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神秘騎兵的被萬夫長消滅了?
所有的低地部落的人都停下了手頭的活計,駐足看著那從天邊越逼越近地騎兵。那一片黑漆漆的戰甲和一面面繡著方塊文字的大旗讓他們知道了,這是明朝的軍隊!低地部落的人先是一呆,繼而焦急地奔走了起來。
“鬼屠夫來了!鬼屠夫來了。。。。。”
沉悶淒涼的號角作為敵襲的警報響徹整個韃靼部落。韃靼人驚慌失措的呼喊聲在部落上空飄揚,整個部落一時間變得嘈雜而混亂。沒有了戰士的部落,只能用婦女和老人拿著彎刀出來抵抗。很快,鐵騎席捲而來,從兩邊將部落包圍了起來,中間一批騎兵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一句話也沒說,一句話也不用說,說了亦聽不懂,殺戮便是他們的語言。
勇士們用暴吼來回應韃靼人的嘶喊,用刀槍來對付他們的抵抗。
在發起衝鋒前,我已經說過:“一個不留!”。
是的,一個不留,即使心地善良的萌兒和琳可也沒有開口阻止,大家都記住了過來蘭州衛軍營路上的那一個叫做馬鞍山的地名,記住了那些受到非人對待的可憐,難以平息的怒火點燃了大家的血性,也將戰爭的殘忍和血腥發揮到了極至。
來到大草原整整過了百天,我已經記不得這是我們洗劫的第幾個韃靼部落了。
從剛剛開始時的恐懼和畏手畏腳,到現在的嗜血,大明的遠征軍已經將殺戮看成是家常便飯。對於習慣了殺戮的軍人來說,這個部落的人實在是不夠殺的,不一會,部落聚居地裡,便只剩下黑甲的騎士在來回巡視,和那一群群咩咩直叫的無主牛羊了。
我和幾位妻子都在遠遠地看著沒有出手,對於洗劫部落這樣的尋寶遊戲士卒們樂此不疲,沒有挑戰的戰鬥並不值得我們上陣殺敵。韃靼的人口其實也不少,但分佈太廣。這次遠征軍偷襲,神出鬼沒地讓韃靼頭人十分的無奈,為了應對危機,韃靼頭人將各部的青壯和少年徵召了不少,以至於現在我們殺過來的部落中,都是些婦孺老幼。根本用不著他出手,手下計程車兵們就如割草芥般將這些胡人的性命結束。
我在一處斜坡上看著那正被殺掠的聚居地,聽著隱約傳來的喊聲叫聲,喃喃道:“到了地獄,我該下到第幾層呢?”
琳可緊張的說道:“相公別胡說,活著為國殺敵,逝去後太廟配享,為國為民,佛祖也會保佑的。”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在達到遠征軍的戰略目之前,這樣的屠殺還會繼續,還會降臨到許多韃靼人部落頭上。有人說,狗咬了你,你又去咬狗,那麼你豈不是和狗一樣了?我一直以來不贊同這個說法,狗咬了你,你不一定要去咬狗,但一定要給狗慘痛的教訓,否則你便是連狗都不如。
看著士兵們熟練地趕著牛羊,燒著帳篷和柵欄,以及那些韃靼人的屍體,在遠處觀戰的我們的眼中滿是冷酷,面無表情。債,終究是要還的,韃靼人欠下的債,現在連利息都還沒還清。強盜土匪也應該有著終有一天會被他人所強搶所殺的覺悟。
將聚居地燒掉後,馮樹森命人在一張還未燒掉的帳篷上沾滿鮮血寫了大大的“鬼屠夫”三個字。
這是韃靼人對我們遠征軍的稱呼,對於這樣的成為,大家都十分的喜歡,最後索性在每次行動過後,都會在韃靼人的帳篷上寫下這幾個大字。這幾個字,不多久,便連帶著他所造成的血腥,傳遍了整個草原。
一時間,草原各部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紛紛派人前往韃靼王庭,請大汗出兵對付這股神出鬼沒的草原虎狼。
大家現在是越來越習慣在草原上的這種“狩獵”生活了:趕著牛羊,將羊肉、牛肉製成肉乾,充作乾糧。遠征軍東殺西掠,神出鬼沒,沒有固定的方向和規律,見人就殺,見牛羊就搶,搶不了的就殺掉燒掉。我們還從老兵那裡學到了如何在草原上找水源,也學會了如何辨別方向,如何尋找韃靼人的部落。
一連下了七天的大雨,遠征軍的行動大受影響,草原上沒有地方可以避雨,大家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駐紮休息。目的就是就是在同韃靼人打游擊,採取步步為營,反客為主的策略深入草原深處,韃靼人的地盤活動,唯有動方能生,一旦靜下來,讓敵人摸清了我們的行蹤,那就危險了。
雨停之後,士兵們都把盔甲脫了下來,掛在了備用馬匹上,赤裸著上身,一路有說有笑著。
帳篷裡,我伸手拉住鄭思的手,她看一眼身旁的幾位姊妹,不好意思扯一下想抽出去,沒能成功,便垂首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