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共同執掌“飛龍”
。她無需出現,在羅家,除了羅母,所有人都感激這神秘女人的奉獻。
還記得,羅母的精神科主治醫師提出,要滿足一些病人的空想,使病人不感覺到孤獨,和家人的不理解。於是羅炎在沉靜幾天後,答應了家人的要求,僱傭妻子。只是這人選,卻並不好找,他既不能驚動外界,又要符合所有羅母的擇媳標準。羅炎在沉靜幾天後,同意了家人招募妻子的做法。而這契約新娘能鎖定的女人卻寥寥無幾,王強提出了自己的堂妹王欽,只是王欽在羅母心中,一直知道她有未婚夫。所以王欽雖然同意了,但是這場善意的騙局,卻在沒有拉開序幕時,便落了幕。
電話鈴聲響起,王穎輕輕嘆了口氣,接聽了電話:“羅烈大哥,什麼事?”
羅烈掩上母親病房的門,壓低聲音道:“炎的採訪結束了嗎?”
“沒。還有一會吧。”
羅烈有些勉為其難,眼神中透著無奈與滄桑:“穎,你能不能過來一趟。炎今天接受採訪,媽擔心思琪看到轉播會出現……”
王穎苦笑一下,可能這個世上,最不願意陳思琪出現的就是羅阿姨了吧。只是她太脆弱了,脆弱得大家為她的生命,不得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委曲求全。她從口袋裡摸出枚戒指,卻沒有戴到手指上,眼前閃過羅母知道羅炎有妻子後,那種不能言語的喜悅。她清楚,羅母活在自己的思緒中,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看不見身邊丈夫眼中的無奈,看不見跟前羅炎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王穎同情她,若是哥哥與母親發生爭吵,或許羅母不正常的精神狀況,就是母親的未來。以往的歲月中,一個能撐得起一片天的丈夫,孝順的兒女,優越的生活環境,造就了她們脆弱的神經。
王穎回頭看了眼細細春雨中的演播大樓,她能想象羅炎正在回答著主持人的問題,也能想象羅母正在為此躁動不安…
就在這一刻,演播廳了,主持人問起了羅炎的母親:羅總,大家都知道您母親常年處於病中,我們也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剛才有位觀眾也提出,是不是因為您母親的身體狀況不佳,才使您一直無暇舉辦大型婚禮?
羅炎愣了愣,他第一次在這個演播廳,不知該如何回答。小東西一直杳無音訊,如果不是當時病危的奶奶隨時可能撒手人寰,而所有的朋友們又沒有具體的尋找方向,只在國內的各大城市登載尋人啟事,或許今天也是有妻有室的男人了。
他還記得何潔在勞務公司填報表格時,發現了“陳思琪”三個字,馬上告訴他時,他那了種雀躍的心情。當初他以為只要立即趕往大馬,到思琪勞務輸出任教的那了所學校,便能找到她,將她帶回後妥善安置,再尋找時機,溝通母親與思琪之間的問題,就能終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只是……
主持人又開口了:羅總,您很愛您身後的那位女人嗎? ……
羅母緊張地握著王穎的手,看著電視直播。她聽到這個問題後,有些顫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熒幕,終於聽見兒子的聲音響起:“是。她是我的全部,有她的日子,我很開心,哪怕她不是時時在我身邊,我也滿足。”
直播的電視傳了很遠,自離開後首次歸國的陳思琪,在候機廳裡,看到了羅炎。
是他,哪怕一個側面,她都能認出他,太熟悉了,那種熟悉,不能言語,不是距離所能隔開的熟悉。她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型,就能感覺他的呼吸,這樣的分離,曾有多少次落淚。她不敢看了,但後腦勺上似乎長了眼睛,她的心仍能感受,能聆聽。
她站起身,該走一走了,這樣就能忘記多年前那場刻骨銘心的愛。五年了,可為什麼至今還是那樣的痛?還是無法釋懷?
她環顧了一眼候機廳,他們在哪?俊基會把Heli帶去哪,Heli有時真像他父親,或許一直都像。這是她在離開這五年裡唯一的寄託,有他的陪伴,就像一直沒有離開他的父親。
回想五年前,也就是在這個機場,遇到了俊基。只是五年了,或許很多人都變了,很多事也過去了,但他……在心靈深處的陪伴,卻讓自己在這五年中,走了過來。
“媽咪。”一個漂亮的短髮男孩瀟灑地搭著件毛外套,“這裡的人說話,我聽不太懂,不過我還能應付。為什麼我們要來這裡?我想跟rose打個電話。”
陳思琪被兒子逗得有些發笑:“這裡是中國,你父親就在這。”
“ok!我很忙。”Heli一理額前的碎髮,徑直走向陳思琪腳邊的行李,撥弄他的變形金剛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