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講什麼?”
“很普通的一個故事,有一個人,外出多年,十分思念故土亞西蘭,連在夢裡也想回到那兒去,可是,他走得太遠,還沒等他見到亞西蘭的凱旋門,時間就帶走了他。有個流浪的歌手,聽說了這個故事,感動於那人的思念之情,就把它譜成了曲子,也把這個故事流傳了下來。”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銀笛,半垂著頭,低低地輕訴。
每回林聽到這曲子,總要問自己不停吹它的原因,總要問它的名字,總要問它隱含的故事,為什麼?你什麼也記不住,卻單單記得這首曲子?
“你也想回亞西蘭麼?我可以幫你喔。”
男子再次啞然,若是先前他對助林脫離這個鬼地方還有任何的猶豫,聽到這句話,也一掃而空:無論林改變多少,她那未受世事扭曲的心依然那樣的純真善良。
曾經,他那堅定的心就因為當年的林,這樣一句普通的話語而軟化,打消了利用她的念頭;起初而起的想法是這個小女生是如此的天真自大,當場拒絕了她的建議,只是她不死心的堅持,再再讓自己動容,也讓自己飽受蒼桑的心不自覺地就靠近她,生起保護她的念頭。
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呆得久了,自己的心早已變得冰冷,現在,再一次聽到如此純粹的話,吹笛很無奈地發現,自己死寂許久的心再一次為這樣的話而顫慄不已。
“你生氣了嗎?”許是男子長久的不回話,嚇壞了小小的林,在男子阻止她之前,一連串的道歉解釋如泉湧出,“對、對不起,我沒有揣測你的心思,真的,我只是聽你說這個故事猜的,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是無意的,可不可以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林,你為什麼要這樣的敏感?那不過是你的天賦而已,你不必為無意間獲得他人所思所想而困饒,該煩惱的人不該是你;而且,你已經學會了不輕易就突破他人的意志防禦窺探別人的所知所感,現在的你應該學著如何保護自己。
“林!林!林,聽我說,我沒有生氣!真的,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你為什麼會喜歡這首曲子而已。”
“不知道呀,就是喜歡。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聽過了,後來,我一直就沒再聽過,直到大哥哥你吹響它,我才知道我找這個曲子找了很久呢。”
亞西蘭,母星人深愛的亞西蘭
這是隻有思鄉的人才懂的愁絲,這是一種深植骨髓的迴歸故土情結,這是生為母星人所難以忘卻的歸屬感,只有這首曲子,才讓林開啟了那扇緊閉的心門,讓深陷黑暗之地的林不至絕望到底。
只是,這次,亞西蘭風中之笛是不是也不能挽回了呢?林啊林,這次你到底又受了什麼打擊?為什麼將自己逼到這樣的境地呢?居然忘了自己是誰,是命運的捉弄還是你的心太狠?
男子憂愁不已,他的神鬥能力早在那次強行突破屏障之時消失殆盡,他要如何才能幫得上林呢?下意識的,他再一次吹響了銀笛,笛聲悠遠而揚長,清越而動人,流暢而悅耳。
小小身影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面容發呆。男子再一次苦笑,每一回,林的反應均是如此,她只記得不流暢的亞西蘭風中之笛!他甚至都已經想得出林接下來要講什麼了。
“大哥哥,你長得真漂亮,而且你的頭髮好長好美,我還從沒見過比你更出色的人呢。”
單純的林,大概不懂得漂亮一詞不可以用來形容男子的相貌;
“你為什麼要皺眉?你是不是很想回亞西蘭,我可以幫你喔,我很厲害的!”
善良的林,大概忘了自己身在何地,卻從不忘開口幫人。
“對了,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你呢?”
迷糊的林,大概永遠也不記得一開始就應該問別人的名字。
“伽藍,我叫伽藍。林,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恢復原有的實力,才能幫我嗎?”
這樣的對話,一如從前,接下來,就是林為了幫助自己而從死地清醒,然後,將自己,永遠的忘卻,故事從來就是這樣走。
“伽藍大哥,這兒是哪裡?我不認得路,我們該怎麼走呢?”
“叮咚”一聲,伽藍手中的銀笛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面前的小女生髮呆:這是怎麼了?
“伽藍大哥,伽藍大哥你怎麼了?”小姑娘用那可透視的小手在他面前揮來揮去,眼裡滿是純然的擔憂。
“沒、沒什麼,只是,林,你不需要先恢復一下實力嗎?”伽藍一再地提醒道,明知林只要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