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開誠只擺了擺手,如玉不敢多說,就退了下去。
範義道:“堡主回來得好快啊!”
翟開誠陪笑道:“堡主聽說範公子來了,急著趕回堡來,一進門就催在下來請範公子呢!”
範子云道:“老管家我們快些去了,別讓更伯伯久等。”
翟開誠笑道:“在下替公子帶路。”
當先轉身走出院子,在前引路,範子云、範義跟著他身後而行,由東角門折入一條長廊,進入第二進。
再穿過兩個院子,才行到一處雕廊畫軒的精舍前面,院中栽著一叢修竹,一拳瘦石,石階上放了幾盆素蕊蘭花,別饒幽趣!
翟開誠急忙趨近階前,恭聲道:“回堡主,範公子來了。”
“哈哈!”書房中傳出一聲洪亮的笑聲,說道:“快請,快請。”
翟開誠急忙後退一步,側身讓路,低聲道:“堡主有請。”
範子云沒見到夏伯伯之前,急於想見見夏伯伯,如今真的要見到夏伯伯了,心裡反而有些怯怯的感覺,急忙整了整衣衫,舉步跨上石階,跨進書房,只見一個高大身材,臉色紅潤的老者,已經笑容可掬的迎了出來。
範義跟在身後,立即低聲說道:“少爺,快見過夏堡主。”
範子云聽了老管家的話,慌忙雙膝一屈,拜了下去,口中說道:“小侄範子云叩見夏伯伯。”
範義也趕忙一屈單膝,說道:“老奴範義叩見夏大爺。’”
夏雲峰呵呵一笑道:“賢侄,老管家快快請起。”
範子云剛屈膝跪下,就有兩隻又厚又軟的手掌,把他扶了起來。”
夏雲峰拉著範子云的手,臉上流露出十分喜悅,藹然道:“老夫記得十年前,看到賢任的時候,賢侄還只有兩三歲,老夫最愛抱你了,因為你小嘴甜,一見到老夫就叫伯伯,哈哈,日子過得真快,轉眼之間,賢侄已經長得這麼高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不住的打量著範公子全身上下,顯得異常親切,其中還有一份關切之情。
範子云只覺握住自己的手,柔和之中,另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心中大為感動。
夏雲峰拉著他在身邊坐下,一面抬頭道:“老管家,你也請坐。”
範義道:“在夏大爺的書房裡,哪有老奴的坐位?”
夏雲峰呵呵一笑道:“老管家是范家三代元老,連大成都是你一手拉大的,老夫和大成是義結金蘭的異姓兄弟,情同骨肉,在老夫這裡,不是和在范家一樣的麼?你年紀大了,哪有站立之理?快快請坐。”
範義躬躬身道:“如此老奴謝坐。”就在下首一張椅子上落坐。
範子云暗暗打量著夏伯伯,只見他生得方面大耳,濃眉柳。目,獅子海口,貌相莊重,雖然在談笑之中,仍有一種不怒而成的懾人氣慨。
夏雲峰轉過臉,藹然笑道:“老夫昨晚才得知賢侄來堡,今天一早,特地快馬趕回來,賢侄在堡裡還住得慣吧?”
範子云道:“住得慣。”
夏雲峰緩緩放開範子云的手,摸摸垂胸黑鬚,點頭道:“住得慣就好,賢侄既然來了,這裡和你自己家裡一樣,不用客氣。”
範子云道:“小侄這次來拜見夏伯伯,是為了家父出門已有多年,一直沒有訊息,夏伯伯交遊廣闊,不知是否知道家父的下落?”
夏雲峰道:“令尊是老夫義弟,平日事無大小,無不告訴老夫,十年前他回家之前,還在老夫堡裡住了兩天才走,事前也並未和老夫說起……”
範子云道:“這麼說,夏伯伯也不知道家父的去向了?”
夏雲峰道:“後來老夫聽說今尊離家很久,沒有回去,也足足有一年沒到老夫這裡來,老夫覺得事出非常,當時曾派人到金牛村去探問訊息,令堂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他不待範子云開口,接著道:“老夫聽得十分焦急,曾派人四處打聽令尊下落,但大江南北的江湖同道,都說不曾見過令尊,老夫仔細推想,令尊在江湖上俠名久著,但並未和人有過深仇大怨,當然不會有什麼兇險,因此老夫卻想到了一件事。”
範子云問道:“夏伯伯想到了什麼?”
夏雲峰一手持須,莞爾一笑道:“令尊一生,唯一的嗜好,只有一樣,那就是武學,也許遊覽某處名山之處,無意中給他遇上了一位世外高人,正在面壁潛修,亦未可知……”
說到這裡,口氣微頓,接著笑道:“十年了,十年時間在世人的眼中,自然是漫長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