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木塊上,放在身前排好,火摺子也都取了出來。
負責往山谷口扔大石頭計程車兵,手裡都拿好了匕首,準備將箍著石頭的藤條隨時斬斷。
弓箭手也將弓握在了手裡,弓雖還未拉開,箭已經搭上了弦,就等著下令了!實在是之前的戰鬥,沒能讓大家shè個爽,所有的弓箭手都憋著勁兒那。
幾里長的山谷,就房遺愛一千人馬,自然不能完全防護的過來,不過是佔據了最陡峭的不過兩裡地的地方,吳瞞帶人堵住後頭,房遺愛帶人堵住前頭,爭取將對方這一千人馬困在裡頭,老生常談的繼續火攻罷了。
兩裡地,困住一千人馬,應該夠用了。
被棄宗弄贊派去幫著央次仁安撫前鋒營的桑巴吉多將軍,跟嘉措蒲勇和央次仁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壞,但絕對算不上好。
本來一路衝下高原,拿下吐谷渾的時候,全都是他桑巴吉多出任先鋒官,取得了不少的戰功,得了贊普不少的賞賜。
結果攻入大唐的時候,嘉措蒲勇竟然仗著跟右丞相祿東讚的親戚關係,非要奪了自己的前鋒官一職。桑巴吉多一直認為,是他嘉措蒲勇是眼熱自己的軍功和所得的賞賜,再加上自己不買右丞相祿東讚的帳,這兩人不願意自己在軍中做大,這才合夥在贊普面前奪了自己的先鋒官!
嘉措蒲勇和祿東贊找藉口,滿嘴仁義,滿臉關切的說是自己一路攻城廝殺勞累,不忍累壞自己這個猛將,暫時讓嘉措蒲勇頂替自己的前鋒官一職。**
丫丫了個呸的,說白了還不就是眼紅自己本事大,賞賜豐厚!
那個央次仁,祿東贊送給嘉措蒲勇的心腹,跟他們兩個都是一路貨sè!看見就讓人噁心!
哼,贊普讓我幫他安頓前鋒營?讓他先慢慢等著!
反正最後這些人,還不是都得求到自己頭上!
只是,可惜了,那個嘉措蒲勇死的實在是太輕鬆了。
桑巴吉多騎在馬上,憤憤不平的想著,慢悠悠的帶人朝前鋒營的方向趕去。
舉著火把走在去往前鋒營必經的山谷中,行至兩邊山坡最陡峭的兩里路的地方,聽到一聲怪異的鳥叫,桑巴吉多勒住馬韁,問向身邊的人,道,“這中原大唐的鳥,怎麼都叫這麼怪?比不上家鄉雪域高原上的鳥聲清脆好聽。”
身邊的親兵剛要湊趣的上前附和兩句,就聽見轟隆隆跟打悶雷似得聲響,而且響聲越來越響。
“連著大唐的天氣也不如雪域高原來的爽快,動不動打雷下雨。”桑巴吉多抱怨的搖頭說道。
話音未落,就聽軍隊的後頭傳來了慘叫聲,地面也跟著晃動,頭上也有碎石塊掉落下來。
“不好!有埋伏!該死的唐軍沒撤回去!”桑巴吉多面sè大變,沒了剛才無聊感慨的悠閒,失聲驚叫道。
聲音裡充滿了不敢置信之意!
“不要亂!趕緊隨本將軍衝出去!”桑巴吉多喊道,就要打馬往前衝,去發現頭上也有滾滾的石頭砸了下來。
兩頭的石頭和帶著火焰的滾木不停的往下砸,前後兩邊也有不少的火球和如雨的箭矢爆shè而來!
原本平靜的山谷內,一時間,人仰馬翻,馬嘶人嚎,肉香和焦糊味兒,血腥味混著火燎的熱浪,全都在這兩裡地的範圍內翻滾!
前後路口既然已經基本堵死,大夥也已經放出,估計吐蕃前後兩邊陣營的人應該差不多發現了這裡的情況,房遺愛呼哨一聲,是以吳瞞等人不要戀戰,趕緊撤,他這邊也已經帶著人功成身退,朝附近的山林裡飛快撤去。
突厥前鋒營和大本營再次看到沖天火光,知道自己的人再次被唐軍遊散在外的兵士給襲擊之後,央次仁有些焦頭爛額,嘆了口氣,趕緊派人前去救援。
饒是在祿東讚的勸慰下,棄宗弄贊還是氣的當場掀翻了自己的餐桌,砸了營帳裡不少器具,怒吼著讓人趕緊派人追擊!
等吐蕃人前後兩撥兵馬先後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桑巴吉多帶領的一千人馬被燒死了一部分,也有不少是被自己人慌亂之中給踩踏至死的,活下來的人不是被燒成重傷,就是被踩踏致殘,總之就每一個完好的。
等吐蕃人滅了火,透過兵器和佩飾,辨認出桑巴吉多的時候,他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了!
因為被火燒傷而萎縮的眼瞼,已經無法蓋住眼睛了,兩隻眼珠渾濁的望著天空,似在無聲的遙問蒼天為什麼會唐軍竟然膽大的這裡偷襲,又似在思念遠方潔淨的雪域家鄉。
接連損失兩員大將,死傷幾千兵卒,損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