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銘承點了點頭。
羅雲初倒對這樣的羅銘承很欣賞,死讀書是不行的,沒瞧見多少農村出產的書生就因為完全脫產而變成了一個只知道之呼者也的酸秀才了?除了讀書寫字,他們一點謀生的技能都沒有。運氣好點的,考個一次兩次三次,能高中,運氣不好的,考到四五十也是有的。沒高中前他們是怎麼生活的?靠家裡的老父老母養著還是靠賣一些字畫為生?這樣的人過得太落魄了,羅雲初不希望宋銘承變成這樣的人。
不過這份欣賞,羅雲初也只是放在心底,並未出聲。她才沒那麼傻呢,若此時站出來明著支援宋銘承,指不定宋陳氏和宋大郎會以為自己也看不慣宋銘承的清閒呢。沒看到她大嫂如今都噤若寒蟬了麼?
次日,寅時剛過,羅雲初就被搖醒了。
“媳婦,起床吧,早點兒去幹活,日頭不毒。”宋二郎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哦。”羅雲初打了個哈欠,揉揉仍然睏倦的雙眼。
快速地整理妥當,羅雲初給熟睡中的飯糰攏了攏被子,這才來到院子裡。
快速地解決了早飯,天才矇矇亮,分工好,眾人就出發了。宋方氏挑著兩簸箕的農家肥走在羅雲初前頭,趁前頭的眾男子不注意,白了她幾眼。
羅雲初就當沒見著,不和她計較,誰讓自己輕省得讓人嫉妒呢。宋大郎安排的,除了羅雲初是扛了三把鋤頭鏟子外,其他人一律都是挑著農家肥的,不過這也有輕重之分。宋大郎宋二郎自然是挑兩擔分量最重的了,而宋方氏和宋銘承的提子都還算輕省。不過比起羅雲初來卻又重了許多,難怪宋方氏要不滿了。而且這事是她丈夫安排的,所以她不敢有意見,這才把怒氣都發洩到自己身上來了。所以羅雲初不和她計較,真計較起來,自己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還不如讓她瞪自己幾眼扔幾個衛生球發洩一下呢,反正她又不會少一塊肉。
到了地方,大家把擔子農具都放到一棵龍眼樹下。羅雲初一眼往遠處望去,四處都是霧濛濛的一片,不過遠處倒也有一些人影在田間勞作了。原來自己這群人並不是最早出來幹活的呀。
雖說是施肥,但仍要把新長的一些小草給鋤掉,順便給黃豆花生等植物鬆鬆土,好施肥。不管是除草還是施肥後的埋肥,都是要用到相應的農具的。羅雲初穿越前是生長在鄉下的,這樣的活也幹過,但畢竟是時隔多年,生疏在所難免。於是安排她鋤草時,她一不小心,力道控制得不好,把兩棵豆苗給攔腰鋤掉了。在她禍害第三棵的時候,宋二郎看不下去了,讓她去幹埋肥料的活。行,埋肥就埋肥,簡單!可那麼鋤頭怎麼那麼重呀,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又有兩棵豆苗死於她的鋤頭之下。
宋二郎對她很無奈了,“你去施肥吧。”除了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是她能做的了。
羅雲初看著那些黑糊糊,散發著異味的農家肥,皺起了好看的眉。她就是不願意做這個最輕省卻最髒的活,才搶著去鋤草的,豈知到了最後,她仍然逃脫不了和農家肥打交道的命運。這農家肥的原料是豬屎雞屎鴨屎和草木灰啊。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想直接用手和它們來個親密接觸,而是看了看周圍,果然,在不遠處的荒地裡長著一種植物,葉子大大的。她跑過去,摘了好些回來。然後開始施肥,雖然目的達到了,但速度確實挺慢。她尋思著,回去就找些破布,做個手套什麼的,就不怕了,這樣施肥的速度也能快點。
宋家眾人都挺理解羅雲初的,新媳婦兒嘛,愛乾淨是可以理解的。宋大郎也是這麼想的,以前他家那位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偏就宋方氏看著羅雲初慢吞吞的幹活,心裡很是不滿,但看在宋二郎的面子上,忍了。
不過後來見她第二次跑去休息時,頂著毒辣太陽的宋方氏覺得心頭火起。
“喲,弟妹自打嫁進了咱們宋家,身子倒是越發的嬌貴了。”宋方氏似笑非笑地說道。
羅雲初久未在陽光底下幹活,自然需要一段過渡期。她剛才是真覺得頭暈目眩的,才二郎說了一聲,跑來樹底下休息的。稍好點了,她又去幹活了。但宋方氏卻不放過諷刺她的機會。
聽到宋方氏的諷刺,她犟著臉不答。她知道宋方氏一向都看她不順眼,其實羅雲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有時她細細回想從她進了宋家大門起,自己似乎真沒得罪過她,為什麼她卻老實是針對自己呢?
前天,她空閒,看到雜物房裡有兩隻香芋,她就尋思著做道香芋西米露給孩子們當零嘴吃。但宋家沒有西米,不過這個可以用綠豆代替,沒有牛奶椰奶,可以用糖水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