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哪個孩子?”
“新海,新海美冬。”
“啊,新海……”深澤原本柔和的表情好像猛地陰沉下來,“那個人怎麼了?”
“曾經住在西宮,因為那場地震下落不明瞭。”
“這個荒木老師已對我說過,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您還記得新海?”
深澤顯得有點猶豫,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大致還記得。”
“是個什麼樣的學生?”
“什麼樣的……我感覺就是個普通女孩,不怎麼突出,也沒有什麼問題。我記得成績還說得過去。”說到這裡,深澤翻著眼睛看著雅也, “你……水原先生,是吧?”
“是。”
“你是警察?”
雅也睜大了眼睛,身子微微後仰:“不是。為什麼這樣問?”
“沒什麼……”深澤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大約三個月前,有一個人來打聽新海的事。那人是東京的警察。”
“警察?叫什麼?”
“好像是……姓加藤。”
雅也猜應該是警視廳搜查一科的加藤。他為什麼來這裡?
“和那個警察調查的不是一件事嗎?”
“不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警察會來。”
“是嗎?”深澤似乎仍有些難以釋懷。
“請問,那個警察問了些什麼?”
深澤揉了揉下巴,抬頭看著雅也,目光中充滿疑問。“就是上小學時的事,我也沒說太多。另外,那人還問我有沒有新海臉部照得比較清楚的照片。”
“然後呢?”
“我告訴他當時的照片沒有了,但有後來拍的一張。學生們聽說我要辭職,就組織了同學聚會。那時那群孩子已經是高中生了。”
“您把那照片給警察了?”
“沒有,對我來說,那是很珍貴的照片。我只讓他看了看。”
“警察看後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深澤明顯有些煩躁,或許他感到自己被捲進了一樁風波。
“那照片還在嗎?”雅也問。
深澤嘆了口氣,拉開旁邊的桌子抽屜。應該是在加藤來的時候,他將照片從家裡拿來,之後就一直放在裡面。“就是這張。”深澤遞過照片。
雅也接過照片。比現在年輕許多的深澤坐在正中央,周圍是一群年輕人。
“這個就是新海。”深澤指著右邊的一個女孩。
雅也點了點頭。他覺得該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只顧得拼命保持鎮定。
那不是美冬,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4
浜中把幾個戒指擺在櫃檯上,正用布挨個擦拭。加藤確定裡面沒有顧客才進店,剛堆出笑容的浜中馬上沉下了臉。
“用不著把臉拉這麼長吧。”加藤笑嘻嘻地說。說實話,浜中作出這種反應讓他有種快感。浜中做高階寶石飾品店樓層負責人時候,肯定整日道貌岸然裝腔作勢,背地裡卻貪婪地在年輕女人身上尋歡作樂。加藤覺得這種人就算因此斷送了人生,也絲毫不值得同情。
“有什麼事?該說的我都說了。”浜中移開視線,擦拭戒指的手又動了起來。
“想問問簡歷的事。”加藤拉過為客人準備的椅子坐下,直直地仰視著浜中的臉。
“簡歷……”
“那個女人的,就是新海美冬。你怕是看了簡歷才知道她的經歷。”
“那又怎麼了?”
“簡歷上當然會貼著照片嘍?”
“那還用說……簡歷嘛。”浜中抬起頭,似乎不明白加藤在問什麼。
“看到照片,你注意到什麼了嗎?”
“注意?注意什麼?”
“是她普通的照片嗎?”
浜中似乎沒有理解問題的主旨。“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那照片確實沒什麼特別。”
“哦,是嗎?”
“加藤,你——”
加藤打斷了浜中的話:“你能告訴我新海美冬進華屋的經過嗎?你當時是樓層負責人,應該知道。”
浜中撇了撇嘴,然後舔了舔嘴唇。“詳細情況我不知道,因為她被錄用後我才認識她。以前對你說過,她最初並不在我負責的賣場。”
“見到她之後,你很快就提拔了她。”
浜中聞言緊閉雙唇,收拾戒指時動作明顯有些焦躁。加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