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探腦的出來。
藉著寺廟內透出的昏暗光線,看到負責指揮的中年人的大體輪廓,房遺愛迷上了眼睛。
這個中年人的身形和麵部輪廓,房遺愛有些熟悉。
仔細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記起,此人好像是當年在自家莊子外,在侯君集的默許下,被侯欒沛派來獵殺自己的幾人當中的一個!
雖說這麼些年沒有再跟此人打過照面,卻不妨礙記憶力過人的房遺愛認出此人,確定此人是侯君集的人。
負責指揮的人既然是侯君集的人,那麼這些人應該都是侯君集暗中的人手了。
侯君集請旨出征,果然目的不純。
“侯府的馬車?侯府的侍衛怎麼跟那些行腳商打扮的人混在了一起?”房崎在房遺愛身邊小聲嘀咕道。
“後面的兩輛板車上的東西,似乎很沉的樣子。”錢崢考過來,雙眼緊盯著跟在侯府馬車後面,從寺廟裡出來的兩輛板車,小聲說道。
板車上滿滿的東西,上頭蓋著布,將車上的東西遮擋的很是嚴實,讓人猜測之下根本看不到裡頭的東西。
若是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的話,那麼藏在這兩輛板車壓重的東西,有也只有一種……
“銀子!”房遺愛口裡輕聲吐出兩個字,只夠身邊的房崎和錢崢兩人聽到。
錢崢贊同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房崎有些錯愕的看了眼房遺愛,驚愕的說道,“銀子?難不成侯君集想學齊王?”
隨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無稽,因為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侯君集要和齊王相呼應著造反的話,根本沒有什麼勝算,侯君集平rì看著挺jīng明的,應該不會這麼笨的看不清形勢吧?
“不會吧?他活夠了?連家小的命都不要了?”看房遺愛沒有變化的臉,房崎乍舌的說道。
“差不多。”房遺愛說道,同時,見拉第二輛板車的馬匹出現在觀雲寺門口,房遺愛朝身邊的人打了個手勢,同時箭上弓弦,一箭破空shè向了後頭那輛板車拉車的馬眼。
“不好有埋伏!”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中年人臉sè一變,厲聲喝道,反應迅速的抽劍朝著破空聲音傳來的弧度砍去,卻只掃到了箭尾,長箭還是一如房遺愛所想,抵達了目標。
等他話音一落,接著響起了馬匹的哀鳴,後頭那輛板車前拉扯的馬匹,長箭從眼貫穿進大腦,應聲而倒。
馬匹倒地,連帶的板車也跟著一晃,被馬匹沉重的身子給帶的歪向一側,將觀雲寺的大門給堵了大半。
跟隨房遺愛的箭矢而來的,是一片的箭雨。
一輪連shè之後,中年人手底下暴露在觀雲寺前空地上的手下,頓時去了不少。
緊隨在箭雨之後,是房遺愛等人如猛虎下山的兇猛之資。
聽到前頭傳來的動靜,立在房間門口沒有動彈的老和尚,目裡閃過驚慌,隨即臉上流露出哀sè。
嘆息一聲,老和尚不緊不慢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持著念珠,朝著前頭的大殿走去。
在老和尚離開房間之後,禪房內的唯一一個衣櫃的門,開了。
跟著從衣櫃內探出一個小腦袋,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回是真的沒人了,這才從衣櫃裡邁了出來。
“爹說的沒錯,不少和尚都是面上仁慈,背地裡不定是幹什麼勾當呢。”在第一個小孩子出來後,跟在又有一個小小的身形冒了出來,嘴裡小聲嘀咕道。
燈光下一看,這兩個長得一般模樣的孩子,不是房家翻天找的錦麒錦麟兩個,又是誰。
“小聲點兒!趕緊離開這兒。別一會兒他們再折回來,咱們就麻煩了。”錦麒臉上帶著驚慌,仍舊強自鎮靜的說道,他一直記得,自己是哥哥,要照顧好弟弟。
錦麟點點頭,眼裡帶著興奮之sè,顯然沒有向錦麒一樣,意思到現在的處境是不是會有危險。
錦麒錦麟兩個,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禪房外頭,發現外面沒人,趕緊從老和尚的禪房裡,溜了出來,貼著牆角,貓著身子一點點往院外挪去。
“哥,你說,是不是爹來了?”先前在老和尚禪房躲著偷聽的緊張心情緩和了過來,聽到外頭的廝殺聲,錦麟扯了扯錦麒的衣服,好奇又希翼的問道。
“閉嘴!”錦麒惡聲惡氣的說道,“他不是我們爹!”
“哥。”錦麟怯生生的看著衝自己發火的同胞大哥,不明白大哥發什麼火。
他當初不是跟自己一樣,希望爹是親爹嗎?怎麼昨天蝶舞妹妹當著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