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媽媽才想出聲糾正,可看著伏秋蓮渾不在意的樣子,便也繼續搖頭分起了手裡的線,伏秋蓮笑著點一下冬雨的額頭,“自然是可以的,所以,別擔心啦。”
“嗯,奴婢放心了。”冬雨笑容璀璨,她的確是捨不得離開太太,離開冬雪姐姐的,哪怕是太太說自己過去甜品鋪子,會給她加倍的月銀,她也不要!
她就要服侍太太,哥兒,一輩子不離開。
晚上,冬雪看著睡在自己身側的冬雨,捅捅她,“冬雨,冬雨?睡著了沒有?”她們兩個人是一個屋子的,冬雨猛不丁的一個咕嚕翻身坐起來,揉著眼,“啊,天亮了嗎?冬雪姐姐我這就起床。”
冬雪撲吃一笑,這丫頭!
難怪太太總說冬雨是開心果,這樣子,想不樂也不成。
“還早著呢,哪裡是天亮?”
“啊,不是天亮啊,那你叫我做什麼?”冬雨咕咚一聲,又躺了下去,翻了個身打個呵欠,唔,好睏,冬雪看著她又要把眼閉上,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她趕緊拽她一下,“先別睡,我有話和你說。”
“唔,冬雪姐姐你說。”
想著之前聽到的太太的話,雖然曉得太太心腸好,是一心為著她們著想,可身為奴婢下人,就得有奴婢下人的自覺,更得守規矩,這麼想著,冬雪的眼神便堅定了幾分,“你以後給我少去前面,特別是和那個華安,不許再和他吵鬧,記下了嗎?”
“啊,哦,好。那我聽冬雪姐姐的,以後不理他。”
“嗯,我不會害你的。”冬雪幫著冬雪把一縷髮絲拿到腦後,笑著拍拍她的手,“睡吧。”自己也跟著躺下來,卻在閡眼的同時又猛的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可別犯傻,要是太太或是老爺劉媽媽誰的吩咐你去外頭,只要是正事,你可不能說不去啊。”
“你當我真傻呀,真是的,冬雪姐姐小瞧人。”聽著她嘟嘟囔囔的聲音,一下就沒了動靜,明顯是睡著了,冬雪失笑,黑暗中,雙眸彎似半弦月,溢滿了歡喜——
她是被家人不要的,賣了她,只為給家裡哥哥成親,被賣的時侯她也曾哭過鬧過,可改變不了什麼,後來,她在人伢子那裡認了命,直到,被自家太太給買下來。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好的命,遇到一個好主子,劉媽媽看似嚴厲,可卻是時時刻刻為著她們好,再加上冬雨,秋至幾個,不是姐妹卻勝似親姐妹的感情。
這樣的生活,她覺得很開心,也很踏實。
所以,她瞭解冬雨的心情,哪怕外頭掙的錢再多,可在她們心裡,這是她們的家,太太就是她們的主心骨,在她們的心裡,什麼錢不錢的,都不及家,以及一家人重要!
次日,連清中午回來用過飯,又去了前頭,劉媽媽還在笑,“姑爺這幾天總算是能閒了下來,中午也能回家吃飯了,阿彌陀佛,這樣真好。”
伏秋蓮笑了笑,卻是沒出聲。
不知怎的,她總是覺得連清這幾天心裡存了事。
難道,是衙門裡頭的事?
或者,是上次那個孫管家的事?
要知道上次孫管家的事到現在都快要兩個月了,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背後出手的人好像上天入地了一般,不管莫大幾個怎麼查,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件事幾乎就成了伏秋蓮心裡的一個結!
不找到這個暗中出手的人,她哪怕是晚上睡覺呢,都存了幾分的警惕!前任縣令,以及衙門裡頭的那幾個衙役是怎麼死的,她可是一點沒忘記。
而且,連清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要查清前任縣令是怎麼死的,查清其中的原由。
現在連清轉眼就是半年多,一點線索沒有。
表面上看著是風平浪靜,落在伏秋蓮眼裡卻是隻覺得愈發讓她擔驚受怕——風雨之前越是平靜,暴風雨來的愈猛,愈烈,愈是讓人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到了晚上,辰哥兒早早歇下,伏秋蓮手裡拿了幾片碎布,正在幫著辰哥兒縫製喜洋洋,連清則在一側的燈下練字,夫妻兩人就著燈火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最後,伏秋蓮在幾次猶豫之後,終是開了口,“相公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嗯,娘子怎的這般問?”連清放下手裡的狼豪筆,笑著坐在一側,靜靜的看著伏秋蓮在那裡縫布娃娃,搖搖頭,“娘子也忒寵他,辰哥兒是男孩子,哪裡用得著這麼些布娃娃?他該是在外頭去跑鬧跳的。”
“不過是幾個玩具罷了,他喜歡就玩唄,小孩子呢。”伏秋蓮笑著一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