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沒有長孫皇后的授意,再加上事涉太子和兩位皇子,不是她一個宮女可以多嘴的,便規規矩矩的支應著李安陽,就是不肯說長孫皇后生病的始末。
聽了李安陽的講述,李世民心下疑慮更重,將魏王妃和齊王妃兩個叫到了近前,問話,只是具體的事情,閻宛如她們兩人也並不瞭解詳情,自然是說的雲山霧罩,不清不楚。
李世民聽聞中間涉及太子,便讓李安陽將才被打發會東宮的太子和太子妃全都叫來,想問問他們,自己將好好的皇后交給了他們夫妻,他們竟然孝敬長輩孝敬到舊疾復發!
從香翠那裡聽說李世民在查問她生病的始末,就連魏王妃和齊王妃都被叫去問話,長孫皇后少不得嘆息一聲,帶著滿面的愁思,讓香翠備下肩輿,去太極殿見駕,免得雲裡霧裡的,到時候李世民再遷怒到李承乾和武媚娘身上去。
不打聽清楚長孫皇后的生病始末,李世民心裡就像堵了點兒什麼似得。畢竟,經過孫芸娘多年的調理,只要不是情緒波動太大的話,孫芸娘說過,長孫皇后的氣疾,應該不會輕易復發。
偏偏在自己以為長孫皇后的病情不需要太擔心的時候,自己帶兵出去打了一場丈,長孫皇后就和恰巧的舊疾復發了,這讓他如何會不疑心?
長孫皇后趕到的時候,李安陽已經以離開了太極殿,親自去東宮請太子和太子妃前來問話。
打發了被李世民罰在偏殿思過的魏王妃和齊王妃,長孫皇后強打起jīng神來,將所謂男寵事件的始末,儘可能委婉的講給了李世民聽。
“二哥,泰兒不能再留在京城了。”偎在李世民的懷裡,長孫皇后憂心忡忡的低聲說道,“我怕,怕他們兄弟會……”
李世民自然知道長孫皇后沒說完的後半句話是個什麼意思,當年玄武門手足相殘的血腥之事,他一直都沒忘記。
仍然記得,當年自己一箭shè進兄長心口時,自己的心是如何的痛,還有當時兄長臉上露出的解脫笑容。
小時候,他李世民心中最尊敬的不是父親李淵,而是兄長李建成,當年兩人也是兄弟和睦,兄友弟恭的典範,可是,是什麼時候,兄弟兩人的關係竟然發展到不得不刀兵相見的地步了?
每每午夜夢迴的時候,他都不敢回想當年事,怕越是回想,心中的傷痛會越是無法彌補。
現在,聽到愛妻偎在自己懷裡,跟自己說,自己的看重的三個嫡子當中,竟然有一個在不遺餘力的算計另外一個,李世民的心中如何能不刺痛?
“泰兒的心,有些大了。”輕撫著長孫皇后的後背,李世民嘆口氣,幽幽的說道。
當初聽房遺愛說什麼嫡長功賢的時候,自己就曾經在兩個兒子中間搖擺過,這些年也為了不想讓兒子重蹈自己當年手足相殘的覆轍,一直慢慢的試著打壓李泰,認真的教導李承乾為君之道。
李承乾的行事處處都讓自己滿意了,可李泰的野心,不但沒有打壓下去,反而激起了他的兇xìng,幾次三番的對自己的兄長下狠手。當年李恪的事情,也並未讓他jǐng醒半分。
當年顧及長孫皇后的身子,再加上自己和李承乾大都忙著前朝的事情,也就李泰適合在長孫皇后跟前盡孝,勸解她開心,自己才捨不得這麼一個會說話討喜的嫡子,被外放之州。
卻不想,這樣的關愛與榮寵,竟然會讓他的心思大到有些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觀音婢,”李世民幽黑的雙眸閃著思索,吐口氣,扶著長孫皇后的肩膀,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說道,“也許,泰兒該……”
“讓泰兒之州。”長孫皇后搶先說道,“前些年是因為我的身子,還有二哥過壽的事情,再加上魏王妃早產的事情,這才將泰兒之州的事情,一拖再拖,讓他在京城多留了幾年,也是時候讓去自己的屬地看看了。”
“難為你了。”李世民點點頭,無聲的嘆息一聲,憐愛的將長孫皇后攬在了懷裡。
“京裡還有乾兒在,還有長樂城陽他們呢。再說,我若是真的想泰兒了,到時候趕在年節的時候,再傳旨讓泰兒回京城看看就是。”長孫皇后忍下心中的不捨,語氣盡可能放鬆的說道。
被李承乾留在宮裡的房遺愛,正在棋盤上被李承乾狂虐,同時也在棋盤上鬱悶著李承乾,聽李清稟報說,李安陽來了。
“你想不開找我下棋,不會就是為了留我在宮裡,防備著皇上和皇后娘娘因為那件事情,一時再氣個好歹?”房遺愛終於擺脫掉手裡的棋子,看著李承乾說道。
“走。”李承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