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追上來看看。”
範子云道:“也許他是新來的,不認識路,故而露出慌張之色,老管家就放了他吧!”
那人連聲應是:“是,是,你老快請放手。”
範義看他始終不肯抬頭,胸中疑念未釋,哼道:“你抬起頭來。”
左手一下格開他掩面手肘,目光一注,不由的一怔,說道:“你是王老實!”
那人雖然穿了堡丁的衣衫,但一眼仍可認得出來,他不是范家近鄰,靠斫柴為生的光棍漢王老實,還有誰來?
“不!不廠’那人目露驚慌,連連搖頭道:“小的不是王老實,小的是新來的張得祿。”
王老實忽然變成了張得祿,名字可以改變,但他瘦削的臉上,被太陽曬得黑黑的,這可半點也改變不了!
範義依然沒有放鬆一指,嘿然道:“你可認識老漢?”
那人道:“小的從沒見過你老。”
範義道:“你沒到過金牛村?”
那人惶恐的道:“小的一向住在淮北,從沒到過金牛村,你老一定認錯人了。”
範義哼了一聲,五指一鬆,點點頭道:“那是老漢看走眼了,你去吧!”
那人連聲應是,抱頭鼠竄而去。
範子云道:“老管家,這人看來和王老實確實很像。”
範義臉上神色顯得十分凝重,只“唔”了一聲,沒有多說。
回到東院,如玉迎著道:“範公子,老管家,回來啦,見過堡主了?”
範子云因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他從未和女孩子打過交道,看她笑靨相迎,吶吶說不出口,只點了點頭。
範義則是雙眉微攏,好似懷著什麼心事,回入小客廳,自顧自的在椅上坐下,裝了一袋煙,打起火石吸菸。
如玉看兩人沒有說話,也不便多問,轉身倒了兩盅熱茶送上。
範義心中只是思索著王老實怎會到夏家堡來的?他從六七年前,王老實搬去金牛村落戶,偏偏又住在范家隔鄰,一直想到昨晚自己酒後發現翟開誠口音、身材,和十年前夜間范家的為首黑衣蒙面漢子,十分相似。
再想到前日林前那一夥蒙面漢子,好像是衝著自己而來,這幾件事,經他這一連貫,就覺得事情並不單純,一時就有如坐針毯的感覺,只是捧著旱菸管狂吸。
範子云看他半天沒有說話,不覺抬目道:“老管家,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還是進去休息一會吧!”
範義噴了一口煙,點頭道:“是,老漢告退。”
他提著旱菸管往裡行去。
如玉望望老管家背影,悄聲道:“老管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