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子云親眼目睹,昨夜書房裡鬧著雙包案,夏雲峰這番話,他自然不會深信,但他心裡緊記著師傅的囑咐,不敢多說,只是拘謹的道:“無怪小侄沒看到唐兄哩!”
他落坐之後,一名使女立即端著一盞香茗送上。
索寒心吩咐道:“人已到齊,可以開席了。”
那使女躬身應是,很快進去,接著由兩名青衣使女陸續端上菜來。
夏雲峰招呼著萬選青,範子云一同落坐。
席間,夏雲峰朝範子云笑道:“範賢侄,萬少兄兄妹,此次奉太夫人之命,前往金陵,迎迓黃山、峨嵋二位掌門人去的,因為今年端午黃山大會,是由黃山。華山、峨嵋三派值年,萬少兄兄妹,預定明日啟程……”
他口氣微頓,抬臉續道:“這就使老夫想起範賢侄不是也要去金陵麼?而且華山商掌門人,正好就下榻盛記鏢局,因此賢侄不妨和萬少兄賢兄妹同行,順便也可以代表老夫,向商掌門人致敬,未知賢侄意下如何?”
範子云聽夏伯伯要自己和萬選青兄妹同去金陵,自是求之不得之事,急忙欠身道:“小侄一切聽憑夏伯伯吩咐。”
“哈哈,如此就好!’夏雲峰得意一笑,說道:“不過賢侄前往金陵之前,老夫想和腎侄提一件事…”
他一臉藹然微笑,眼光望著範子云,忽然停杯不語。
範子云道:“夏伯伯有何吩咐,小侄恭聆。”
夏雲峰道:“老夫和令尊八拜論交,誼同手足,令尊在日,不,老夫是說就是令尊在此,也要聽我老哥哥的,範賢侄,老夫此話不假吧?”
範子云不知夏伯伯說此話的用意何在?但他不得不點點頭。道:“夏伯伯說得是。”
夏雲峰大笑道:“這麼說,賢怪之事,老夫也可以作主了。”他不待範子云開口,親切的道:“範賢侄,小女玉容,你昨天已經見過了,雖然大你三歲,相貌還不算醜吧,老夫和令尊是結義兄弟,咱們兩家若是親上加親,豈不更好?因此老夫打算把玉容許配賢侄,你不反對吧?”
範子云一張俊臉登時脹得通紅,囁嚅的道:“小怪………年紀還小,小侄是出外尋父來的,何況家父還未找到,老母在堂,小侄怎敢自主……”
“哈哈!”夏雲峰大笑一聲道:“令尊是老夫義弟,你尋父之事,也是老夫之事,不用賢侄費心,老夫是問你對這件事反對不反對?這是你們終身大事,賢侄如果不反對,老夫自會打發人和令堂說去,不妨先訂下婚,賢侄覺得如何?”
夏玉容嬌美嫻雅,對自己含情脈脈,範子云自然一百個願意,只是少年臉嫩,當著萬少莊主和索寒心二人,怎好說得出口來,一時雙頰火紅,不敢說話。
索寒心在旁說道:“範公子臉嫩,依屬下看,範公子是答應了。”
“哈哈!’夏雲峰得意的大笑一聲,說道:“賢侄毋須怕羞,此事就此一言為定,老夫自會派人和令堂去說的。”
萬選青起身舉杯道:“恭喜前輩,恭喜範兄,小侄先乾為敬。”說罷,一飲而盡。
夏雲峰和範子云一齊舉杯喝乾。
索寒心也跟著站了起來,堆笑道:“屬下也要恭喜堡主,恭喜範公子,敬堡主和範公子一杯。”
說完,朝身後使女一招手。
一名使女手託銀盤,送上酒壺,索寒心親自替堡主和範子云面前斟了酒,然後自己舉杯一口喝乾。
夏雲峰含笑幹了一杯,範子云也只好和他幹了一杯。
這一席酒,當然喝得賓主盡歡,但範子云心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一直緊記著師傅的話,要他在書房裡喝了茶水,或是吃了酒菜,千萬不可忘了吞服師傅交給他的那顆藥丸。
同時也凜惕著昨晚看到唐文煥伏在茶几上,而出現另一個假唐文煥的事,因此在回敬了夏伯伯和索寒心一杯之後,就假說要小解,走出書房,四顧無人,取出藥丸,吞了下去。
等他回入書房,酒席業已撤去,使女們送上香茗,萬選青正在和夏雲峰、索寒心討論著前往金陵之事。
範子云在旁坐下,也乘機向夏雲峰請示:“夏伯伯,小侄還是第一次到金陵去,不知夏伯伯有何指示?”
夏雲峰一手持須,含笑道:“金陵盛記鏢局局主盛錦堂,和令祖、令尊有兩代交誼,賢侄自然去投奔盛記縹局為宜,你是找尋令尊去的,要他相助,這是極正當的理由,不用老夫多作交代,路上有萬少兄賢兄妹同行作伴,不僅可增進歷練,老夫也放心多了,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向萬少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