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你們會被嚇哭的,姑爺呀,您趕緊帶我過去,我得去找辰哥兒,那孩子他怕黑,他會哭的啊。”
劉媽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連清的胳膊,身子就癱在了地下,哭的呀,“大人,您怎麼回來了呢,辰哥兒在叫我呢,不行,我得找他去——”
“劉媽媽,劉媽媽——”
邁門坎的時侯,劉媽媽沒邁過去,人直接就暈了。華安把人安頓好,一臉為難的看向連清,“大人,您看現在這個樣子,要不,還是先別和太太說了吧?”
萬一太太再有個什麼差池……
連清苦笑,他倒是想瞞,可他家娘子?他搖搖頭看向華安和莫大幾個,“我怕的就是瞞不過去呀。”
後頭,伏秋蓮從夢裡驚醒。
一身都是冷汗,手腳發涼,嗷的一聲坐了起來。
簾子掀起來,冬雪和冬雨兩女飛快的衝了起來,看到伏秋蓮的樣子都唬了一跳,“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燈影下,伏秋蓮的臉色素白如紙,滲人的很。
“太太可是做惡夢了?”
“沒有,我沒事。”說著是沒事,可下地的時侯,腿一軟卻是差點摔倒地下去,扶著冬雪的手站起來,走出外頭,她才驚覺已經是晚上,皺了下眉,看了眼一角的沙漏,她看向冬雨,“劉媽媽呢,怎的不見?”
“剛才去了前頭,一直還沒回來。”
伏秋蓮點點頭,“再去派個人去前面看看,都這個時辰了,也該回來了的。”待得冬雨脆生生的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時,伏秋蓮扭了下頭,“冬雪,幫我倒杯茶來。”
“是,太太。”
手裡捧著茶,伏秋蓮的手都有些顫,放到唇邊。
半響沒喝進去。
她的唇,都是抖的!
侯在一側的冬雪一臉的緊張,“太太可是哪裡不舒服?您坐著,奴婢這就讓人去請大夫——”她的話卻被伏秋蓮給攔下,“你不用去,我沒事。”
“可太太您的臉色——”
“我剛才做了個惡夢,所以——”冬雪一聽,原來是惡夢呀,先是鬆了口氣,可接著,又有些懷疑,太太的性子可不是像隨便做個惡夢都能被嚇到這樣的人吶,她咬了咬唇,“太太您真沒有不舒服?”
“我剛才夢到了辰哥兒……”
“啊,原來太太是想辰哥兒了呀,不過一會就回了,太太您放心吧,老爺帶著哥兒呢,不會太晚回來的。”冬雪笑盈盈的上前,幫著伏秋蓮續了茶,抿唇一笑,“太太待辰哥兒真好。”
伏秋蓮搖搖頭,沒有回冬雪的話,只是徑自道,“冬雪,剛才,我夢到辰哥兒全身是血,一身的傷,他衝著我哭喊,他讓我去救他,旁邊還有一個人拿著把刀,隨時都要砍下去的樣子,我都能摸的到辰哥兒的血——”
“太太,太太您這是剛才想辰哥兒想的,您別擔心,不是都說夢都是反的麼,您想想,您在夢裡夢到辰哥兒有危險,豈不是說他現在好好的?”冬雪雖然也心驚,這好好的怎麼就夢到了這個?可這會她要做的只能是安太太的心。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
主僕兩人都抬頭,門口,出現一襲青色人影。
不是連清是哪一個?
冬雪笑著福身,“老爺回來了,給老爺請安。”
連清並沒有如同往日般笑著點頭,徑自走向伏秋蓮的身側,同時,聽似平靜實則冷冽威嚴的聲音自他嘴裡出來,“你和冬雨在外頭侯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老爺。”
冬雪福了福身,轉身的當,眼角餘光瞥到連清的臉色,平靜,可卻帶著股子讓她說不出來的殺機,看的她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剛才自家太太那莫名其妙的惡夢。
低頭退出去的冬雪心頭就是一跳。
難道,這是真的要出事?
站在院外,她側頭一看,冬雨也是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裡,看到她出來,冬雨幾步跑過來,拉拉她的衣角,“姐姐,這是出什麼事了,我剛才奉太太的命令去前面,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要命,那氣氛壓的我都心慌,這一路上,老爺的臉都是黑的,一聲不吭的,我,我害怕。”
“別怕,不會有事的。”
肯定不會有事的。
老爺太太都是好人,老天爺會保佑的,這麼想著的時侯,冬雪心裡漏了一個人,所以,老天爺直接讓那個被她在心裡漏掉的孩子失蹤了。
屋子裡,伏秋蓮看著連清的臉色,指甲都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