為了寶庫而來。否則,他為何隱瞞不說?
清見月關心道:“令堂還好吧?”
陸傾城冷冷道:“還好。”
清見月想了想,擼下指上的戒指,“這是令尊的戒指,還給你吧。”
陸傾城陰沉沉道:“我有說要戒指嗎?”
“這是令尊的遺物,還給您也是應該的。”清見月看著戒指,嘆了口氣,“那時候,因為賭輸了,我怎麼想都覺得吃虧,我看令尊手上戴的這個戒指很值錢,就耍盡各種賴招弄到了手裡,為的是哪天沒錢花的時候就可以當當,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因為它暴露了身份。”老臉一紅,“這麼丟臉的事,因為是堡主,所以說給你聽。堡主,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尤其是傾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