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遠,浣衣巷的拐角處才走出一個人,她默默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方大嫂,過來啦?剛好,我從李家那又拿了點髒衣物回來。人家要求明天就要,你洗了吧。”
“哦,好的,就來。”
傍晚的時候,大郎他們回來了。
羅雲初給兩人倒了兩碗涼開水,隨口問道:“大哥,情況怎麼樣?”
“媳婦,別急,先讓大哥三弟喘口氣兒嘛。”
“呵呵,不要緊。我嘴笨,讓三弟說吧。”大郎笑道。
宋銘承沒推辭,微笑著說道:“今天我和大哥走了五家碳店,有兩家給出四文錢,一家給五文,最高的那家給到六文錢。最後一家比較那個,他們不想買碳卻想買燒碳的方子,給出一百五十兩的價錢。”
一百五十兩想買方子?倒想得美!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個價錢的確不高。
“你們這邊如何?”宋大郎反問。
“柳掌櫃給出一斤六文錢的價格。”
“如此說來,柳掌櫃卻是個厚道人。”大郎感嘆。
厚道人麼?她不置可否,商人逐利,哪有厚道可言?
“對了,柳掌櫃有說要買多少碳麼?”宋銘承問,如果柳掌櫃如果能吃得下全部的貨,那麼他們也無需再找其他的買家。
“三五千總是沒問題的,不過具體的話,還得再問問他的意思才成。”今天她說了家裡有三五千這樣的碳,柳掌櫃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便意味著這樣的量對他來說沒問題。
“成,明天二郎和二弟妹再走一趟城裡吧,我就到山上燒碳去!二郎從鎮上回來再到山上替我一替。”二郎拍板。
“是啊,得抓緊時間了,還有半個月,地裡的莊稼就成熟了。到時咱們得忙著先把莊稼收回來先。”宋母提醒著,這地裡的糧食是家裡的根本,丟不得。
“對了,大哥,我這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半個月趕著燒碳,明顯人手不夠,她打算讓她弟弟跟著他們一起幹,到時賺了錢,分他一份就可以了。
“咱們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宋大郎最見不得這樣了,老那麼見外做甚?
羅雲初在心裡整理了下說辭,便把她的想法說了。
宋家眾人聽了,沒人反對,大夥都挺高興。大郎率先說,“好事啊,我剛才心裡還愁著人手不夠呢。燒碳這事要保密,別人我又信不過。二弟妹的弟弟我見過,是個實誠的小夥子,聽說現在你孃家那頭的地都是他打理的?”
“是啊,也沒多少,就幾畝薄田而已。”羅雲初也很高興,趁著這個機會,能幫幫孃家也不錯。
“不錯不錯。”
當夜,二郎就趁著月光去了趟他媳婦的孃家,問了小舅子羅德的意思。羅德自然是願意的,不提錢不錢的問題,能幫幫姐姐總是不錯的。當下他便答應了,說明兒一早,他就到宋家。
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著滾滾而來的銀子,羅雲初興奮地睡不著覺。東想西想,翻來覆去最終的結果就是被壓!被某個被她鬧騰得睡不著的男人壓!悲劇地被強拉著做床上運動消耗能量去了。
大半個時辰,他們那床咯吱咯吱的叫聲沒有停歇過,伴隨著女人低低的壓抑的呻吟以前男人的粗喘聲。驟雨初歇,二郎拿著一塊溼毛巾,給她擦著汗溼的額頭以及發端。
“二郎,咱們這樣大量地砍伐木材不要緊麼?”想起二十一世紀的各種有關土地森林的政策,羅雲初對這裡的政策也不是很瞭解,所以她有點擔心。
“媳婦,要啥緊哦?那山頭是咱們宋家的。”二郎不以為然。
“你說啥?這山頭是咱們宋家的?”羅雲初一驚,在現代的時候,租種一個山頭十年都得幾萬塊吧?想不到啊想不到,宋家竟然有自己的山頭!
“這有啥大驚小怪的?咱們村子裡戶戶都分到一個山頭呢,有的遠有的近,咱們這個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二郎將毛巾攤開在椅子上,然後回到床上,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二郎,等咱們賣了這批碳。你和大哥商量一下,割兩斤上好的肉,然後打上一壺好酒,去里正那串串門子吧。”里正呀,村子裡最大的官呢,和他打好關係準沒錯。見二郎不是很明白,羅雲初便細細和他訴說和里正搞好關係的好處。
二郎邊聽邊點頭,末了說道,他明天會和大哥三弟他們說說的。
羅雲初這才放下心來,沉沉地睡去。
次日,二郎夫婦又去了趟鎮上,詢問柳掌櫃要多少貨。柳掌櫃出於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