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面上帶著笑,伸手將那碗粥放在了一邊。
“王爺辛苦,妾身這個做妻子的自然是要為王爺分憂,這國家大事軍中事務凝兒不懂,不如凝兒給王爺捏捏肩吧!”說話之間,鬱凝纖細的手指便搭在了溫穆颺的肩上,力道不大,卻是十分精準的找著穴位按摩著。
鼻尖傳來鬱凝身上的香味,甚至鬱凝胸前的雪膩還時不時地蹭著他的後背,溫穆颺身子一僵,冷著聲音,道:“我不需要這些,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鬱凝的手一頓,面上帶著幾分尷尬,只是溫穆颺背對著她,他根本看不到,片刻的怔楞,鬱凝倒是很聽話的停下了手,她看著溫穆颺,面上勉強勾起一抹笑,應了一聲。
正要往回走,看著溫穆颺眼睛又專注在了手裡的卷宗上,鬱凝繞過他的身側,很“不小心”地腳底一滑,整個人便向溫穆颺的懷裡撲去。
溫穆颺原本就是警惕著,看著鬱凝要摔倒,他身子往一邊快速地動了動,剛好避過了鬱凝,但是看著她就要磕到桌角,他還是伸手扶住了她。
“多謝王爺!”
鬱凝有些驚魂未定,驚慌之餘,她抬著頭看了溫穆颺一眼,肩膀微微一動,原本披在身上的輕紗便順勢落了下去,雪白的手臂和脖子便露了出來,一片美好呈現在了溫穆颺的眼前。
鬱凝面上帶著幾分嬌羞,身子卻是向溫穆颺靠了過去,她面上帶著幾分委屈,伸手拽著溫穆颺的手臂,道:“今日母后傳喚進宮,問及子嗣之事,妾身無言對已,凝兒進王府已經三年了,難道王爺對凝兒還是無動於衷嗎?”
說話之間,鬱凝的半個身子便貼到了溫穆颺的懷裡,他的胸膛十分寬廣,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讓鬱凝更加的往他懷裡貼近。
溫穆颺面上一愣,伸手往外一推,鬱凝整個人便被拂了出去,她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一個趔趄站不穩,便往地上栽去。
鬱凝眼中帶著驚詫和難以置信,這次溫穆颺卻沒有扶她,而是眼看著她往地上栽。
“王爺!”鬱凝整個人坐在地上,抬著頭迎著溫穆颺的冷臉,她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宣洩一般的流了下來,她死死地咬著後槽牙,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看著溫穆颺沒有表情的臉,冷笑了一聲,道:“三年了,我進王府將所有事情都做得完美,時時刻刻保持著一個王妃的儀態,縱然你冷顏相對也是笑對眾人,你真的是冷血的嗎?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我哪裡比不上那個半路進來的墨瀲!”
鬱凝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吼的沙啞,她的淚水將原本精緻的妝容打溼,花了整張臉,淚眼婆娑甚至看不清楚溫穆颺的表情,此刻,她再也沒有辦法保持之前的儀態,這麼多年的委屈彷彿都只在這一刻宣洩出來。
溫穆颺低頭冷眼看著鬱凝,唇邊勾起一抹嘲諷,聲音似乎是從地獄傳來,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當年我就已經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可以讓你以正妃的身份進王府,但是,不會給你一個丈夫的許諾,你若是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
“離開?呵呵……”聽著“離開”這個詞從溫穆颺口中說出,鬱凝忍不住冷笑,眼淚再一次從她的眼中溢位。
溫穆颺一臉的冷寒,她似乎終於明白當年他說的話,只是,當時她自以為她這國都第一美女的身份,只要在他身邊,總有一天能俘獲他的心,真真正正成為這王府的當家主母,可是如今,她這麼多年的努力,似乎都是白費,她依舊是在門外徘徊,根本走不進他心裡!
鬱凝伸手將眼中的淚水拂去,迎著溫穆颺冷煞的目光,她勾起唇角,面上揚起一個自認為笑,道:“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分情誼嗎?我從來都是為你著想,對待府中的下人都是寬厚體恤,甚至,墨瀲在府中,我也從來都是厚待,你難道真的沒有絲毫感覺?”
溫穆颺看著鬱凝,她的眼中閃爍,豆大的淚水從眼中溢位,若是以前,或許他會覺得抱愧,可是現在,他卻出了厭惡沒有其他。
看著鬱凝伸手過來拉他的衣袖,溫穆颺毫不留情的將她拂開,一雙深邃的冷眸盯著鬱凝,聲音如同滲透了冰碴:“是嗎?你對沁兒從來都是厚待?那是誰在太后賜的錦緞裡攙了浮沉?又是誰在清越小築的壁畫上撒了硃砂?錦嬤嬤熬的參湯,又是誰設計攙了斷子蘇?”
鬱凝一怔,看著溫穆颺眼中的厭惡,她的面上明顯的恐慌了起來,這些事不是都撇清了嫌疑嗎?不是都嫁禍給了月靈嗎?為什麼溫穆颺如今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著鬱凝面上的差異,溫穆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