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而來,應該有個說法?”
為首那人道:“就算在下要你的命吧!”
範子云聽得大怒,劍眉一挑,朗聲喝道:“老管家好好的問你,你敢如此說話?”
範義朝他搖手,倏地從腰間取下旱菸管,洪笑道:“朋友藏頭縮尾,算得什麼人物,諸位要老漢的命可以,先取下你們蒙面黑巾來。”
為首那人陰惻側一笑道:“你要知道在下是誰?那很好,你就去問閻老二吧!”
說到這裡,左手一揮,喝道:“你們給我剁了他。”
圍著範義的七個漢子,依然手持兵刃,作出欲上之勢,但並未真個出手。
為首那個人看出情形有異,大喝道:“你們還不……”
忽然身軀一震,底下的話就沒有再說出來。
就在此時,範義只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老管家,你們可以走了。”
範義一怔,再看那為首之人目中露出焦急之色,只是站著不動,心知必有高人暗中相助,制住了對方的穴道。這人自然是那個在埠頭上投紙團給自己的那人無疑。
他心中雖覺疑團重重,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以黑巾蒙面,衝著自己而來,自己和他們又無怨無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他真想伸手去撕下對方蒙面黑巾,看看那為首之人究竟是誰?但他畢竟昔年闖過江湖,知道江湖的忌諱,既然這隱身暗處的高人,要自己二人走,其中必有緣故。心念迅快的一轉,這就回身道:“少爺,咱們走吧!”
範子云望望圍著自己二人的十幾個蒙面人,遲疑的道:“他們……
範義道:“少爺不用理他們,咱們只管走就是了。”
範子云驚奇的道:“老管家,是你制住他們的?”
範義催道:“少爺不用多問,你上了馬,老漢慢慢再告訴你。”
範子云沒有再問,依言上馬,範義跟著也翻身上馬,一抖僵繩,兩匹馬酒開四蹄,往官道上絕塵而去。
十幾個蒙面漢子依然原式站在那裡,一動沒動,連為首那人也睜著眼睛,任由二人離去,一句沒吭。直等兩匹馬走得沒了影子,右首一片松林間,一拐一拐的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長髮披肩,身上鶉衣百結,右肩掛一個破布袋,右脅拄一支短拐,走起路來彎著腰,短拐點在石板上發出沉重的“篤”。“篤”之聲,原來是個老以叫化。
他以拐拄地,走的自然不快,等他好不容易彎腰駝背的走到為首那人身邊,左手在為首那人肩頭輕輕拍了一下,含笑道:“這位大爺是在打盹麼?”
為首那人但覺身軀一震,如釋重負,方才被制的穴道,頓告消解,心頭暗暗一驚,目注老叫化,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老叫化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