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若是嫡次子的風頭無兩,威脅到嫡長子的時候,為了不使家族分裂,找藉口做出舍次保長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兒。
房遺愛苦澀的牽扯了一下嘴角。
想到自己問房玄齡,房遺直是不是牽扯進了楊譽私賣儲糧的事情裡了?那個時候,房玄齡突然之間凌厲的目光。
房玄齡那種懷疑自己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樣子,真的讓房遺愛很是不舒服。
自己因為當初對前任的承諾,顧及到房夫人的感受,也想著自己舍不下孫芸娘馮鐵匠兩人,而房家的家業總歸是需要房遺直繼承,是以,硬生生的忍下了房遺直以往的不良舉動。
自己說服自己,自己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房遺直以前之所以做出那樣的舉動,完全是他因為年齡小,想要替父母分憂,一時之間犯糊塗才犯下的錯事。
真的只是一時之間犯糊塗嗎?
想著自己心下一直刻意迴避長孫渙偷聽來的長孫無忌夫婦的對話,現在又開始翻騰了出來。
長孫渙的事情,房玄齡和長孫無忌能覺察出侯君集在中間插手,事關自己的事情,真的只是房遺直一個人的錯嗎?
若是,若是沒有房玄齡的示意,在那種爭儲白炙化的情況下,房家就真的沒有下人看顧兩個孩子麼?
算了不想這些惱人的事情了,反正再過些rì子,自己就要正式成親,也要正式搬出房府了,以後,以後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房遺愛揉了揉眉頭,嘆口氣。
看著案上有些發乾的墨汁,房遺愛不免有些同情起自己的前任來,攤上這麼一個心中只有國,少有家的爹,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