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的居所。舒逸說道:“林洋看來很愛乾淨啊。”小杜笑道:“嗯,他做事情也井井有條,他常常說,凡事預則立。”舒逸點了點頭,把臥室又仔細地搜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舒逸說道:“對了,我記得你說曾經開玩笑說讓林洋悄悄地查姜顏的崗,你記得大概是什麼時候嗎?”林洋說道:“應該是半個月前的事情吧。”
舒逸閉起眼睛想了想,突然,他向書房衝去,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日記本,很快他翻到了半個月前的日記,再一次細細地翻看著,果然上面提到了小杜的話,接著又記了幾天流水賬,裡面也多次提到他想去看看姜顏在山都到底都在做些什麼,但他又為這樣無端的懷疑感到有些內疚,內心掙扎著。
舒逸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的眼睛盯在了寫字檯上,紙屑!很細小的一塊紙屑,細小到彷彿就象一粒塵埃。舒逸將日記前後翻了翻,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杜問道:“舒處,有發現了?”舒逸點了點頭:“日記被人撕去了至少兩頁,你看看這個。”他指著桌子上的小紙屑:“再看看這裡。”他攤開了日記本,這是本線裝的硬皮本,舒逸翻開的地方,也殘餘著兩粒這樣的紙屑,附著線上上,如果不是用心的,仔細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因為它和紙張的顏色一模一樣,很容易就被無視了。
舒逸輕輕說道:“這正是你給他出了歪主意之後的日記內容,看來你分析得沒錯,他確實去過山都,而且還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事情。更主要的是,他們竟然知道他有寫日記的習慣,先下了手,毀滅了證據。”小杜說道:“林洋的死不是自殺,是他殺,這一切又與姜顏有關係,對嗎?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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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七十七章 屍檢
舒逸讓小杜留下,陪著崔瑩,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回了醫院。
林洋的屍體已經送進了停屍房,黔州省國安局來了兩個年輕人,一個姓胡,另一個姓陳,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從省法醫鑑定中心請來的法醫。男的叫夏天,女的叫晏玲。
舒逸和他們打過招呼後便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晏玲取下口罩,輕輕說道:“死者是因為溺水窒息而死,胃溶物裡有大量水合氯醛的殘餘。”舒逸皺起了眉頭:“水合氯醛?這東西現在已經很少用了。”鎮南方問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舒逸說道:“安眠藥,適量可以引起近似生理性的睡眠,沒有太明顯的副作用,較大劑量還可以搞驚厥。但如果劑量過大,就會引起昏迷或麻醉,甚至抑制延髓呼吸及血管運動中樞,導致死亡。它曾經是基礎麻醉的輔助用藥,不過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晏玲看了舒逸一眼:“蠻專業的嘛!”舒逸微笑道:“無聊的時候看過一些藥理學的書。”夏天說道:“舒處,我們在死者的指縫中發現了少許的面板纖維,經過對比,不是死者自己的。”舒逸微微點了點頭,他戴上手套,走到了林洋的屍體邊,仔細地檢視了半天,才脫掉手套:“他是在清醒的時候被人灌服的藥,然後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被扔進了河裡。”
晏玲和夏天對視了一眼,晏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被灌服的,而不是自己主動服藥?”舒逸微笑著說道:“你們這是在考我啊?他的右下顎有一處血痕,我看了看,應該是小指的指甲嵌入留下的,還有他的左耳根部有淤青,應該是大拇指用力摁壓後留下的,說明有人用力擠開了他的嘴,把藥灌了進去,而這個的用的是左手。”
夏天苦笑道:“舒處,其實你根本不用把我們找來,自己完全就可以搞定。”舒逸搖了搖頭,正色地說道:“不,對於屍檢來說,你們才是專家。”晏玲好奇地問道:“我很想知道你還看出了什麼?”舒逸淡淡地說道:“對於屍體,我就只看出這麼多。夏醫生,晏醫生,你們還有什麼重要的發現?”
晏玲說道:“重要不重要我不知道,不過我發現死者還是一個心血管病患者。”
舒逸說道:“也就是說他真正的死因更偏重於藥物。”晏玲聳了聳肩膀:“怎麼說呢,因為藥物的關係,他在水裡便沒有了掙扎的能力,於是窒息而死,不過就算不扔他下水,他也一樣沒得救了。”
舒逸問道:“能分析出用藥的時間嗎?”夏天說道:“大約在十一點半分到十二點之間。”舒逸點了點頭:“謝謝了!”晏鈴說道:“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撤了!”舒逸說道:“大半夜的,辛苦你們了!”晏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