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再不服也只能頹然無奈的閉上眼睛,頭一歪眼一閉手一撒,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葉沐覺得他不想再體會一次死亡時的無奈、痛苦、不甘、窒息的感覺,就像很久以前他答應過的一樣,無論如何他都會活著,活的好好的。
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活著的幸福,葉沐即是如此,只有活著才有希望。那些痛苦的事情終將過去,未來才是我們應當期待的。
神侍捧著衣物走了進來,她低眉斂目恭敬道:“安洛思大人,請寬衣。”
正沉浸在自己憂桑的小情緒中的葉沐回頭看了神侍一眼,那憂鬱哀愁的小眼神直看的年青的神侍渾身打顫。“放下吧!”葉沐輕輕的嘆氣說道,他真的是不想去參加什麼宴會啊!
事實證明葉沐的直覺是對的,宴會什麼的和他犯衝啊!天生不對盤。很久之後,葉沐想如果當時他沒去參加這場宴會,或許他和那個冷漠孤高的冥王永遠都不會有交集,一個是奧林匹斯山的神,一個是冥界的王,走在路上即使是擦肩而過也換不回一個眼神的交流。但是世事無常,命運弄人,原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兩人,偏偏就給命運的紅線牽扯在一起,糾纏不清。
對此我們只能說總受的氣場是無敵的,總是能夠以各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吸引各種形形色色的小攻。萬受無疆這個詞包含的資訊太多了,各種引人遐想腦補。
葉沐穿的是一件略顯寬鬆的深藍色長袍,衣襬處以亮色絲線繡著夜晚時漫天星辰閃爍的情景,衣袖處以淺藍色的絲線繡著小朵的鳶尾花,整件長袍低調而華美。葉沐在神侍的服侍下穿上了長袍,拉低的衣領露出了他白皙優美的脖頸以及性感的鎖骨,寬鬆的長袍更襯托出了葉沐的身形單薄,這時候神侍才意識到這位新生的神還只是個少年。
葉沐習慣性的甩著寬大的衣袖踏著不羈優雅的步調出現在奧林匹斯山眾神面前,風的精靈嬉笑的掀起葉沐的長袍翻滾,迎風而來的少年身形單薄,如墨的長髮飄飛好似一道墨色的瀑布,嘴角微勾帶著涼薄的笑容。少年所過之處鮮花綻放蝴蝶飛舞,好一個良辰出美景。奧林匹斯山那些顏控的諸神們,心中暗贊葉沐的風姿絕代,頓時好感度蹭蹭的往上蹦。不得不說顏控傷不起啊!本來還是對葉沐這個新生的星辰神頗有微詞的奧林匹斯山諸神們紛紛改變立場,感慨道不愧是星辰神啊!即使是在日月的光輝下,也無法掩蓋其光芒,於黑夜中奪人眼球。
葉沐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成為了其他神眼中的美景,他依舊一腳踩草一腳碾花的往前走,葉沐忍不住的在心裡抱怨怎麼這麼多野花野草的,都沒人來修剪,還讓不讓人走路啊!毫無情調可言的理工男葉沐是絲毫無法理解何為自然野生風景美的……
宙斯看著葉沐到來顯得極為高興,他把葉沐叫到他身旁,從侍女的手中接過酒壺親自為葉沐斟酒,宙斯毫不掩飾他對葉沐的寵愛。葉沐沉默的接過酒杯,心中暗自鄙視宙斯這像是作秀一般的寵愛,真是好假。
站在遠處的赫拉麵色複雜的看著這一對感情深厚的父子,即使是她也忍不住的要讚歎一句葉沐生的好相貌,不知道他的母親是否也是長的這般極為美麗動人。赫拉忍不住的笑了,就算是長的再美麗動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落的被拋棄的下場。宙斯是沒有愛人的心的,他愛的永遠只有他自己。
赫拉看著宙斯衝著葉沐露出寵溺高興的笑容,止不住的心中暗恨。宙斯的心是長偏的,他喜愛阿波羅,寵愛阿爾忒密斯,偏愛雅典娜,甚至是對於赫爾墨斯也是極為看中的,偏偏就對她生的孩子冷落無視。火神赫淮斯托斯看似高貴實則不過是為奧林匹斯山眾神打造武器的鐵匠罷了。她的女兒赫柏甚至只是個為諸神倒酒的青春女神,身為尊貴的神王神後的女兒居然幹著卑賤的神僕做的事情,宙斯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叫我難堪啊!這怎能叫我不恨!怎能叫我不恨啊!
按照赫拉這麼說,阿瑞斯能得到戰神的神職,位於主神之位當真是奇了!事實上赫拉也是自動遮蔽了阿瑞斯,不然她會發現其實宙斯也不是全然無視冷落她的孩子的,起碼阿瑞斯的處境比他的哥哥姐姐好多了。感慨一句,同人不同命啊!阿瑞斯你知足吧!別整天和雅典娜爭風吃醋了,覺得自己不受寵時想想你同父同母的哥哥姐姐吧!你就該知道,你是有多幸福。
赫拉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不看宙斯、葉沐二人,她平復了下情緒,暗想難道宙斯打她的臉面還少嗎?何必在乎,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
“呦!赫拉,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宙斯又惹你生氣了?”波塞東迎了上去,笑吟吟的看著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