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地嘆了口氣。
釋情說道:“這事情又扯到蘇亦晴的身上去了,越來越複雜了。”舒逸笑道:“也越來越有趣了。”手機響了,舒逸看了一眼:“西門,怎麼樣?”西門無望說道:“舒處,那兩個遊客的身份我們都查了,兩人都不是攀巖愛好者。”舒逸說道:“哦,那你們先回雲都吧。”西門說道:“不過我們還是有發現的。”
舒逸眼睛一亮:“什麼發現?”西門說道:“其中一個死者家屬在整理死者遺物的時候發現一個mp3,裡面有一段錄音,我想你一定感興趣。”舒逸說道:“快說,別賣關子。”西門笑道:“舒處,你別急啊,我可說不好,回頭你聽聽說知道了,好象是和尚誦經的聲音,還蠻好聽的。”
舒逸說道:“趕緊去雲都,讓肖長天幫著做個技術分析,還有,你們回去以後還是住進椰海家,多留心一下巖領。”
上了車,舒逸說道:“六朝古都,可惜啊,我們沒有閒暇,不然倒可以好好遊遊,追古悼今。”釋情說道:“我們回去嗎?”舒逸搖了搖頭:“找個地方住下,等天黑。”小和尚不解地問道:“先生,你不會是真想在金陵遊山玩水吧?”舒逸說道:“偷得浮行半日閒,有什麼不好?”
鎮南方不屑地嗤笑:“虛偽。”舒逸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說鎮南方,你能不能懂得尊重一下別人。”鎮南方扭頭望向了窗外。舒逸說道:“為什麼說我虛偽?”鎮南方說道:“你別以為我是傻瓜,雖然我對這個案子知之甚少,但多少也瞭解了一些皮毛,你想在金陵呆到深夜,一定是想去什麼地方搜查一番,只是你不想讓人知道,只能選擇晚上。”
舒逸微笑著說道:“那你猜猜我要去哪裡搜查?”鎮南方說道:“易新梅和範元彬的家。”舒逸心裡不由得又多加了一分對鎮南方的欣賞,囂張,輕狂,但他有資本。
鎮南方繼續說道:“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你讓警察忙著提審韓榮和易新梅,讓沈放根本沒時間安排人來對易新梅的家裡進行搜查,等明天他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早已經先一步找到了線索。”他扭過頭來望著舒逸:“你懷疑警察裡面有內奸?我明白了,你今天晚上去的應該不只一個地方,你還要去韓榮家。”
釋情望向舒逸,想從他的表情裡得到證實,舒逸點了點頭:“小鬼,你真的只有十五歲?”鎮南方說道:“十五歲零四個月。”舒逸嘆了口氣:“還好,我的對手不是你。”鎮南方冷笑一聲:“切,我才不想有你這樣的對手,虛偽、老奸巨滑、毒眼、毒舌。”舒逸苦笑道:“我真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小和尚笑了。
小和尚說道:“哎,小鎮,你不是會算嗎?你算算今天晚上我們的行動會不會有意外的收穫?”應這時,釋情一個急剎車,車前,一條老狗攔在道上,低聲哀鳴,老狗的眼裡竟流著淚水。頭伏在兩條前腿上,長長拉伸。
小和尚正待說什麼,鎮南方卻開口了:“路有狗哀鳴,狗為艮,艮為上卦,狗鳴離方,離方為下卦,艮七離三加午時七,師或輿尸,大凶之兆,或有血光之災。”小和尚臉色微微有變,舒逸淡淡地說道:“和尚,下車攆開它吧。”釋情下了車,舒逸望向鎮南方:“以艮七離三加午時七,總十七數,除十二,餘五為動爻,‘賁於丘園,束帛戔戔,吝,終吉。’明明是大吉,你為什麼要騙我們?”
鎮南方楞了一下,他沒想到舒逸竟然對梅花易數也很精通,他尷尬地說道:“我只是嚇唬一下和尚而已。”舒逸苦笑道:“不過你說得不錯,確實是大凶,有血光之災。”鎮南方說道:“你什麼意思?”他不知道舒逸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按卦象舒逸說的沒錯,是大吉兆,可為什麼舒逸又說大凶呢?
舒逸說道:“至少韓榮家就不會太平,不過依這卦象,我們能逢凶化吉罷了。”
入夜,舒逸對鎮南方說道:“今晚我和和尚去就行了,你呆在酒店,如果三個小時以後我們還沒有回來,你就給沈警官打電話,告訴他我們的行蹤,剩下的事情他知道應該怎麼辦。”鎮南方說道:“不,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舒逸說道:“不行,今晚會有危險。”鎮南方說道:“我不管,這個案子和我父親的失蹤有關,我必須和你們在一起,我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
小和尚說道:“你會開車麼?”
鎮南方說道:“會,不過沒駕照。”釋情笑道:“會開車就行,到時候你就在車裡等著我們,幫我們望風,接應我們撤退。”鎮南方想了想點了點頭,總比被舒逸扔在酒店強。舒逸見小和尚既然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好吧,既然小和尚幫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