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看著陸清倫道:“你若是像你哥哥一樣幫著為父一些,為父也不至於這麼累!”
陸清倫面上挑起一抹淺笑,上前走幾步,月光之下,他的清秀面色之上帶著一抹無奈,道:“孩兒自小對這些沒有什麼天分,還是在外經營比較適合孩子,這樣還能添置咱們家裡的花銷,也是為爹分擔呢。”
順王面上動了動,點了點頭,也是,陸清倫雖然對從政不甚過問,但是這些年來王府的大部分開銷都是陸清倫經商賺得,如今也是多虧了陸清倫,他手裡的軍隊才得以儲存。
“行了,早點去睡吧,爹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順王看著陸清倫,面上緩和了不少,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朝著書房走去。
陸清倫看著順王遠去的背影,唇角挑起,面上帶出一抹淺笑。
“滴……答……”的聲音悠長清脆,昏暗的牢房裡,這清亮的聲音顯得更加的陰森,牢房的牆壁上掛著火爆,火光之下,將四周的一切微微照亮,卻更是顯得陰寒悚然。
最裡面的意見牢房是和別處隔開的,外面單有幾個衙役特別看管著,如今得了清閒,幾個人正在牢房外面的桌上喝著小酒。
接著微弱的燈光,喬吉看著外面一閃一閃的火光,他的面上帶著幾分微黃,收回目光微微比閉起雙眼,還沒來得及沉下心來,便聽到外面整齊的一聲“王爺”,他猛地驚起。
看著溫穆颺的幻紫長袍在火把的光下變得有幾分橘色,喬吉只是看著溫穆颺的衣服,卻沒有膽量抬起頭來。
“怎麼樣,想好了嗎?”溫穆颺看著喬吉全身已經沒有了一處好肉,原本前心後背都用圓圈圈著一個“囚”字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
“王……王爺饒命!”似乎是最終下定了決心,喬吉對著溫穆颺跪下來,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溫穆颺看著喬吉,面上帶出一抹不屑,順著勞頭搬過來的軟椅,他坐了下來。
“你可是想清楚了?”溫穆颺居高臨下的看著喬吉,面上不怒自威,帶著皇家與生俱來的震懾力。
喬吉面上一抖,隨即似乎下定決定一般,點了點頭,道:“奴才都說,希望王爺能保全我一家老小!”
溫穆颺點了點頭,示意喬吉說下去。
聽著喬吉的陳述,溫穆颺的面上越來越陰沉,原本查到喬吉是巴結上了順王,卻不想,他背後的正主卻是醇王!
“奴才只知道這麼多,王爺饒命啊!”喬吉說完,接著又求饒的在地上磕起了頭。
溫穆颺看著喬吉,面上動了動,他倒是聰明,如今將他送到衙門,他自己也清楚,事情一旦暴露,他的主子肯定不會留他活口,所以在溫穆颺來的時候便已經做了選擇。
擺了擺手,身後的追風到了溫穆颺跟前,溫穆颺在他耳邊低語幾聲,只看追風點了點頭,喬吉心裡發虛,猛地頭一輕,便失去了知覺。
清越小築。
墨瀲看著墨延睡著,將他的被子掖了掖,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走出墨延的房間,墨瀲無意之間看到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她面上動了動,轉了個方向走了出去。
“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忙?”將燉好的湯放在桌上,墨瀲走了過去。
溫穆颺正寫著什麼東西,聽到墨瀲的聲音,他抬起頭將手裡的筆放下,面上帶出一抹淺笑。
“可是從喬吉嘴裡翹出了什麼?”看著溫穆颺心情不錯,墨瀲走了過去,問道。
溫穆颺伸手接過墨瀲遞來的參湯,面上帶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神色,道:“這麼久以來,我們似乎都低估了默默無聞的醇王!”
墨瀲面上一動,順著溫穆颺的手坐在了他的身邊,她一雙如波的水眸淡出柔和之色,唇角微微挑起,道:“向來吠得兇的狗是不咬人的,可怕的是不會叫的!如今王爺讓追風把元景送到順王府裡,讓順王給醇王送回去,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讓他們狗咬狗?”
溫穆颺一愣,看著墨瀲面帶淺笑,他唇角勾起來,在墨瀲唇角偷一香吻,道:“不愧是我的沁兒,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只是,如今似乎醇王這隻老狐狸並沒有任何動作,看來,還得再加把火才能將這鍋粥煮起來。”
“這邊煮粥,宮裡可就能稍微平靜一些了!”墨瀲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帶出幾分淺笑,道:“對了,剛才邢斯傳來訊息,那邊已經開始按照計劃行事了,鼎泛皇帝並沒有把大權交給宏承律,看來,宏承律並沒有得到鼎泛皇帝的新人,如今鼎泛皇室的騷動已經攪了起來,就等宏承律沉不住氣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