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看著溫穆颺臉上寒素之意,她心裡一動,緊忙抱拳起身,在溫穆颺還沒有收回成命的時刻,朝著那馬車追了過去。
看著厲雨離開,溫穆颺徑自轉身往回走,追風,驚雷,閃電似乎心裡也是踏實了一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楚晗依舊在馬車外騎著馬,但是經過之前的混戰,車伕已經葬身在宏承律手下的刀下了,如今花非樓無奈地跑了出來架著馬車。
感覺到追隨而來的氣息,楚晗和花非樓均是一頓,兩人同時警惕起來。
放慢了速度,卻一直不見有人跟上來,花非樓和楚晗互看了一眼,面上依舊保持平靜,周身的警惕卻是一刻都沒有放鬆。
過了地界的河,馬車行得有些慢了,這邊的路不是很平坦,隨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楚晗索性下了馬牽著走,頭過車簾看著墨瀲身形顯得很疲憊,他心裡不由得一沉。
“你怎麼樣!”楚晗低沉著聲音問道。
墨瀲原本斜靠著閉目,聽到楚晗的聲音,她微微地睜開了眼睛,道:“我沒事,儘快趕路吧。”
楚晗點了點頭,將馬牽到馬車前面,正要飛身上馬,只見他腳步一轉,手裡的石子便朝著馬車後面彈了過去。
一洗黑影閃過,厲雨似乎再也藏不住了,也難怪,她受傷之後雖然身手還是不錯的,但是怎麼也比不得從前,畢竟,沒有了內力。
“你跟著我們做什麼!”楚晗看著厲雨,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墨瀲聽到楚晗的聲音,身子一怔,隨即面上恢復往日的平淡,只是耳朵卻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我想跟著沁側妃!”厲雨似乎猶豫了一下,她的聲音依舊是穩健有力,只是如今卻似乎有一絲擔心。
“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嗎?現在已經沒有沁側妃了,你回去吧!”墨瀲的聲音帶著幾分清冷,透過車簾,更是帶了一層深遠。
厲雨面上動了動,幾步走到馬車跟前。
花非樓和楚晗都知道厲雨已經沒有了內力,又加上她是溫穆颺的人,對她也多多少少放下了一些警惕。
“厲雨願加入血煞門下,請血煞門主收留!”厲雨雙膝彎曲跪在馬車前,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帶了一層肅穆之色。
墨瀲一怔,厲雨這樣,她是沒有想到的,雙手抓著座下的錦緞,墨瀲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弟子入門是有考核的,你如今沒有內力,是過不了關的!”楚晗的聲音憑空響起,他不願意墨瀲再與溫穆颺有所關聯,就算是他身邊的人也不行!
聽著楚晗的話,墨瀲要說出口的話便被憋了回去,她面色沉了沉,要不是剛才楚晗擋著,說不定她可能真的要心軟了,是啊,既然已經離開了,還留戀什麼呢!
“你走吧,回去告訴他,他的美意心領了,只是既然已經毫無相關,有些不必要的事,就不用多此一舉了,我們走吧!”墨瀲暗自嘆了一口氣,聲音似乎帶了一絲慵懶,伸手撫上不是很明顯的小腹,她的心裡又動了動。
毫無相關嗎……肚子裡的小東西不失時機地動了動,似乎是在對墨瀲的這個說法提出的抗議,他的存在,就註定不可能是毫無相關啊!
楚晗黑著臉翻身上了馬,轉過臉對花非樓喊道:“走吧,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那裡!”
花非樓一怔,轉過臉看了厲雨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馬鞭揚起,馬車又開始緩緩動了起來。
墨瀲的眼鏡微微閉上,只是片刻,她又睜開來,看著馬車後面依舊緊跟著的厲雨,她心裡沉了沉,道:“停車!”
花非樓聽到墨瀲的聲音,猛地一拉韁繩,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楚晗聽到後面的馬車停了,也下了馬,只是黑著一張臉,顯得很難看。
“跟了我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墨瀲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疏離和寒意,她看著厲雨一雙黑色靴子前面已經磨出白色的內裡,她眉頭皺了皺眉,道:“我不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過妥協,你若是想要挑戰我的極限,儘管來試試,別以為你是他的人我就會手下留情!”
厲雨身子站定,抬起頭迎著墨瀲的一臉盛怒,她面上依舊冷肅,動了動唇,道:“狩獵元節之後,厲雨是沁側妃的人,沁側妃當時也是清楚的說過,大哥他們三個跟在王爺身邊,厲雨則是要跟著沁側妃,如今沁側妃成了血煞門主,厲雨自然還是要跟隨在主人左右!”
墨瀲一怔,原本那時是為他們四人開脫,如今,竟然被厲雨拿來用在她身上,有些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