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出了一抹冷意,自然地又與墨瀲聯絡到了一起。
吃過東西,墨延恢復了很多,在墨延的堅持下,墨瀲也多少吃了一點,遠遠的看著墨瀲將魚翅吃下,月冥的面上帶出一抹淺笑,這小子果然將墨瀲的彆扭化解了不少。
趁著黑夜趕路,一路上都是月冥親自駕車,感覺到周圍一直跟著的氣息,他面上冷了冷,似乎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他面上陰冷,卻並沒有出手。
兩天的路程,月冥惟恐後患,除了給墨瀲母子吃東西,他幾乎是一刻不停的趕著路,墨瀲看著墨延累了,便將他抱在懷裡讓他休息,對於月冥,卻是無所謂,他既然著急回去,那便隨他好了。
回到城內,醇王的事情已經在堯閣老的帶領下做了處置,溫穆颺接過堯閣老給他的賬目,他面上沉了沉。
一直以來他們的目光都是放在順王身上,卻沒想到真正的吊睛大虎竟然是這個看似有些軟弱的醇王!
滿朝文武,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在依附於醇王的羽翼之下,原本已經是計劃好了一切,沒想想到醇王竟然掉進了自己設下的陷阱了!
“命運無常”這四個字,溫穆颺是再有體會不過的了,心裡想著墨瀲和墨延,他的面色又是沉了沉。
原本楚晗已經出發了,只是突然接到墨瀲的訊號,兩人商量了許久,終於是同意墨瀲的建議,暫時按兵不動。
“醇王意圖謀反按照崇天例律誅九族,直系親人於城門爆屍十日,以儆效尤!”
溫穆颺一邊念著,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隸官手執筆寫著,不由得一頓,只是片刻,很快的將溫穆颺話寫完,交到了他的手裡。
當日下午,豔陽如荼,城門外的荒地上上懸掛著幾具屍體上不斷的流出一些**的液體,有四處的瘋狗不時地過來啃食,如同是懸掛在透風處的臘肉一般。
隔日,皇上入殮進皇陵,滿朝文木列隊送先皇,太子一身孝服走在最前面,跟著禮官的提醒,絲毫不差的將禮節做完,面上淚水早已經哭幹了,如今他的面上除了肅穆還有著與他年齡不相仿的冷寂。
溫穆颺看著太子,彷彿一夜之間這孩子便長大了,對於朝臣之間的事情,他也似乎帶出了幾分皇家的霸氣,事情分析與處理,不由得讓二公主心裡感覺到驚奇。
先帝之事在極其緊張的氣氛下總算是結束了,溫穆颺回到王府,徑直回到了清越小築,原本就是清冷,如今喬吉被查辦,整個王府大小事務全都交給了追風。
追風看著溫穆颺蕭冷的後背,他面色沉了沉,原本要稟告的事情,如今也說不出口了,雖然不似之前墨瀲墜崖的反應,但是如今溫穆颺雖然平靜,卻周身帶著冷肅,更讓不由得顫抖。
“沁兒,延兒,我很快便去接你們!”溫穆颺看著之前墨瀲畫的一家三口的照片,面上帶著幾分憂傷。
當時墨延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墨瀲畫裡的墨延只是一個想象出來的輪廓,回到王府,溫穆颺便又讓墨瀲再畫了一幅,金邊裝裱溫穆颺將那幅畫掛在了書房的正當中。
“皇叔,你帶兵去救他們吧,登基之事,延順幾日便是!”
太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穆颺面上頓了頓,將那抹憂傷收回,瞬間換上了幾分冷意,轉過身看著太子也看著那幅畫,他面上動了動,聲音頓時冷了幾分,道:“身子國之決裁者,你這樣諸多顧慮如何將國家治理妥當!登基大事豈容你說延順就延順?原本以為你能有所長進,便是如此嗎?你這真是叫我失望!”
太子面上一怔,被溫穆颺這樣臭著臉劈頭蓋臉的罵一頓,他心裡頓時感覺一陣委屈,眼眶頓時就紅了。
只是,一瞬間太子響起墨瀲的話,他面上一頓,勉強忍著將泛起的情緒壓了下去。
“是!”雖然只是一個字,但是的太子話裡包含了底氣,他說著,面上帶出幾分自信,看向溫穆颺,絲毫不迴避他的目光。
看著太子這般,溫穆颺心裡頓了頓,他又何嘗不想立刻去斬月救她們,可是墨瀲……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溫穆颺低下頭看著太子,面上的情緒緩和了幾分,道:“三日後你便是皇帝,對於這個國家壓在你肩上,我知道那會很累,可是身為你父皇的兒子,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太子面上一怔,看著溫穆颺的目光,鄭重地點了點頭。
三日後,新帝登基,改國號懿德,追封雪妃為皇太后,妥善安置各宮娘娘,一陣悲傷沉重的日子告一段落,新一輪的陽光升起,舉國歡騰。
八皇子被封風順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