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地跟了出去。
晴妃百無聊賴地看著戲臺,原本她就對戲不感興趣,如今見墨瀲和茹嬪一前一後的出去,眼底一道精光閃過,便也起身跟了過去。
苓嬪塗著鮮紅丹蔻的指甲捏著斂著一顆紫透的葡萄往嘴裡送,一雙媚眼微微眯著,餘光掃到身側陸續離開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特別是瞧著晴妃的背影,面上便是沉了一分。
三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墨瀲在前頭步履平穩,儀態自若,只是後背,便讓茹嬪感覺到了一種永遠無法超越的挫敗感。
女人對女人,相比之下是會嫉妒的,但是,對於墨瀲,看著她的後背,茹嬪卻發現自己根本對她嫉妒不起來,原來,兩個人相差太遠,連嫉妒都是不能的!
晴妃在後頭看著茹嬪雙手不自覺地絞著帕子,唇角勾起,不由得冷哼一聲,看著三人走的一條直線,心中計策閃過。
行至一個拐角處,晴妃緊走幾步到了茹嬪跟前,身側跟著的宮女也緊跟著快走了幾步,一時間,原本就有些窄的走廊,便有些擠了。
走過最狹窄之處,身側丫鬟只能靠後隨著,先讓墨瀲她們走,墨瀲看著晴妃過來的步子,不由得唇角微微彎起,抬起頭,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果然,三人湊近之時,晴妃手上一擰,在眾人來不及看清楚時,長裙下膝蓋用力磕到前面茹嬪的膝蓋上。
原本是直著腿,身後被猛然一磕,茹嬪條件反射的屈膝往前撲去,眼看就推到了墨瀲身上。
跟著墨瀲的宮女大驚,要是被茹嬪這一下子撞到,那可是不輕的,若是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意外閃失,她們這些人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順著茹嬪撲過去的瞬間,晴妃裝作去扶墨瀲,手裡一抖,長袖遮蓋,晴妃手裡的東西就從袖口到了墨瀲的腰間。
感覺到腰間的一觸,墨瀲順著茹嬪撲過來的方向化解了力道,又佯裝被眾人拖住一般,瞬間轉到了一旁。
墨瀲側身,剛剛站穩這才瞧出來晴妃身邊穿著大宮女服侍的女子,就是公主府曇花宴會那天跟著晴妃的碧桃,而如今,當日碧桃協助晴妃的那一招,如今卻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波的水眸之間冷光一閃,墨瀲側身,寬鬆的琵琶袖拂過腰間,瞬間手臂往外張開,在碧桃過來攙扶她的瞬間,站穩了身子。
碧桃並沒有觸及墨瀲,只是,墨瀲卻是瞧得清清楚楚,剛才若是碧桃真的“扶住”了自己,那麼,這個跟頭便是實實在在的摔了!
茹嬪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摔倒倒是還好,若是撞倒墨瀲,導致她肚子裡的孩子不保,莫不說她的大好前程,如今恐怕還沒沾到龍床的邊便被打進冷宮了。
想到這裡,茹嬪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裡衣的後背都被汗漬溼了一片,貼在身上黏黏的。
晴妃在後頭仔細地瞧著,見碧桃並沒有碰到墨瀲,不由得眼底生恨,怒瞪了碧桃一眼。
碧桃心裡一緊,面上帶著慌張,不敢再看晴妃,不過轉過頭看向墨瀲,卻是帶了幾分怨氣。
“哎呦!你們怎麼伺候主子的!連扶都扶不住!”晴妃一張尖利的臉上帶著幾分慍怒,聲音高揚,似乎要讓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她掃了一遍眾人,道:“你們這幫沒用的,害得茹嬪娘娘站不穩差點推到了沁側妃,這個罪責你們可擔得起?若是沁側妃腹中胎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死萬次都不足以謝罪!”
眾宮女一聽,趕緊都跪在了地上,低垂著頭,身子瞬間便帶了幾分顫抖,口中直求饒。
墨瀲看著晴妃一臉威嚴地怒斥著那幫跟過來的宮女,不由得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這話聽起來,晴妃是巴不得她附中的胎兒有個三長兩短!
自公主府曇花宴會第一次見開始,晴妃便是對墨瀲萬分嫉妒,女人之間,與誰交好,看誰不順眼,本來就是沒有緣由的,想晴妃這樣高傲跋扈的人,自然是容不得比別人優秀,否則,她也不會在曇花宴會上找月靈的茬。
只是,墨瀲向來低調懂得收斂鋒芒,如今看來,卻依舊是被這晴妃當成了眼中釘。
藉由茹嬪將墨瀲摔倒,讓她有了閃失,再嫁禍到茹嬪身上,果然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分明是晴妃娘娘故意磕了我的膝蓋,否則誰會平白走著路往前撲?”茹嬪站穩身子,雖然剛才她有失穩重,卻是很快的回過了神,聽著晴妃的話,不由得快速地整理了思路。
晴妃冷冷一笑,清麗的面上帶著三分尖刻,她長目斜了茹嬪一眼,口中嗤笑,道:“茹嬪可是長了後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