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都在捧著百里川,他也不好再發做什麼,只是指著他腳邊的麻袋問道:“你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此物絕對能抵得上您一隻手臂!”
望著孫書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百里川登時來了興趣,“還不快將其開啟!若真如你所說,本盟主重重有賞!”
沒過多久,昏厥在麻袋中的雲秋夢便暴露在了二人面前,百里川心中當即湧起一陣欣喜,“算你有良心!”很快,他的神色又黯淡下去,“可是她和雲樹並無血緣關係,此事恐難如你我所願。”
孫書言急忙寬慰道:“雲樹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十七年的父女親情豈能說斷就斷!而且那柳雁雪也會顧及到她們之間的姐妹親情,那顧懷彥與柳雁雪又關係匪淺……不管雲秋夢被擒的訊息傳進誰的耳朵,他們勢必都會帶著寶物來做交換。曹操能挾天子以令諸侯,您當然也能挾此女以令其親人了!”
“你這是何意?”
見對面的殘疾人一臉茫然,孫書言只好將他重傷雲鴻之事講了出來,百里川的心裡這才有了一絲慰藉,“此計甚妙!屆時不管來的是顧懷彥還是雲樹,我都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望著昏迷不醒的雲秋夢,孫書言再一次起了歹心,“盟主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她受盡折磨卻又不死嗎?”
百里川沒有回答只是遞給他一個小瓶子,瓶身上刻有“噬心”二字,孫書言當場便將此毒灌進了雲秋夢的口中,“雲大小姐,如今你總算落到了我手裡,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百里川的授意下,孫書言將其帶到了仁義山莊中那個陰暗潮溼的地牢裡。一大盆清水潑過去後,雲秋夢的意識開始逐漸恢復,“這是何處?”一睜眼便身處在這陌生而陰森的環境中,她本能的問出了這句話。
孫書言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臉,將眼珠瞪的大大的,“這是你的劫難!是你命中註定該有的劫難!”
雲秋夢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顧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聞聽此話,孫書言那沒有神采的眼睛突然發光了,只見他扯著嘴角冷笑道:“很簡單,我只想要你死!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需要利用你得到你爹或者你姐夫的武功秘笈。你若是不想多受皮肉之苦,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們盟主!”
“盟主?”雲秋夢張著口怔怔的看著孫書言,“你竟然是百里川的人?你們二人狼狽為奸,早晚會有報應的!”
孫書言立刻收斂了笑容,“我會遭到什麼報應不用你管,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會怎麼死吧!”
二人的談話盡數被門外的百里川聽了進去,因為嫌棄孫書言太過嗦,他乾脆自行走了進來。
只見他旋轉著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雲秋夢,“實話告訴你,現在你已經中了劇毒,若是沒有解藥的話你只能活十二個時辰!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去……我會在每天清晨餵你服毒,然後在黃昏時分替你解毒,我要你日日都受折磨!”
“你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混蛋!”雲秋夢將眼中的寒光射向了他。
一夜未睡,百里川的眼睛因為充血而有些混沌,從遠處看就像死人眼睛一般停滯在他的眼眶中。
如今被雲秋夢這麼一罵,怒上心頭的他眼中又夾雜著無盡的憎恨,在狠狠地甩了雲秋夢一耳光後又吩咐人將她綁在木架上。
“小賤人,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喪心病狂!”說罷,他拿起鞭子重重的朝著雲秋夢單薄的身子抽打過去。
連續抽打了十幾鞭後,百里川忽而上前拽住她的頭髮疾言厲色問道:“疼嗎?疼的話你就跟我求饒。只要你肯開口,本盟主就大發慈悲賞你一些金瘡藥!”
“哈哈……有種的你們就打死我!否則你們就不是個男人,通通是狗孃養的孬種!”雲秋夢不但沒有求饒,反倒大笑起來。
百里川被她氣的張口結舌,拿鞭子的那隻手也有些顫抖,他的眉毛一根根的豎起來,半天才喊出話來,“好你個雲秋夢,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直至你打死我為止!”望著臉上暴起道道青筋的百里川,雲秋夢毫無懼色,反倒與他怒目而視。
用鞭子在雲秋夢身上亂抽一通後,百里川才向手下人喊道:“來人哪!取一桶鹽水過來!”
沒過多久,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男僕便提著一桶水走了過來,“盟主,鹽水到了。”
百里川奸笑著舀起一瓢水便朝著雲秋夢的傷口澆了下去,登時疼的雲秋夢只當身體如刀絞一般,止不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