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兄弟,《大明王朝1566》他看過,距離明末清軍入關還早著呢。
想著想著,謝衍又覺得哪裡怪怪的,電視劇裡那個好像叫嘉靖。
嘉靖嘉靖,家家乾淨嘛。
冥思苦想到最後,謝衍終於反應過來,嘉慶皇帝好像是慈禧的老公。
也不對,慈禧的老公不是道光嗎
謝衍猛然一驚,嘉慶應該是清朝皇帝。自己腦袋上又有頭髮,這會兒不會在鬧太平天國吧自己多半是太平天國地盤裡的富家子弟。
都清朝末年了,難怪會出現那麼大的玻璃鏡。
但還是不對啊,如果是太平天國的地盤,這個丫鬟應該回答洪秀全的年號。
少女盯著謝衍把藥喝完,便拿起碗往外走,囑咐道:“郎君莫要亂走,我這就去通知夫人。”
謝衍現在腦子裡全亂了,因為他又想起一個咸豐,似乎鎮壓太平天國的是咸豐皇帝。
所以,慈禧的老公究竟是誰
謝衍迷迷糊糊走到窗前,這裡有一張寫字桌,桌上放著文房四寶和幾本書。
他掃了一眼最上面那本書的封面,赫然印著《澳州行記》四個大字。
完了完了,果然是清朝,而且還是清末。
否則明代哪裡知道澳洲
可那嘉慶皇帝,究竟是清朝倒數第幾個皇帝來著他到底是不是慈禧的老公!
謝衍開始後悔當初選理科,如果讀的是文科肯定知道。
順手把書翻開閱讀,作者叫夏昌永,謝衍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且見前言裡寫道:“鼎泰十一年,餘應友人之邀下南洋……”
看到這裡,謝衍愣住了,鼎泰又是什麼年號
清朝有一個鼎泰皇帝嗎
老子不會穿越到架空世界了吧!
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一箇中年婦人走進來,見面就滿臉欣喜道:“六郎你總算能下地走動了!身上哪裡還疼腦子還疼不疼”
謝衍立即捂著額頭:“還是有點頭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中年婦人連忙拉他坐下:“醫生說你頭部受了創傷,已經施針用藥給你化了淤血。你這幾天不要用腦子,慢慢就養好了。你誰都不記得了”
謝衍做出思考模樣,然後捂著腦袋一臉痛苦道:“想不起來,一想事就頭疼。”
中年婦人心疼無比:“唉喲,我苦命的兒啊,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等到了傍晚,你爹和你兄長、妹妹回家,那個時候你再認一下。”
“娘,我記得了。”謝衍順著說道。
中年婦人笑道:“你卻從哪裡學的,不叫媽改叫娘了。”
謝衍一臉迷糊,古代不都是叫娘嗎
母子倆又聊了一陣,謝衍大概弄清楚家裡的情況。
他有個爸爸在上班,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大哥留在老家,這裡不是他們的家鄉。
二哥和妹妹都在這座城市讀書。
他在家裡排行老三,但把堂兄弟算起來排老六,因此母親一直把他呼為六郎。
母親怕他累著了,很快就帶人離開,把一個少年留下陪他。
少年十五六歲年紀,叫做王昇。
謝衍問道:“你是我的書童”
王昇笑道:“我是郎君的夥伴啊。我爺爺那輩就跟著老太爺,一直在謝家做僕傭,我也從小跟著郎君做夥伴。書童是給長者供書研墨的,我們一起長大的叫夥伴。”
謝衍愈發迷糊:“夥伴就是一起玩嗎”
王昇說道:“一起玩,也一起讀書。當朝首相跟他的幼時夥伴,就一起讀書,一起中進士,這件事情已傳為美談。郎君還跟我有約定,我們也要一起考中進士。這個也忘了”
謝衍只能小心翼翼打聽,好在王昇並不懷疑什麼。
這個疑似架空的世界,僕傭出身的也能科舉,而且做傭人必須籤合同。合同最長期限五年,到期了必須重新續約。
不過這幾十年來,世代為僕的越來越多。因為時間長了用得更順手,僱主和受僱者都樂意無限期續約,甚至下一代也在這家做僕人。
當然,一旦僕人考上秀才,主僕合同必須立即終止,並且僱主不得索要違約金。
所以有一些蠻橫的僱主,即便兒子的夥伴學習再好,也不準兒子的夥伴去考科舉。這種事情可以打官司,原則上不許阻攔科舉,但實際上官府懶得去管。
也有一些目光長遠的僱主,鼓勵自家僕人考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