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她一邊不停地討饒,卻依舊抑制不住顫抖的身子。
“明察?東西是從你身上搜出來,你還敢說明察!分明就是你起了貪念,晴妃娘娘,你說是不是?”苓嬪接過碧桃的話,看著她,面上帶著萬分的不屑,轉過頭看向晴妃。
晴妃一哆嗦,抬眼裝上溫穆凨的深邃眸子,心裡一顫,又趕緊收回目光轉向碧桃,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今她親自設的局,天知道這黑珍珠怎麼就自己跳到了碧桃身上,事到如今,她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正當被堵在了一個死衚衕裡,現下也只有舍碧桃來自保了!
“行了,侍主私存二心,這樣的奴才留不得,將碧桃拖出去,杖斃!”溫穆凨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眉目之間已經帶了些許的不耐煩。
“啊!這,皇上饒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啊!”一聽到“杖斃”,碧桃頓時傻了,臉色瞬間沒有了血色,片刻的怔楞,跪爬著到溫穆凨跟前,一邊哭喊一邊磕頭,一時間大理石地面上染了出點點血漬。
晴妃亦是一怔,僵硬的轉過臉看著溫穆颺,心裡狂跳不已,碧桃是她的左右手,更何況,她做下的事,碧桃全都是參與的,若今日看她就這麼被杖斃,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
“晴妃娘娘,您是知道奴婢的,求娘娘救救奴婢啊!”碧桃一邊磕著頭,抬眼看到晴妃怔楞,趕緊三兩步跪爬到晴妃腳底,伸手拉著晴妃的衣角求救。
看著碧桃面前的血漬,晴妃暗自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皇上,碧桃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子,與臣妾又是一起長大,臣妾深知碧桃定不是這樣的貪圖之人,這期間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皇上繞她一命啊!”
溫穆凨看著晴妃面上悽苦,前幾天還是百般寵愛,如今自然心裡並不是十分冷硬,只是,如今這麼多人眼睜睜地看著黑珍珠從碧桃身上搜出來,就算身為皇帝,也不能就這麼睜眼瞎吧!
“這東林黑珍珠可是從碧桃身上搜出來的,皇上這也是心疼晴妃娘娘,對於這樣的惡奴,晴妃娘娘可千萬不能心軟啊!”茹嬪一直沒有說話,如今晴妃給碧桃求情,眼看著溫穆凨就要鬆口,她便忍不住插了嘴。
在茉晴宮,碧桃是大宮女,就連茹嬪手底下的人都要讓她三分,寄人籬下,碧桃可是沒少給茹嬪使絆子,如今她栽了,茹嬪說什麼都不能讓她這麼輕鬆就過去這道坎!
晴妃悽楚可憐的看著溫穆凨,原本看著他的神色就要鬆口了,卻沒想到被茹嬪這麼一攪和,溫穆凨的面色上柔和便瞬間換成了冰冷。
“皇上……”晴妃現在哪裡還顧得上茹嬪,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聲音帶著哭腔,道:“今日是太后親自設宴,若是徒增亡靈,這不是衝撞了太后麼?更何況,沁側妃如今身懷有孕,亦是不宜出現這樣的打殺場面,還請皇上開恩,饒了碧桃一命吧!”
墨瀲瞧著晴妃,不由得嘴角勾了勾,她倒是轉得快,如今溫穆颺在這裡,她又是太后,又是墨瀲有孕,顯然是抓住了最有說服力的兩點。
果然,溫穆凨聽到晴妃的話,轉眼看了溫穆颺一眼,雖然溫穆颺面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卻讓溫穆凨有種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那便饒碧桃一死,權當是為太后積福,但是,死罪難逃活罪難免,拉出去杖責二十,罰去浣洗院!”收回目光,溫穆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碧桃,揚了揚手。
“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碧桃幾個頭磕在地上,揪著的心似乎落回了肚子裡,頓時覺得身子一軟。
碧桃跟了晴妃這麼多年,靈力勁兒也是不用說的,她自己也知道如今這個局面已經是最好的了,畢竟,小命兒算是留下了,至於以後,她自然是相信在浣洗院呆不了多久,晴妃自然會將她要回來。
茹嬪一雙眼睛瞪了晴妃一眼,心底是十分的不甘,不過面上卻隱藏的極好,並沒有表現出絲毫。
苓嬪在溫穆凨跟前,自然是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一雙嫵媚的眸中帶著笑意,卻並沒有說什麼。
“皇上,太后那邊的戲已經演完了,如今差人來尋各位娘娘入席!”曹德勝從一個小太監那裡聽得傳來的話,湊近溫穆凨跟前回稟。
溫穆凨點了點頭,自然地拉過苓嬪的手,道:“起駕承皇殿!”
苓嬪不由得從心裡感到牴觸,只是面上的不悅稍縱即逝,隨著溫穆凨的手臂,靠近了他的懷裡。
隨著領路太監的一句唱喊,眾人便隨了溫穆凨往承皇殿走去,一時間,跪在地上的宮女趕緊起身,跟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