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了驚怖之色,囁嚅的道:“後來小婢聽人說,玉花姐姐死了範子云道:“有這等事?”
如玉變了色道:“範公子,你幹萬不能說啊!”
範義連連搖搖手道:“少爺不會說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如玉長長吸了口氣,說道:“小婢也只是聽人說的,哦,公子和老管家都是好人,住在堡裡,最好不要問堡裡的事情。”
範義點點頭,問道:“姑娘到堡裡,有幾年了?”
如玉道:“有一年多了。”
範義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如玉道:“還有一個母親,一個哥哥,我哥哥也在堡裡當差。”
範義問道:“姑娘回家去過麼?”
如玉道:“沒有,堡裡的規矩,進了堡裡,就不準回去,我孃的生活也是堡裡照顧的。”說到這裡,輕嗯一聲道:“小婢要走了,我要去告訴院丁,替老管家收拾房間呢!”
說罷,欠了欠身,很快退了出去。
範子云道:“老管家,這裡……”
範義沒待他說下去,立即搖手製止,說道:“少爺要記住了,最好把她說的話,當作沒聽到,見到翟總管更不可多問。”
範子云道:“老管家是說,她說的不是真話了?”
“不!”範義面色凝重,說道:“她說的話是實話,但這些和咱們無關,咱們只當不知道就好。”
範子云低聲:“我看這裡一定有什麼秘密!”
範義神色微變,說道:“少爺,出門在外,凡事少開口為上,更不可自作聰明,江湖上最犯忌的莫過於探聽人家隱私,小則翻臉這仇,大則丟了性命,這一點,你務必緊記在心。”接著,略作沉吟,低聲道:“依老漢之見,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範子云道:“但夏伯伯要後天才回來。”
範義道:“咱們既然來的,自然要等夏堡主回來,你見了夏伯伯,只說是向他打聽大爺訊息來了,希望他能協助你尋找大爺下落,咱們還要到金陵去。”
範子云道:“老管家,咱們到金陵去做什麼?”
範義道:“你爺爺昔年在金陵開設鏢局,有幾十年之久,有許多故交,和大爺都是世交,老漢也有不少熟人,咱們到了那裡,也許會打聽到大爺的訊息。”
範子云喜道:“老管家,你怎不早說呢?’”
範義笑了笑道:“因為這裡的夏堡主,和大爺有八拜之交,咱的們第一步,自然該到這裡來了,說起來,當年大爺和夏堡主也是在金陵結識的呢廠”
兩人站在小客室的門口說話,只見兩名青衣漢子手中提著食盒,匆匆走入,在客室的八仙桌上,擺好三付杯筷,各自從食盒中取出幾盤菜餚,放到桌上,便自退出,接著又有兩名青衣漢子提著食盒走入,也各自把食盒中的菜餚,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看範子云二人一眼,好像產是送酒菜來的,酒菜放好之後,就匆匆退走。
範義暗自留心,只見送酒菜來的四名漢子,腳下十分輕捷,分明個個都有極好身手,心頭更是增加幾分警惕。
四名青衣漢子堪堪退走,總管翟開誠跟著匆匆走入,臉帶笑容,說道:“堡主不在,在下要廚下略備粗餚淡酒,算是替範公子,老管家二位洗塵,洗塵………”
範義道:“翟總管太費事了。”
翟開誠道:“公子雖然是第一次來,但範公子和夏家堡的關係不同,在下若不替堡主稍盡地主之誼,堡主回來,不痛罵在下慢客才怪!”他不待二人答話,連連抬手道:“請請,範公子請上坐。”
範子云再三謙讓,還是坐了上首一位,範義和翟開誠分坐了左右兩個位子。
如玉手捧銀壺,替三人面前斟滿了酒。
翟開誠端著酒杯,站起身道:“範公子,在下敬你。”
說罷舉杯一飲而盡。
範子云道:“我不會喝酒。”
他看了翟開誠幹了,也只好一口把酒喝乾。
如玉連忙給二人杯中斟上了酒。
翟開誠又站了起來,朝範義含笑道:“老管家,你是範府的三代元老,如果算起來,你老還是在下的前輩,在下這杯酒是對你老真正表示敬意,在下幹了。”
一口喝了下去。
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奉承,何況翟開誠又奉承得十分得體。
範義呵呵一笑道:“翟總管說得太客氣了,來,老漢敬翟總管的。”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