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美婦一雙美目,盯住著範子云,一眨不眨的看了半晌;才點點頭道:“你叫範什麼?”
範於雲躬身道:“在下範子云。”
銀髮美婦平靜的問道:“你爹可是叫範大成?”
範子云道:“是的,仙子認識家父麼?”
“豈止認識?”銀髮美婦似笑非笑,輕哼一聲道:“你使的‘旋風掌’,是你爹教你的?”
“旋風掌?”範子云愕然道:“不對,在下剛才使的是‘迥身八掌’,乃是家師所授。”
銀髮美婦道:“你爹呢?”
範子云道:“家父離家已有十年,至今尚無訊息,在下就是尋找家父來的。”
銀髮美婦臉色一變,嘿然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範子云聽得心中一動,急急問道:“仙子可是知道家父的下落麼?”
銀髮美婦目閃厲芒,陰笑一聲道:“八九不離十,我猜得大概也不會離譜太遠了。”
“真的!”範子云大喜過望,急忙朝她作了個長揖,說道:“仙子可否賜告家父下落,在下感激不盡。”
“天底下除了我,只怕再也沒有人知道你爹的下落了。”
銀髮美婦忽然格格笑道:“我自然要告訴你,而且我還要親自帶你去,找那無恥的賤人,把你爹救出來。”
範子云只覺她笑聲尖銳刺耳,好像隱藏著說不出的怨毒,心頭微生凜惕,問道:“仙子是說家父被人關起來了?”
銀髮美婦恨恨的道:“那是脂粉獄,也許你爹把它當作溫柔鄉呢!”
範子云聽出來了,好像爹是被一個女子迷住了,但他從小聽娘、聽老管家說過,爹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他老人家決不會是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娘,拋棄了自己連家都不顧的人,心中覺得非替爹辯白不可,這就抗聲道:“不,家父不是那種人?”
銀髮美婦又是一陣格格大笑,笑聲更是淒厲尖銳,冷峭的道:“範子云,你以為你爹是哪一種人?他在年輕的時候,可風流得很,你知道麼?你不是要找你爹嗎?我一定把他找出來就是了。”
範子云回頭望望凌江濤和冷、艾二女,說道:“在下是出來找爹的,仙子能帶在下去找到爹,在下萬分感激,只是去找家父之事,和這位凌兄以及兩位姑娘無關,仙子可否先釋放了他們呢?”
銀髮美婦截然道:“不成,我答應帶你去,他們和你一起來了,自然也得一起去,你以為我會難為他們麼?”
凌江濤道:“仙子垂鑑,不是在下不肯和範兄同去,實是敝幫發生了大事,在下非趕回去不可。”
銀髮美婦道:“丐幫就算死了幫主,你也非跟我走不可。”
凌江濤道:“仙子說得沒錯,家師遭人毒斃,在下含冤莫白…”
銀髮女美女聽得格格笑道:“蔡傳忠遭人毒斃了,死得好,他早就該死了。”
凌江濤怒聲道:“在下尊重仙子是武林前輩,你怎好如此說話?”
銀髮美婦目中飛射出兩道厲芒,沉聲道:“當年要不是蔡傳忠多管閒事,我花雙雙就不會敗在那賤人手下,我不找他算賬,已經是十分客氣了。”
她叫花雙雙。
凌江濤、範子云都弄不清她說的什麼,但從她口氣中,可以聽出她和丐幫幫主蔡傳忠,好像有一段樑子。
上一輩的事,凌江濤既然毫不知情,就不敢多說。冷梅萼、艾紅桃在她面前,更不敢開口。
花雙雙一揮手道:“好了,你們不用多說,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就走,掃花,你去吩咐她們準備四輛車子。”
掃花答應一聲,躬身一禮,急步往外行去。
範子云拱手道:“多謝仙子,為了在下找尋家父之事,倒教勞動仙子了。”
“為你爹?”花雙雙格格笑道:“我從不為人,我只是氣不過那無恥賤人罷了!”
範子云只覺她忽怒、忽喜,目光也忽而深沉,忽而怨毒,使人捉摸不定,但為了只有她知道爹的下落,也只好忍耐了。
不多一會,掃花匆匆走入,躬身道:“啟稟主人,馬車已在山前伺候了。”
花雙雙點點頭道:“很好,你們分兩個人押她們出去。”
艾紅桃道:“師伯,你老人家要晚輩姐妹隨行,晚輩姐妹敢不遵命,不用二位姐姐押著走了。”
花雙雙冷笑道:“你當我要去哪裡,我就是要找你們不要臉的師傅去,我不叫人押著你們,你們不偷偷的逃出去報信。”
說完,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