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心裡頓了頓,唇角微微挑起,道:“我只是不能眼看著我的病人在我沒有治好之前就喪命,其他,並沒有什麼。”
墨瀲看著千葉,收回審視,如波的水眸之間盪出一抹淺笑,道:“若是這般,既然九月已經是你的病人了,如果邢斯不同意你的條件,你又當如何?”
千葉一頓,似乎沒有想到墨瀲會這麼問,當下卻是如同被堵了嘴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正在向著如何應對墨瀲這般犀利的質問時,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響起,將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進來!”墨瀲面色恢復淡然,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一身桃紅色短衫的袖子將門推開一條縫,隨即輕輕地走進了屋子,正是九月身邊的碧玉。
碧玉進門想墨瀲和千葉微微行禮,道:“小主剛才嘔血了,閣主請兩位姑娘過去。”
墨瀲面上一緊,轉過臉看著千葉,卻見她似乎並沒有什麼緊張,她轉過頭朝著碧玉點了點頭,隨即幾個人便去了九月的房間。
邢斯已經將九月扶著躺回了床上,此刻正坐在桌邊等著墨瀲和千葉。
推門而入,邢斯猛地坐起了身到墨瀲和千葉面前,道:“九月剛才不知怎的吐了一口黑血,你們快去看看。”
千葉抬起眼皮看著邢斯緊張的表情,神色稍稍暗了暗,隨即眼皮挑起,面上帶著幾分玩味,道:“你急什麼,嘔血也不一定是壞事,現在是引毒,毒血拍出來才是正常!”
邢斯被千葉一頓搶白,面上一冷,剛要說什麼,但是想了想還是抑制住了,跟著千葉到了九月的窗前。
九月還是醒著的,見千葉和墨瀲過來,對著她們微微一笑,面色依舊有些無力。
千葉看著九月的臉色,收斂了笑容,伸手扒開她的眼皮,隨即又將手點在她的脖頸之間,片刻,她面色沉了沉,將手收了回來,道:“嘔血的時辰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應該是之前碧落用了大散丸的關係,不過嘔出的毒血並沒有我想象的多,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說罷,千葉站起身對著在一邊候著的碧玉道:“將重新煎好的藥給她喂下去,寄住,今日不能給她吃任何東西,只能喝水。”
碧玉聽著千葉的吩咐,應了一聲緊忙退出去張羅。
“幾月的體內的毒到底能不能清除乾淨?”邢斯看著九月面色慘白如紙,他心裡一沉,情急之下伸手抓過千葉的手,問道。
千葉手間的壓力讓她吃痛的皺了皺眉,但是看著邢斯的面容,她卻沒有甩開,而是盯著邢斯的臉,面上帶出一抹淺笑。
邢斯一怔,看著千葉帶著深意的笑,突然想起之前千葉說得條件,他面上冷了冷,轉過頭看了九月一眼,轉過頭對千葉喊了一聲:“跟我來!”
看著邢斯將千葉拉出去,九月的面上暗了暗,似乎又想起什麼,她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你都逃避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呢?”墨瀲端了一杯清水遞到九月跟前,看著她蒼白的臉,嘆了一口氣。
九月睜開眼睛看著墨瀲,眼中帶著幾分複雜,她接過墨瀲端過來水喝下,卻什麼都沒有說。
天色已經全黑了,千葉回到房間,墨瀲正在屋裡看書,外面的情況有些異動,邢斯已經去了幽冥林。
抬頭看著千葉面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墨瀲將倒好的茶推到千葉跟前,千葉伸手將茶端起,仰起頭便將整杯飲下。
“他來了,明日我們就要回去了,你有什麼打算?”墨瀲看著千葉,如波的水眸瀲灩其華,深邃之間沒有任何波動。
原本這次來也只是為了替九月清毒,卻沒想到長公主竟然這般大動干戈率兵將她們堵在了這裡,甚至不惜動用鬼窟。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正巧溫穆颺正在返朝的路上,收到殘雪的訊息,他便率了三萬大軍折路到了青雲山。
剛才楚晗傳來訊息,長公主得知溫穆颺趕來的訊息,當即將潛伏在青雲山的軍隊撤了回去,只一個時辰,青雲山便恢復了平靜,若不是山腳下有被機關斃命的屍體,甚至很難讓人相信這裡剛才發生了一場戰爭。
九月的毒差不多也行了針,若是千葉能留下來,或許這次能將九月的毒徹底清除,但是,若千葉不願,那也不能逼迫她。
千葉看著墨瀲,片刻,她伸手將手中已經空了的杯盞續滿茶,仰頭喝了幾口,緩緩開口,道:“他來接你,我就能放心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說過,我的病人,不能在我沒有醫好的時候就死了。”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