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淑兒卻沒有半點兒的收住身形的意思,直接充耳不聞。
都知道,這個時候,淑兒可能想聽的是房遺愛的留住她的聲音,大夥兒全都看向了房遺愛。
哪知道,房遺愛目光沉沉的看著淑兒一點點遠去的身影,雙唇抿的看不到半點兒縫隙。
顯然,淑兒之前的作為,讓房遺愛心底也起了火。這火,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下不去了。
“遺愛?”房夫人一邊看著房遺則幫著房遺愛清理傷口,一邊催促著房遺愛,道。
若是尋常媳婦倒還好說,可房遺愛的媳婦是皇家公主,還是備受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疼寵的女兒。
無論今天的事情是誰有理,只要讓淑兒帶著火氣和委屈踏出房家的大門,那麼,最後挨訓,被皇上和皇后收拾的人一定是房遺愛。
君君臣臣,娶個皇家公主做兒媳婦,打不得罵不得,也指責不得,還得尊著敬著。
雖說平rì裡淑兒受著房遺愛的影響,顧念著房遺愛,對房玄齡和房夫人,以及房家大小都很是親近,做的完全像個尋常媳婦。
可現在,淑兒心裡帶著氣,連青孃的胳膊都給甩掉了,除了房遺愛,不知道還有誰能夠留得住她。
即便是心疼兒子,即便埋怨淑兒不給房遺愛說話的機會,房夫人也不得不催促房遺愛,示意他開口將淑兒留下來。
平rì裡覺得得走好幾步路的大門口,怎麼今天還沒走兩步就到了呢?
怨著路短,淑兒走到門口,始終沒有聽到身後有房遺愛的聲音。在邁出大門前,淑兒立定身形,咬著唇回首看了仍舊在地上坐著沒起身的房遺愛一眼。
入眼的仍舊是房遺愛沒有波瀾的眼神!
握握拳,淑兒失望的垂下眼瞼,狠心抬步邁出了房家的大門。
幾乎在淑兒垂眼、轉頭、抬步的一瞬間,房遺愛眼底的失望再也掩藏不住,無力的垂下了眼睛,瞌上了雙眼。
手下的地面,已經被房遺愛深深的抓出了五道指痕。
“哎呦!呃?公主……”李清驚訝的聲音在房府門外響起。
“滾!”
隨著淑兒的怒斥一同響起的是鞭子破空的聲音。
聽到外頭的響動,房遺愛猛然張開雙眼,眼裡的jīng芒一閃而逝,雖然知道李清不敢將淑兒如何,房遺愛還是擔心淑兒吃虧,扶著房遺則的肩膀就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衝向了大門。
馬匹嘶鳴,跟著就是得得得遠去的馬蹄聲,房遺愛忍著膝蓋出傳來的疼痛,衝到門口,所看到的只是淑兒騎馬絕塵而去的背影。
望著淑兒騎馬遠去,房遺愛張開的嘴,嘴唇顫動了兩下,終是沒有發出聲音,又無功的閉上了。
“這是怎麼了?這是?”李清拍著嚇得砰砰跳的小心肝,看著淑兒搶了自己的馬遠去的背影,鬱悶又無辜的問道。
房遺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所有的情緒全都掩藏在了心底,再張開雙眼的時候,神情全都恢復如往常,朝李清問道,“太子那裡有何事?需要勞煩李公公親自來一趟?”
“這是……,哦,今早齊州傳來加急快報,說是,哎呀我的媽呀!駙馬爺這是怎麼了?剛才,難道?”李清聽到房遺愛的問話,說著,迴轉身形看向房遺愛,這一看不要緊,直接將李清又嚇一跳。
結合剛才淑兒的神情和語氣,再看看房遺愛的樣子,李清不猜也看的出來,八成是房遺愛和高陽公主兩人剛吵過架,甚至,還上演了全武行,估計動手的也就公主自己。
高陽公主出嫁前,在宮裡是有名的刁蠻公主,本以為高陽公主對待房駙馬會有所不同,不過看著情況,公主的xìng子顯然已經壓不下去了,嘖嘖嘖,看著房遺愛血染的衣衫,李清忍不住同情起房遺愛來。
“齊州?發生什麼了何事?要送加急急信?難不成是齊王殿下那兒……”房遺愛不想談自己和淑兒之間的事兒,抓著李清嘴裡露出的訊息,思索著問道。
心下卻猜測著,該不會是齊王李佑真的如歷史一般,殺人之後,反了吧?
知道房遺愛不想談剛才的事情,李清也當沒看見,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當下,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李清點了點頭,說道,“急報說,五rì前齊王就殺了齊王府吏權萬紀一家,然後公然造反,皇上已經下令兵下齊州了。”
“兵下齊州?領兵的人是誰?帶了多少兵馬?齊州附近的兵馬是如何調動的?齊王手裡有掌握了多少城池和兵馬?”房遺愛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