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子云心中暗道:“聽她的口氣,銀章使者人數似乎不少!”但這話又不便多問,只得摸摸下巴,笑著問道:“那麼我是哪一種人呢?”
葉玲道:“我方才不是說過了麼,你和他們不同。”
範了雲道:“我有什麼不同呢?”
葉玲的頭垂得更低幽幽著道:“你很和氣,人很好……很好……”
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已經比蚊子還輕。
範子云道:“好了,今晚時光已經不早,咱們早些回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葉玲輕笑道:“今天是初一,明天才是初二,要到初三才有事呢,其實我也沒事,只要暗中察看,不讓事情節外生枝就是了。”
範子云道:“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這件事關係實在太大了。”
葉玲點點頭,眼珠一轉,問道:“使者明天要不要和屬下一路同行呢!”
範子云道:“咱們既然見了面,自是同行較為方便。”
葉玲眼中充滿了喜色,欣然道:“屑下能和使者同行,自然求之不得了。”
範子云道:“明日在路上,你可不能叫我使者,咱們就以兄弟相稱,你叫我範兄,我叫你葉兄,免得路人起疑。”
葉玲點點頭道:“屬下省得。”
範子云道:“好,咱們回去吧!”
兩人起身迴轉客店,各自從後窗回入房中。
範子云如今歷練較多,自然不會完全相信葉玲說的話,因此又悄悄穿窗而出,掩到葉玲的窗下,貼身站定,凝神諦聽。
他如今內功精湛,房中有何動靜,自可聽得清楚,就在此時,忽聽房中有人說話的聲音,心裡不覺一愣!
原來葉玲回入房中,正待解衣就寢,忽聽一個冰冷的婦人聲音叫道:“小玲!”
“啊!”葉玲猛然一驚,低低的道:“是……副總管!”
窗外範子云聽得一怔,暗道:“副總管,這人會是誰呢?”
“唔!”那冰冷婦人聲音低沉的唔了一聲。
葉玲帶著點顫聲道:“副總管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已經來了一會。”冰冷婦人聲音接著問道:“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葉玲道:“屬下是暗中跟隨南一去了齊家莊。”
範子云心中暗忖:“南一?她說的南一,莫非是無塵和尚?”
只聽冰冷婦人聲音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葉玲道:“辦妥了。”
冰冷婦人聲音又道:“南一趕去齊家莊作甚?”
葉玲接道:“南一和齊家莊的薛總管原是知交好友,寄居在大關寺,所有密令,也都是薛總管轉遞的……”
冰冷婦人冷森一笑道:“薛大可也是咱們的人,不然重要密件,豈會交由他轉交?”
“啊……”葉玲忍不住“咽”出聲來!
冰冷婦人聲音似是聽出葉玲這聲驚啊有異,問道:“怎麼了?”
葉玲道:“但南一用吹針殺了薛總管。”
“很好!”冰冷婦人聲音道:“想必南一併不知道薛大可是咱們的人,薛大可也從沒告訴過他,這兩人都很忠心。”
葉玲道:“但薛總管死了。”
“我知道。”冰冷婦人聲音又道:“那是南一怕薛大可洩漏了他的身份,才殺以滅口,他能大義滅友,也不枉夫人提拔他了。”
葉玲道:“但……副總管方才不是說薛大可也是咱們的人麼?”
“不錯,是咱們的人。”冰冷婦人聲音道:“但南一做得對,他的行蹤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冰冷婦人聲音又道:“南一沒發現你嗎?你們也沒被人家發現?”
葉玲道:“薛總管在臨死前,拉動了警鈴,有幾個莊丁趕了過來,屬下為了幫助南一脫身,在暗中打出幾支銀針……”
冰冷婦人聲音道:“你如何脫身的?”
葉冷道:“屬下打出銀針,也跟著退了出來。”
範子云聽她沒提起負傷,和遇見自己的事,心頭大石不覺放了下來,只要她說出今晚之事,自己豈不露了馬腳?但心中也不住暗覺奇怪,她何以不把今晚之事,稟報副總管呢?
“好險!”冰冷婦人聲音道:“點蒼謝友仁和六合門的齊子厚,今晚都在齊家莊落腳,要是驚動了這兩個人,你還能脫身?”
葉玲故意問道:“副總管如何知道的?”
冰冷婦人聲音嘿然道:“這些人的行蹤,老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