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煥道:“自然是解藥了。”
唐少夫人冷哼道:“你要解藥,那是想要性命了?解藥我可以給你,但得從實說來。”
唐文煥深沉一笑道:“在下自然要性命,但不知少夫人還要不要丈夫的性命?”
唐少夫人聽得一怔,怒聲道:“你威脅我?”
假唐文煥嘿嘿冷笑道:“事實如此,在下活不成,唐少莊主只怕……”
唐少夫人道:“好,只要你說出我丈夫在哪裡,是什麼人主使的?我就給你解藥。”
假唐文煥微曬道:“少夫人把在下看成了三歲童子?”
唐少夫人微微蹩了下眉,說道:“那你要怎麼樣呢?”
假唐文煥道:“少夫人先給在下解藥,我領你去見唐少莊主。”
“不成。”唐少夫人堅決的道:“你必須先說出是誰主使的,我丈夫現在何處,我給你一半解藥,等找到我丈夫,我再給你一半。”
假唐文煥在說話之時,已經覺到全身都已起了一陣麻痺之感,心頭暗暗凜駭,冷哼道:
“就算在下說出來了,少夫人能救出你丈夫,逃得出去麼?”
唐少夫人聽他口氣,不覺怵然一驚,失聲道:“會是夏家堡!”
房門忽然開啟,邢夫人站在門外,笑吟吟的“唷”了一聲,說道:“少莊主。少夫人,你們也真是的,小兩口兒拌拌嘴,總是有的,怎麼認真起來了?動刀動劍,可不是玩的,我聽了桂香趕來來報,就急急忙忙的趕來,原來已經沒事了。”她從房門外又笑又說,隨著走進屋來。
邢夫人的身後,還隨侍了兩名翠衣使女,年紀極輕,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生得眉目如畫,妖嬈多姿!
唐少夫人看到邢夫人,就像遇見了親人一般,急忙返劍入鞘,迎了上去,說道:“夫人來得正好,他……他不是我……夫君
邢夫人輕笑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少夫人切莫這麼說,夫妻吵架是常事,古人說得好,床頭吵架,床尾就和好了,一點小事情,何必認真呢?”
唐少夫人急道:“夫人,我不是和他吵架,這賊子是假冒的,他不是我夫君!”
邢夫人輕輕握住她的左手,輕笑道:“這怎麼會呢?他明明是唐少莊主咯!”
唐少夫人道:“不是的,他是假冒的人,他用易容術,假扮我夫君。”
“這不可能。”
邢夫人緩緩的道:“夏家堡雖非銅牆鐵壁,但外人決難混得進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假扮唐少莊主?”
唐少夫人道:“但事實如此,他是假扮的人。”
邢夫人格的嬌笑一聲道:“這是你和他口角之後,心裡產生的一種幻想,別人沒有假冒唐少莊主的理由,再說他剛從堡主書房裡議事回來,而且還有在書房伺候的丫頭送他回來的,怎麼假得了?好啦,我看你們小兩日別再鬧了,早些睡吧廠”
唐少夫人聽了她的話,心頭突然一怔,暗道:“對呀,方才夫君是和萬少莊主、夏家堡主一同到書房去的,當然不會出事,這賊子又是剛從夏家堡主書房回來,而且還是夏堡主書房裡的使女,送他回來的,當然也不會中途被人假冒,那麼莫非…”
邢夫人這一回頭,忽然發現假唐文煥目光瘓散,臉色灰敗,左手緊緊的握著右腕,右手背上,釘著一支極細的銀針,站在那裡,不言不動,口中“唷”了一聲,吃驚的道:“少莊主你是怎麼啦?你……哦……他手背上釘著的,就是唐家傳媳不傳女的‘袖裡銀芒’了!這一定是唐老夫人新授給你的了,但少夫人總不能用這種歹毒暗器,打自己丈夫呀!依我相勸,還是救人要緊,少夫人快把解藥取出來,再退只怕來不及了。’”
她一直認定那假唐文煥,不是假的。
唐少夫人心裡早就犯疑,這時全明白了,假冒夫君一事,由此看來,全然是夏家堡預先佈置好的陰謀,也由此可見夫君已然落在他們的手裡了!
心裡這一想,不禁從心底打了一個寒噤,暗暗功凝左臂,準備掙脫她握著自己的左手,右手正待去抓劍柄,一面說道:“好,我去拿解藥。”
邢夫人格的笑道:“你答應的太爽快,你不是說他不是你丈夫麼?怎麼會肯給他解藥呢’?”
唐少夫人突覺她拉著的左手,掌心微微一麻!
直到此時才明白,邢夫人一進來就拉住自己左手,是有意的,因為自己正好把“袖裡銀芒”練在左手,她拉住自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施展唐門獨門的暗器!
此時掌心頭微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