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紅拂話音一落,李靖立刻醉態全消,原來剛才他根本就是裝醉。
“我們設法……逃走。”紅拂看看四周,輕聲說。李靖點點頭。
楊玄感還在自斟自飲。此時一名軍士走了進來:“啟稟大人,營外有一個信使,自長安司空府來,要見大人。”
楊玄感一聽臉色馬上大變。
6
李靖微微掀開營帳的門簾,見數十個彪形大漢手持武器守在了營帳之外,將營帳團團圍住。
紅拂問:“如何?”
李靖答道:“楊玄感派了重兵把守在我們帳幕外。”
紅拂點點頭:“想象得到。他開始防我們了。”
李靖一笑說:“古人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都還沒開始用我,居然就已經防起來了。
紅拂略一沉思:“他們父子就是這樣。我們等晚上好了,天黑之後,想必防守會鬆懈,到時候逃走比較容易。”
李靖說:“好吧。”
這時紅拂開啟一個藥瓶:“來,把衣服脫了。”
李靖一愣。
“這是金瘡藥,對你身上的傷有好處。”
李靖有點尷尬:“這個,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紅拂女伍(4)
“背後的傷你也抹得到嗎?”
李靖寬了衣服。紅拂沒想到李靖雖是個飽讀詩書的人,卻有著一副健美的身材。紅拂給李靖輕輕地上藥,紅拂湊得很近,李靖正襟危坐,但兩人都有些心猿意馬。
楊玄感飛馬趕回長安城。
楊玄感走進書房:“孩兒參見爹爹。”
楊素上下看著楊玄感,楊玄感越發心虛。
楊素開口問道:“你——”
還沒等楊素說完話,楊玄感先請罪了:“孩兒知錯了,孩兒偷拿了爹爹的兵符,擅自調動御林軍離京,實在魯莽,還請爹爹恕罪。”
“恕罪?你想要在爹爹面前表現,想要幫爹爹抓回逃走的婢女,何罪之有啊?”
楊素不罵反誇,讓楊玄感十分納悶:“爹爹,你不責罰我?”
楊素笑了笑:“平日裡,你老是說爹爹不關心你,只知道罵你,今天爹爹真的是要誇讚你,怎麼,你還不高興?”
“高興,高興。”
“爹爹是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從獨孤城的手裡把人給搶走,不簡單,爹爹平日裡真是小看你了。”
楊玄感頗為得意:“多謝爹爹誇獎。”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的?沒有人為你出謀劃策?”
“沒有,都是孩兒一個人的主張。”
“哦,看來這個叫梁朋的人也沒什麼才能啊。”
楊玄感心裡暗吃一驚:“爹爹怎麼知道梁朋?”
“此人本是我的一個門客,但是此人城府太深又工於心計,所以一直沒有重用他,聽說他投了你的門下,我還以為他給你出了不少好主意。”
楊玄感感覺有點不對,頭上開始冒汗:“沒有沒有,孩兒不認識此人。”
“是嗎,那就好。我看你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不必了,孩兒要連夜趕回營裡。”
“不用了吧,讓那些手下的把人押回來就好了,跑來跑去的,累壞身子。”
“孩兒不怕累。”
楊玄感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楊素的書房。楊素看著楊玄感,眼神變得很陰沉。
軍士護送著紅拂和李靖。兩人互相交換著眼神,紅拂悄悄地將手裡的鋼絲拉了出來。就在此時,突然中軍舉著武器衝向梁朋:“梁朋,你巧舌如簧,煽動司空大人公子,圖謀不軌,立即隨我回長安見司空大人!”
中軍追著梁朋到處亂跑,梁朋馬上掏出兵符:“所有人聽我命令,將這個瘋子抓起來,就地正法!”
紅拂和李靖一見這正是一個機會,兩人各自上馬,趁亂逃走。兩人縱馬在古戰場上飛馳,紅拂的臉因為興奮而發亮。
7
一葉孤帆在黃河上逆流而上,兩匹馬立在船尾。李靖撐著船,紅拂坐在船頭。
兩人看著江水。紅拂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李靖。李靖接過一看是用馬尾毛做的一個穗子。
李靖一喜:“這是小呆的?”
紅拂點點頭。李靖將穗子掛在腰帶上作為裝飾。“我還以為匆忙之間弄丟了,謝謝你,初塵。”
紅拂轉開話題:“我想我們該安全了?”
李靖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