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的問題。
他不由想起嫂子今天與陳思琪的見面,和母親還有哥哥那些奇怪的電話,意識到這信有問題。
猶豫中,電話鈴聲停了。而那頭撥打電話的王強,本就是因為孟國忠的事,希望來安慰琪幾句,可這會沒人接電話,不由更加著急。於是,他直接撥出了羅炎的號碼。
從包裡拿出母親信件的羅炎,正思索著該立即看看這封信的內容,就聽自己的手機鈴聲也響了。
一手拿著那了郵件,一手從兜裡掏出手機的他,就聽腳步聲和陳思琪的聲音同時想起:“炎,剛才好像你叫我……”’陳思琪話未落音,就看見了羅炎手中拽著的那封信,急忙跑了過去,欲奪過那封信,可羅炎卻接聽著電話,站起了身:“喂,王強,什麼事?”
“思琪和你在一起嗎?”
“她就在我跟前。”羅炎避開陳思琪伸向信封的手,將手機遞到了她手裡,“王強電話。”
陳思琪看著那封信,遲疑地接過電話:“王總……’
“兩位喝點水,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老阿姨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
陳思琪朝老阿姨笑笑,就見羅炎從信封裡抽出了信,她正欲阻止,聽筒裡傳來王強的聲音:“思琪,你在聽嗎?’
“在。’陳思琪眼睛盯著看信的羅炎,心裡一陣慌亂,連回答王強的話都帶著顫音。
羅炎此時有著和陳思琪同樣的心情:震驚、煩亂、甚至憤慨,他不清楚母親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寫出這麼一封不通人情的信,他很想直接打個電話問問母親,但是他忍住了,介於她是長輩,介於她是自己深愛的母親,他以最大的自制力忍住了。
他一路隱忍著,鐵青著臉,沉默地獨自走進了書房,他很想安慰陳思琪幾句,但此時,自己更應該為她做的是解決這封信的問題。那頭依然是關機,他想了想,走到傳真機旁,將這封信傳真到了父親的自動傳真機上。
門外的陳思琪心裡憔悴,她既擔心大哥如今的身體狀況,又擔心羅炎此刻的心情,她很想推開書房的門,卻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她的手一直附在門把上,卻始終找不到推開門的那份勇氣。
書房裡的羅炎終於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遠在北京的羅洪其實就在房間,在收到兒子發來的傳真後,他無可奈何地開機,撥通了羅炎的電話。
這幾天,羅洪過得實在很不如意,雖說公事順利,但是家裡的麻煩似乎只有升溫的勢頭。妻子每天撥電話來,哭哭滴滴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與妻子相濡以沫多年,對於妻子的話,他多少有幾分相信。但,大兒媳卻與妻子持不同態度,每次與大兒媳通話,她都旁敲側擊地為陳思琪儘量講些好話;而兒子的鐵桿哥們,更是反常地每天來通電話,與他聊天,又總在不經意間,透露著陳思琪的優點;還有那了讓他敬重的楊老,今天已經是吃完那餐飯後,第二次詢問他對陳思琪與羅炎相戀的態度。雖說楊老此次是因為馬上要到餓羅斯訪問數日,但是,未離開北京的自己,在沒有親自考察陳思琪的情況下,又如何答覆這個目前引起家庭混亂的問題。今天,妻子做了另自己震驚的事,這封信,成了家中本就激烈矛盾的強力催化劑。
如果可以,他會立即飛回去,處理家庭矛盾,但是如今身處北京的他,有太多的大事。相比起來,家事就自然退到了國事之後,處理完國事,再去安撫家事,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應該做的事。還有幾天,也就僅僅是幾天而已,他便要回H市了,他直接就此信,對兒子表明了態度:“你代你媽向陳思琪道個歉。我雖然不知道陳思琪的信是怎麼寫的,但你媽的信帶有強烈的人身攻擊性。我要的兒媳婦,並不是良好的家世,就可以進門的,當然,也不會因為身世楚楚可憐,就可以降低標準。自身的品質,我尤為看重。’
羅炎聽著父親一席話,沉聲道:“謝謝爸。’
“我們父子就不聊了。你去看看陳思琪吧。雖然我現在並不承認她就是兒媳婦,一切得等我回來後,自然會給你們答覆。但是,這封信畢竟是我們羅家的錯,你去陪陪她。掛了。”
羅炎本還想和父親多說凡句,聽到那頭的“嘟嘟’’收線聲,眼前閃過陳思琪憂鬱的臉,拉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小東西,你在這?”
“你今晚還要辦公嗎?’陳思琪想了想,不願直接面對那封信。
羅炎攬著陳思琪的腰:“我們回房間吧。我媽那封信的事,我爸也知道了。”
兩人剛走了幾步,就聽女傭問:“少爺小姐,飯熱好幾次了。你們現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