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然後釘在城牆上,形成讓人心驚肉跳的景觀,慘叫聲伴隨著血色。
我大聲喝道:“藍兒!傳令開始第二輪炮擊,中軍官!傳令擂響所有的戰鼓,為我們的勇士加油助威!”
藍藍再次舞動起手中的兩面紅旗,看她舞動紅旗的嫵媚模樣,就像是一位九天仙女飄飄然然從天而降,令人讚歎不已。我不由得一愣,最後還是站在我身旁的思兒在我的耳邊笑道:“相公!發什麼呆啊!這可是在戰場上!”
第419節
隆隆的炮聲轟鳴,黑煙滾滾而起。我身後的戰鼓聲更加急驟了,推著床弩計程車兵雙眼血紅,吼叫得更加瘋狂,前進的速度比剛才更快了。由於城牆的關係,所以倭寇床弩比我們的床弩射程更遠,更能發揮威力,而作為進攻方的我們只能夠被動的把床弩的位置保持在弩箭的最遠射程之內。
床弩離城牆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進入射程了,九鬼加隆有些焦急地對島津家久道:“宿老閣下,讓士兵出城衝擊一下吧!”
島津家久無可奈何搖了搖頭,指著兩翼蓄勢待發的重甲步兵道:“明朝最精銳的部隊重甲步兵正等著我們出擊呢!這個鬼屠夫倒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
明軍的弩車部隊終於將弩車推進了最有效的射程,而這時,就在炮擊的同時,床弩兵停下了腳步,放了方才的一輪箭後,現在開始重新上弦,兩名強壯計程車兵使勁轉動著床弩兩側的絞盤。寒鴉弩的上弦過程比普通床弩要麻煩得多了,所用的時間普通床弩還要多。徵北軍的床弩也已經準備好第二輪射擊了。
雙方將士不由自主地大聲吼叫著,在一片弓弦振動聲中,難以計數的駭人羽箭在空中交錯對飛,有的甚至會撞在一起。從城牆上射下的羽箭沒入明軍的弩車部隊中,刀盾手手持一個七尺高的巨盾大喝一聲衝到弩車的周圍,巨盾往地面一頓,微微的傾斜,死死的將弩車和操作弩車計程車兵保護在巨盾的內側。
明軍士兵放出的羽箭就如同騰起的飛蝗般直奔城牆,一部分打在城牆上,火花四濺,彈飛了出去;一部分越過城牆直接飛入城中;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打在了城頭上,幾個狗腿子倒在血泊之中,一口油鍋被寒鴉弩箭打翻,冒著白氣的滾油四溢開去。
一支寒鴉弩箭準確的徑直朝立在城門樓上的島津家久飛去,一旁的森蘭丸大驚失色,大叫一聲撲到島津家久身前,島津家久眉頭一皺,一把將擋著自己的森蘭丸扯開,這時,寒鴉弩箭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嘯聲已經近在眼前了,眼看弩箭就要跟島津家久來一個親密接觸,他身旁的一位護衛迅疾伸出左掌,槍箭在距離島津家久面頰半尺處頓住。
護衛冷冷一笑,將弩箭丟開,一旁的森蘭丸愣了一愣,隨即不由自主地面露敬佩之色。
我咱在遠處就愛你這名護衛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武藝最高的思兒當然也沒有落下城樓上的一幕,她一皺眉低聲說道:“相公!這個護衛不簡單!”
我淡然一笑說道:“寒鴉弩箭的威力我們倆有幸親身體驗過,這個護衛的身手和我們倆比起來絲毫不弱於我們倆之中的任意一人,若是單對單的雨傘,鹿死誰手,未必可知。”
吟詩聽到我和鄭思間的對話,擔心的說道:“倭寇也有這樣的高手?我們更要小心謹慎,不讓倭寇有機可乘。”
琳可說道:“他應該是倭寇最有名的劍客,也就是柳生宗嚴和丸目長惠的師傅,素有倭國劍術第一人稱號的劍聖上泉信綱。”
我笑道:“大家可以放心!這裡是戰場不是擂臺,若是上泉信綱敢對我們出手,相公會和思兒聯手對敵,定然讓他有來無回,從倭國劍術第一人的劍聖變成倭國第一賤人!”
幾個瘋丫頭聽我說得有趣,各自掩著櫻桃小嘴兒吃吃的笑了。
在弩車向城頭髮起進攻的同時,馮樹森下達了前軍強攻的命令,同時命令兩翼重甲步兵前出到城牆外二百五十步的地方。戰鼓聲比剛才更加高亢了一個檔次,一萬攻城大軍快速朝城牆湧去,在此同時,雙方的弩車部隊在繼續相互攻擊。
當攻城大軍前進到距離城牆百步距離時,島津家久果斷地命令所有弩車停止同對方弩車部隊的糾纏,調轉火力攻擊城牆下密集的軍陣。
攻城部隊的盾牌手衝在最前面,緊隨其後的是弓弩手,再之後就是扛著雲梯的衝城部隊。倭寇弓箭從城頭上傾瀉下來,由於攻城部隊的軍陣太過密集,所以攻擊效果出奇得好,幾乎不用任何的瞄準,血漿在人叢中迸發,慘叫聲在嘈雜的吶喊聲中隱約可聞。
再大的傷亡也不沒能阻止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