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世民繼續問:“妹子,當著父親和哥哥們有什麼不能說的,快說,到底是誰?”
平陽扭扭捏捏:“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李世民故意說:“好吧,既然不說,我們就不問了。”
建成也附和:“對,不問了。”
平陽焦急地說:“你們不問得迫切一點叫我怎麼說嘛,真是的。好了,我說,我說。”
“他呀,是個很英俊、很有才學的人。至於怎麼認識他嘛,倒是很有意思。那日我去河邊練兵,從河裡將他救起來的。”
平陽滔滔不絕、興致昂然地說個不停。
天策府上賓房裡,郎中正在幫紅拂把矇眼的繃帶拆下來。
紅拂睜開眼,正看見李世民由外進入。她的視線漸漸由模糊變得清晰,李世民的樣子也慢慢清楚地出現在她面前。
當這個世界又重新在紅拂眼前展露時,她看見的第一個人是李世民,他走進房間,帶著他那比春風更迷人的微笑,彷彿他屬於陽光的一部分,就這樣突如其來地進入她的視線。
李世民有些擔心地將臉湊近紅拂,仔細看著她的眼睛:“怎麼樣?”
紅拂突然露出久已不見的微笑說:“我看見了。”
李世民笑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李公子,真是多謝你。”
“其實應該我謝你才對。多虧你給我出的主意,我父親才能下此決斷。我還沒想好怎麼好好謝你,不過不著急,你安心住下,待我慢慢想來。”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來報:“少爺,大少爺和三少爺來了。”
“請他們去正廳。”世民吩咐,但還沒等說完,便傳來了建成的聲音:“哈哈,二弟不用客氣。”
說著,建成和元吉已經走了進來。元吉看著紅拂,被她的美貌吸引。
建成問:“這位姑娘是……”
“哦,這姑娘是被人從河中救起落難之人,剛請大夫治好了她的眼疾。”世民回答。
元吉色迷迷地問:“姑娘是何方人氏?”
紅拂回答:“長安。”
“為何到太原來?”元吉繼續問。
“尋訪親戚,不幸落水。”
建成忽然說:“這姑娘氣度不凡,只怕是大有來頭。世民,如今局勢混亂,你可不能收留來歷不明之人。”
世民回答:“大哥,我小事上糊塗,大事可絕不馬虎。這姑娘的事,不煩勞你們操心。”
紅拂說:“我承蒙李公子搭救,感激不盡。在這裡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便告辭。”紅拂說完便往門外走去。
李世民追了出去,建成和元吉在屋裡互相使了個眼色。
元吉說:“大哥,這個女人真漂亮。要是給了我……那可太美了。”
“看她的樣子,絕不是普通人。有她在二弟身邊,就是個禍害,必須要除掉。”建成回答。
元吉陰險地笑著說:“這還不簡單……”
5
戰奴發情,在房內大鬧。
楊素在陰世師身後,慢慢地走了過來,尺素跟在後面。他臉色陰沉,看著大鬧的戰奴。
陰世師惶恐地說:“已經鬧了三天了。”
“上次他鬧起來,是誰將他制服?”
“回大人,是尺素。”
“尺素,你過來。”
尺素慢慢走了過來,她看著楊素,面色很平靜。
“如今戰奴發狂,你就進去安慰安慰他。”楊素吩咐著。
尺素面無表情地回答:“是。”
尺素走入戰奴房,門迅速地被鎖了起來。
楊素與陰世師來到了練丹房。
陰世師說:“大人,尺素和戰奴同處一室,只怕是凶多吉少。”
“尺素會武功,自然比家伎強。再說,就算她死在裡面,那又如何?”
“是,大人說得是。”
“這小丫頭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偏偏落了個名字與老夫相同。老夫對她沒興趣,正好讓她侍奉戰奴。”
“唉,這就是她的命。”
尺素與戰奴被關在一起,起先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但見戰奴沒什麼反應,她膽子大了。
尺素試探著叫他的名字:“楊玄感……”
戰奴聽不懂她的話,嘴裡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尺素冷笑著:“哼,你不是那個曾經耀武揚威的楊玄感嗎?你不是那個曾經想勒死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