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
牛賽花對於房夫人對陸義的疼愛,倒是心下清楚,若不是提前早就知道陸義只是房遺愛早年離家後帶回來的鄰居玩伴,很有可能會錯以為陸義是房家的正經兒子。
想想自己幹婆婆對自己丈夫打心底的疼愛,連帶自己也在房夫人面前很是得臉,牛賽花就覺得,若是房遺愛真的也上了戰場,房夫人還真有可能向陸義說的那樣,臥病於榻,寢食難安。
“那怎麼辦?聽叔叔的先不告訴父親母親?那豈不是不孝?”牛賽花看著滿臉為難的陸義,擔心的說道。
“可要是告訴父親母親的話,怕是遺愛會被父親用家法打的在下不了床。”陸義攬著妻子的肩膀,嘆息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我當年之所以能認識他,就是因為他六歲那年捱了家法之後,冒著冬雪連夜離家出走。”
“你想想,那麼小點點兒的孩兒,就知道捱打之後離家出走。誰能保證他現在翅膀硬了,會不會捱了家法之後,遠遠的不再回來?”陸義頭疼的說道。
“他也太……”牛賽花瞪大眼睛,吃驚的看向陸義,有些不敢相信。
“大膽嗎?”陸義無奈的笑笑,看著牛賽花,介面說道,“你可知道,前幾天的貢院考試,他可是揹著母親和父親,讓房崎偷偷準備了一筐銀霜炭,還有三人三天量的臘肉乾和糧食,帶著鍋碗小爐子,就那麼的進了貢院裡頭!”
“什麼!他到底是去科考?還是去踏青?準備的這麼齊全?”牛賽花有些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說道,心下早就對房遺愛至上了十二分的佩服。
“聽說這事兒當天就捅到了皇上那裡,小朝會的最後一項議程,商議的就是他這件事兒。”陸義無奈的說完,心下早就不知道該怎麼說房遺愛了。
“夫君,你說,咱們的孩子將來是不是要讓他,多跟房遺愛接觸接觸,是不是也能靈活些?”牛賽花良久之後,滿臉期待的說道,若是自己孩子也學的跟房遺愛似得,想必家裡會熱鬧非凡。
“咱們孩子?你就不怕遺愛會帶壞他?”陸義順著話音說道,說完一愣,站起身來,看著坐著的牛賽花和她的肚子,傻傻的說道,“夫人你剛才說咱們的孩子?難道……”
第二七七章 愁(月票加更,三更求支援!)
第二七七章愁
就在陸義傻樂著叫人將房遺愛叫過來,給牛賽花把著喜脈的時候,正在戶部大堂上忙著公幹的房玄齡,也從好心的好事人口中,得知房遺愛參加了武舉的事情。
房玄齡聽聞之後,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房遺愛可是才下貢院的考場,而且,年前也沒見他專門訓練騎shè什麼的,作息也跟平時相差不大,怎麼會報了同時又報了武舉?
第二反應是,不會!若是房遺愛同時報了武舉的話,家裡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就連他那幫兄弟也不肯口風嚴謹到這種地步。
只是,聽著來人詳細的說著房遺愛三拳兩腳,就乾淨利落的將自己的對手打下了擂臺,講的那叫一個生動,就連房遺愛和交手人的動作,都能大體的比劃出來,也就由不得房玄齡不信了。
霎時間,老好人房玄齡的面sèyīn了下來,嚇得一群人全都噤了聲,就連本來樂呵呵的來恭喜房玄齡有個文武雙全,說不定此科能夠將文武狀元全都收入囊中的好兒子的人,也傻了眼,意思到自己可能好心辦壞事兒了。
房玄齡匆匆安排完衙門裡的事情,第一次因為家裡的事情,提前離崗,早退回家。
房玄齡yīn著臉,踏進家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房遺愛在哪兒?”
聽房玄齡竟然連名帶姓的叫房遺愛,得了閒出來迎接的房慎一怔,不明白房遺愛那裡又犯錯了,還是小心的答道,說房遺愛一早就帶著房崎去了醫館。
“醫館?哼!派人去醫館確認一下,遺愛今天可曾去過。”房玄齡臉sèyīn沉的吩咐道,“再讓人去馮夫人那裡問問,看遺愛今天可曾去過。得了信兒以後,速速來報我。”
房慎沒頭沒腦的看著氣沖沖進了院子的房玄齡,趕緊吩咐人快去檢視房遺愛的下落。
見房玄齡臉sè不好,房夫人還以為朝堂上又出了什麼大事,沒敢多問,怕煩擾到房玄齡,只是讓人端上茶水點心,讓正廳上端坐的房玄齡先解解渴墊墊飢。
等三盞茶的功夫,房慎就小跑著進來,看看房夫人,在看看房玄齡,尋思著是不是能有委婉的說辭。
“未曾去過是?”一看房慎的樣子,房玄齡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未曾去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