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馬,至少已經摺了五六千人,傷殘人數也不下三千。”吳瞞說道,“可能是因為大本營就在先鋒營後方二十里的地方,嘉措蒲勇只留了以前兵馬照看糧草和傷員,其餘的兩萬人馬全都用在了攻城上。”
“看戰場上的情況,應該是從未時一刻左右開始的,現在是申時三刻,交戰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了。”吳瞞說完,看著房遺愛,靜等著房遺愛發話。
“自從交戰伊始,韓威都督敗兵之後,是否一直駐守松洲城,並未再外出迎敵?”房遺愛問道。
“據路上逃難離去的百姓,還有前方斥候從擒來的俘虜嘴裡得知,韓都督初戰兵敗之後,除了往京城送信的傳令兵之外,確實未成再有松洲兵出過松洲城。”吳瞞說道。
“很好。”房遺愛點頭說道,“吳參事,讓人將吐蕃兵前鋒營和大本營之間的地貌探查清楚,四座大營的糧草堆放之處也打探清楚,rì落之前來報!”
“末將領命!”吳瞞眼睛一亮,應聲走了。
“曹達,傳令下去,讓弟兄們別生火,將之前備下的熟食乾糧,先湊合著填飽肚子,好好的睡上一覺,入夜起來有大買賣!”房遺愛說道。
“是,將軍。”曹達有些興奮的應下,轉身就走。
“慢著!將陳大有、王牧、龔成軍三人給我叫來!”房遺愛叫住曹達補充道。
“末將參見將軍!”沒一會兒,陳大有、王牧、龔成軍三人跑步過來,衝房遺愛拱手說道。
“你們三個,回頭讓弓箭隊的人給我把箭矢令齊全了,吃飽之後早早休息,晚上有活幹。”房遺愛吩咐道。
陳大有、王牧、龔成軍三人領命下去。
房遺愛又傳令,讓身邊的幾個親軍,將入了劍南道之後,就讓斥侯們幫忙收集的一些易燃的樹脂,全都收集起來,晚上行動的時候一塊分配。
不知道吐蕃兵是不是覺得唐軍不會出城襲營,還是覺得唐軍來了就逃不出對方先鋒營和大本營兩處的夾擊,還是怎麼地,兩處營地之間的二十里路程中,竟然有五六里的山谷存在!
夜深之後,房遺愛讓睡飽計程車兵們又稍稍進了些食,將肚子填了個七分飽。
房遺愛帶著曹達和十幾個斥候,還有陳大有、王牧、龔成軍以及三人手下管束的一百五十個弓箭手,帶足了弓箭、樹脂和火摺子,藉著夜sè的掩映,朝吐蕃人的前鋒營悄悄潛行而去。
人體最難捱的時刻,並不是半夜子時,而是丑時與寅時交接的時候,也就是半夜三點鐘前後!
凡是熬夜的人都知道,往往熬到一點多兩點的時候,人還挺jīng神,但是到了三點鐘左右,就開始大腦出現刺痛的jǐng告,整個人都會被突然的倦意給襲擊。
所以,房遺愛選得襲營的時間就是丑時與寅時相交的時刻!
房遺愛親自帶王牧及其所屬的五十名弓箭手,在兩個身手靈巧的斥候的帶兩下,悄無聲息的,將有些熬不住困的吐蕃防守士兵,給抹了脖子。
然後暢通無阻的,將吐蕃前鋒營的糧草,每人負責兩堆,幾乎同一時間點燃,然後迅速無聲息的撤離!
不得不說吐蕃兵將糧草收藏的很好,在這cháo溼的西南山林地區,他們的糧草竟然沒有受cháo,依然乾爽無比,遇火就開始迅速的熊熊燃燒起來!
等到睡覺的守糧兵從夢中驚醒,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前鋒營的糧草已經燒燬了大半!
等他們敲鑼打鼓,吆喝著叫起人來,弄來營地上儲存的rì常用水,還有讓人去遠處的河裡汲水的來撲火的時候,糧草基本上都化成了灰燼,連帶因為風向的問題,使得就近了帳篷也都燃燒了起來!
房遺愛躲在吐蕃營地不遠處山丘上的一棵大樹上,望著從中間帳篷裡走出了一個壯漢。
見那人衣衫不整的出了營帳,就氣場強大的扯著帳外慌張回話的人,一頓打罵,怒氣衝衝的將旁邊的人,一個個朝著火的方向踹去。
看那人的表現,估計十有仈jiǔ就是吐蕃的先鋒官嘉措蒲勇了。
房遺愛結果旁邊陳大有替自己揹著的硬弓,箭矢搭弦,瞄準嘉措蒲勇的方向,就連著三箭shè了過去,shè完也不看結果,招呼了身邊的人往山谷方向的林子裡撤去。
說來也是嘉措蒲勇自己倒黴,這次攻打松洲,他以為還能像之前從吐谷渾過來的時候一樣,可以快速攻克,所以自告奮勇的請了先鋒官一職。
剛開始攻打松洲的時候,韓威帶領的松洲兵確實也比不上他手底下的高原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