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後的稱呼很混亂,槍、矛、槊等長兵器往往雜稱,就連步戰長槍都能稱為步槊。也不曉得是否因為聽起來威風。
平清盛當然不敢選5米騎槍,他拿起一杆3.8米長的,揮舞幾下還是覺得不順手。
最終,他選了一杆3.2米長的。
朱康卻是用的3.8米騎槍,他還暫時用不慣5米那種。
甚至可以說,整個大明幾十萬軍隊,能用5米騎槍者屈指可數。當初金國的合扎猛安,制式騎槍也只有3.8米。
朱康騎馬佇立,靜靜等待。
平清盛卻是先熟悉戰馬和武器,縱馬來回賓士,時不時的揮舞長槍。
兩人的槍頭都已卸掉,裝上同長度的木製圓頭,並且用蘸了石灰的麻布包裹。
“咚咚咚咚!”
戰鼓敲響,兩騎相對。
穆勒克忍不住離開使者隊伍,走到更近處仔細觀察。
他發現大明這邊的騎兵廝殺,跟中東地區的風格比較類似,而不是十字軍那種傻乎乎的夾槍衝鋒。
當然,中東騎兵也有被夾槍衝鋒噁心到,周邊邦國都在進行專門的破解訓練。
朱康手持長槍打馬加速,根本沒把平清盛放在眼裡。
二人的戰馬接近,馬首交錯,平行距離約兩米多,各自向對方遞出長槍。
“啪!”
槍桿相接。
朱康的騎槍前端輕微抖動起來,接著順勢一攪,平清盛的長槍竟然拿不穩了。
平清盛也不知道咋回事,只覺得槍桿傳來巨力,而且那力道還在旋轉震盪,差一點就被搞得兵器脫手。
繼而,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平清盛稀裡糊塗被打落馬下。
朱康勒馬減速,掉轉馬頭回來說:“你真練過槍術怕是連大明輕騎都打不過。”
平清盛被摔得全身劇痛,夢遊一般被拖到場邊。
他當然沒有練過槍術,因為平安時代的日本,根本就沒有馬戰長槍,只有步戰使用的矛和鋌。
騎馬武士也不裝備長槍,遠端用弓箭,近戰用刀砍,還起個名字叫“馬弓道”。
日本騎兵用長槍作戰,還得再發展幾百年,隨著戰爭烈度不斷提升才出現。
平清盛習練過步戰矛術,打遍平安京無敵手。
他覺得不過爾爾,無非騎馬用矛而已。結果真打起來,力道都使不出來,差點直接被打落兵器。
河內經國走過來:“看來你要學的,不僅是大明的用兵韜略,還有中國的那些武技啊。”
平清盛捂著劇痛的胸口,疼得似乎骨頭都斷了:“大明的這種騎兵戰法,我覺得可以叫做‘馬槍道’,比日本的‘馬弓道’更勝一籌。我如果學會了這種戰法,再傳授給麾下的騎馬武士,一定能輕鬆掃蕩各個郡國!”
“那你就努力吧。”河內經國笑道。
平清盛說:“請給我一筆金銀,我要在大明拜師,找個已經退伍的大明騎兵學習武藝!”
場中比試還在繼續。
這次是來自朱羅和錫蘭的使團武官,在那兒捉對步戰廝殺。
兩國屬於世仇。
錫蘭曾被朱羅給滅國,朱羅也長期遭受錫蘭劫掠。
他們比著比著就開始真打,武器不斷砸在盾牌上,持盾的左手震得虎口開裂。
最後錫蘭武官更勝一籌,一錘子把朱羅武官砸得肩膀骨折。
朱銘笑道:“賞賜勝者一匹絲綢。敗者好生醫治,賜其一塊銀元以做勉勵。”
錫蘭武官得到絲綢,頓時更加得意,以錘擊盾耀武揚威。
旁邊朱羅武官譏諷道:“神氣什麼先被我們滅國,又被大明遷都到海邊。你就算把我們全打贏,錫蘭國王也不過是傀儡。”
錫蘭武官大怒,掄起錘子就衝過去。
大明將士連忙攔住,雙方隔空叫罵不休。
很快,塞爾柱和法蒂瑪武官也開始比試。
前者是蘇丹的近衛軍將領,後者是哈里發的馬穆魯克將領,他們作戰時都屬於重騎兵。
波斯與埃及大戰!
朱銘對此頗感興趣,甚至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這兩個國家的重騎兵裝備,似乎不如大明與金國,甲冑只比大明的驍騎兵更精良些。
彼此出槍都是錯馬斜刺,不搞歐洲那種夾槍衝鋒。
剛開始兩匯合還在衝刺,打著打著就不衝了,各自騎馬小範圍互相繞圈,長槍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