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牽腸掛肚是什麼滋味,看她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他才知道嫉妒是什麼滋味,看她對著自己笑,他才明白快樂竟是這般容易。
這個女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魂牽夢縈,這不是簡單用喜歡或者愛能解釋,那種感覺只能自己感受,和語言無關。
溫穆颺靜靜地摟著她,發現自己懷裡的人兒已經呼吸漸勻,靠在自己的胸口,她已經睡著了,溫穆颺唇角勾起,緩緩起身將她抱進了床幔之內。
前面便是順王府的大門,寬大的硃紅鐵門前兩座昂首銜珠的白玉石獅形態威武,青灰色高牆足有十米,牆頂紅瓦整齊羅列,大門鄭重一方金字匾額,“順王府”三個大字流暢遒勁!
清歌郡主步履輕盈,面上帶了不言而喻的笑意,她剛從宮裡出來,顯然那幅畫是得了太后的嘉獎,身後跟著的丫鬟懷裡抱著一盒五彩鍍金邊的錦盒,裡面是一顆南海夜明珠,說起來有些諷刺,她拿了一星血鮫珠跟墨瀲換得了畫,如今將畫獻給太后,卻又得了太后一個夜明珠的賞。
不過無所謂,這顆夜明珠也是世間少有,雖然不及血鮫珠的珍貴,卻也是一項榮耀,原本刻意疏離的其他郡主見太后賞了清歌郡主這樣的寶貝,也一改當日的冷眼,紛紛含著笑意親熱起來。
雖然知道這些人的逢場作戲,清歌郡主卻也不點破,依舊含笑接受了大家的讚美,這一點,就要比把心思都表現在臉上的婉瑜郡主要心機深重得多。
婉瑜郡主站在太后身邊,看著重新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清歌郡主,面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兩歡喜的的畫面,只有她知道清歌郡主是用多大的代價換來的。
清歌郡主往前走著,待要踏入順王府的大門,她轉身看了一眼抱著錦盒的婢女,唇角的笑意依舊揚起,只是,回過身來卻冷了臉。
眼前一身墨綠長裙的女子,正是溫艼跟前的心腹如央,清歌郡主心裡一突,難道溫艼已經發現了?
“清歌郡主,長公主請郡主相府一敘。”如央態度恭謙,卻含帶著一種無以拒絕的震懾感。
清歌郡主搖搖唇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如央姑姑,您知道長公主找我什麼事嗎?”
“郡主見了長公主自然就知道了,長公主只遣奴婢傳話,其他並未吩咐。”機械一般的回答,如央面上沒有絲毫改變。
清歌郡主皺了皺眉眉頭,知道如央的為人,也不再多問,雖然她只是奴才,但是長公主面前她是最得臉的,又加上是長公主的陪嫁,整個相府都是把她當主子供著。
想到這裡,清歌郡主面上擠出一絲笑,道:“那如央姑姑稍等片刻,我回府收拾一下便和姑姑同去。”
如央微微行禮,面上依舊沒有絲毫改變,道:“請郡主現在就隨奴婢去,長公主向來沒有耐心久等。”
清歌郡主唇邊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她長袖底下悄悄攥緊了雙手,只是面對這尊活佛一樣的如央姑姑,她卻只有忍著!
清歌郡主平復了一下心情,將抱著錦盒的丫鬟喚過來,細細地交代了幾聲,這才隨著如央離開。
上了馬車,清歌郡主掀開車簾,看著越來越遠的順王府,她心裡悠得緊張起來,面上雖是平靜無波,心裡卻是打起鼓來。
若是長公主發現了血鮫珠不見了,她還如何應答?不對,長公主不會發現的,她明明放了一顆一摸一樣的血鮫珠,而且,據她所知,長公主很少去碰那顆血鮫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發現的,想著,清歌郡主心裡定了定。
可是,如果不是血鮫珠的事,又能是什麼事呢?什麼事竟然勞動如央親自來請?還要立刻見到?清歌郡主兀自走神地胡思亂想,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又漸漸舒展開來。
相府內院小路上依舊是種滿了鬥豔的鮮花,兩側花朵開了一茬又一茬,花開散發芬芳,爭嬌奪豔,花落卻再也無人理睬,只會隨著灑掃的丫鬟婆子手裡的笤帚與雜物混在一起。
清歌郡主跟著如央千迴百轉才到了溫艼的院子,進了大門,先是一道輕鬆百丈山巒屏風,越過屏風才是種滿了芍藥的院子,如央先進去通報,得了溫艼的允可,清歌郡主這才走進去。
“清歌見過長公主,長公主金安。”清歌郡主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一禮,雙眼低垂,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溫艼虛晃接禮,讓清歌郡主起了身,如央端了桃木圓凳,清歌郡主緩緩坐下,雙手合搭放於雙腿前端,一副大家閨秀的氣派。
“這次叫你過來,是有件事跟你商量。”溫艼細細地打量著清歌郡主,端起跟前的茶盞,淺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