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瀲一頓,隨即手中血玉蕭網唇邊端了端,笛簫和音,說不出的清新舒暢,直讓花園中的百花隨之一顫,紛紛爭香奪豔來映襯著曲中的美景。
“啊!不要……母親救我!不要扔下我!”木槿死死一手死死地抱著頭,一手在後頸捏著,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面上淚水早已溼了整張臉,一雙黑亮的眸子之間也盡然是無邊的痛苦。
墨瀲如波的水眸之間一頓,看著木槿,眼中深意越來越濃,忽然,墨瀲手中簫聲乍停,蹲下身看著木槿,道:“你是誰?”
“木……槿!”木槿雙手捂著頭,後背早已被汗水打溼,如今淡青色的輕衫已經成了深青色,面上蒼白如雪,一雙原本黑亮的眼睛如今早已沒有了生氣。
墨瀲抬頭看了楚晗一眼,楚晗眼中亦是變了變,只是唇邊的笛聲並沒有停,反而較之前更加的急促。
木槿哀叫一聲,雙手捂在了後頸的火符之上,那一處如同被烙鐵燙住一般,灼熱不堪,一陣陣的噬骨的疼痛自火符的中心傳想四肢百骸!
“你到底是誰?”墨瀲皺著眉頭看著木槿在地上翻滾,聲音冷了冷,帶著一股子冰寒冷意,伸手鉗制住了木槿的雙手。
“木……槿!”木槿依舊是擰著眉頭,額頭之間伸出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溼了一片。
看著木槿後頸的火符像是著火了一般,墨瀲死死地拉著木槿的手讓她動彈不得,眼睛卻是盯著她後頸如今只剩下外框的火符,那一圈紋絡如同剛從火爐中取出的鐵塊,透著一股灼痛感。
忽然,隨著一聲尖叫,木槿不斷地在地上翻滾起來,後頸的火符似乎要燃燒起來了一般,原本橘色的熒光,如今變成了赤紅一片。
楚晗和墨瀲均是一怔,隨即墨瀲伸手點了木槿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又伸手將她扶住,端坐在了草叢上。
楚晗唇邊低聲依舊不斷,隨著木槿的變化低聲越來越急,原本輕柔如春風,如今卻是似狂風驟雨一般,音符也似乎變得沉重。
“你是誰!”墨瀲將手搭在木槿的頭上,一股內力自手心傳出,她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帶著幾分冷冽。
木槿雖然不能亂動,身子卻是能夠微微顫抖,觸及木槿全身不停地顫抖,墨瀲冷了聲音,又一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只是,這次木槿並沒有來得及回答,後頸的火紅如同一個燃盡的火球,在木槿猛然的一聲慘叫之後,便漸漸消失了。
木槿猛地瞪大雙眼,全身似乎用盡了力氣,頹然的往地上倒去。
墨瀲及時地拉住了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拿著絲帕將她面上的汗水擦去,眉頭也同皺了起來。
楚晗停了唇邊的簫聲,三兩步走到墨瀲跟前,抓住她的手搭在脈上,隨後看她脈象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告訴我,你是誰?”墨瀲一手摟著木槿,櫻唇輕啟,剛才問了無數遍的話再次問了出來。
“夕……夕顏……”木槿說完最後這幾個字,終是體力不支,頹然的倒在了墨瀲懷裡。
墨瀲和楚晗相視一凝,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驚訝,早在地宮的時候墨瀲就有所感覺,只是,沒有得到認定,墨瀲也並沒有下結論,如今費了一番波折,終究是將木槿,不,如今應該是夕顏,終究是將夕顏的火符除掉了。
隨後,楚晗一招手,兩個原本站在遠處的丫鬟走了過來,兩人合力扶著夕顏走出了花園。
在夕顏站起身的時候,墨瀲瞧見她脖子上的一條細繩,她伸手一勾,便摘了下來,原來,是一朵琥珀曇花。
“將我們留在國都的兵力全都集中到皇宮四周,特別注意那幾個人的動靜,特別是最高的那位!”墨瀲看著夕顏被扶走的身影,眼中神色越來越深,手心裡那朵小小的琥珀曇花還留著夕顏的溫度,墨瀲的手卻是越來越冷了。
楚晗看著墨瀲,眼中神色變了變,卻是依舊什麼都沒說出來,原本以為她救夕顏是多管閒事,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她還是原來的她,什麼都沒有變,除了……一顆心不小心丟了之外!
清越小築。
用過晚膳,溫穆颺依舊是陪著墨瀲散步,他的寬大手掌護在她的腰上,掌心帶著暖意,很舒服。
遣退了身邊的丫鬟,墨瀲走了幾步便不願走了,溫穆颺看她疲憊,便也不勉強,伸手將她抱起,回到了臥房。
“沁兒今日怎的這般慵懶?”溫穆颺摟著墨瀲,低頭在她髮間輕輕一吻,聲音中自是無限的寵溺。
墨瀲勾了勾唇角,伸手攔住了溫穆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