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鎮南方坐在會議室裡,不一會,巴強說來了。
他站在門口,望著鎮南方,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銀花死的時候,就是他說出當時鎮南方和小惠從竹林方向過來的,而現在鎮南方已經沒事了,還在主管這個案子,他的心裡自然有些膩味。
他站在那兒,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鎮南方微笑著向他招招手:“巴強,過來,這邊坐。”巴強走了進來,在鎮南方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的雙手以膝蓋上輕輕地搓著,有些緊張。
鎮南方輕輕地說道:“巴強,叫你來是想向你瞭解些情況,你別緊張,就當是在聊天一樣。對了,你抽菸的吧?”巴強忙擺了擺手:“不,我不會。”鎮南方笑道:“不抽菸好,我也不會。”巴強也笑了,他的笑容極不自然。
鎮南方說道:“剛才槍響的時候你在哪裡?”巴強說道:“在家。”鎮南方說道:“你父親也在家嗎?”巴強點了點頭:“嗯,我和阿爸都在家。”鎮南方問道:“你阿媽呢?”巴強說道:“和巴昂下地去了。”鎮南方說道:“巴昂是你最小的兄弟吧?”巴強說道:“是的。”
鎮南方說道:“你聽到槍聲的時候有沒有立即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巴強想也沒想就說道:“我是想去來著,不過阿爸不許,他說那是槍聲,很危險的,不許我去湊熱鬧。”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可後來你們怎麼又來了?”巴強說道:“因為後來見你們都趕過來了,有警察在,我們自然就不怕了。”
鎮南方微笑著說道:“當時你是在屋裡還是院子裡?”巴強想了想說道:“屋子裡。”鎮南方面帶微笑地望著巴強的眼睛:“你確定你是在屋裡?”巴強咬了咬嘴唇:“好象是在院子裡?”鎮南方的聲音大了一些:“到底是在哪裡?”巴強似是想了半天肯定地說道:“在屋裡!”
鎮南方突然站了起來:“你撒謊,槍一響你就跑去了竹林,你想去看個究竟,你說,是不是!”鎮南方一臉的嚴肅,聲音很大,聽上去很是嚴厲,充滿了威懾。
“是!”巴強脫口而出,但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臉色大變:“不,不是,我沒有去竹林!”鎮南方冷冷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巴強的額頭上流出了汗水,他不敢直視鎮南方那凌厲的目光,微微地低下了頭。
鎮南方重新坐了下來:“好吧,我沒問題了,你可以走了,等你想起什麼要補充的時候隨時可以來找我。對了,你知道巴旺為什麼會死嗎?他因為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讓人給滅口了,唉,他如果早一點和警方合作,就象巴音這樣,也不至於會死了。”
巴強站在那裡,沒有動,鎮南方說道:“回去吧,我這還忙著呢。”巴強只得走了。鎮南方等巴強走遠,才讓烏克過來。
烏克和巴強一樣,在門口就站住了。
這次鎮南方卻沒有任何的好臉色,既沒有招呼他坐下,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拿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他。烏克擠出一個微笑,鎮南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口吻很是嚴厲。烏克的心裡一驚,這哪是找他了解情況啊?分明是一副審問的架勢!
烏克哪裡見過這陣勢,他順從地坐了下來。
鎮南方說道:“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烏克搖了搖頭。鎮南方身體靠在椅背上,斜著眼睛望著烏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敲打著,速度越來越快,突然敲打聲停止了,鎮南方大聲地咳了一下:“還不老實交待?巴強剛才已經都說了。”
烏克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心裡埋怨起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來,不是說好了不說出去的,他怎麼自己倒先說了?他顫微微地問道:“巴強人呢?”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他去了該去的地方了,說吧,槍響以後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跟著舒逸久了,鎮南方倒是把這一套心理戰給學會了七八分。雖然他的臉上還是冰冷而嚴肅,可他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看來烏克比那個巴強更容易上當。
烏克望著鎮南方,心裡卻很是矛盾,說還是不說,鎮南方甚至懶得再看他一眼,端起了茶杯,吹開水面上漂著的茶葉,喝了一口。一副胸有成竹而又悠閒自在的樣子,烏克把心一橫,既然巴強自己都說了,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烏克潤了潤嘴唇,終於開口了:“好吧,我說,我全說。”
原本聽到槍聲後,巴強便衝了出門,往小竹林方向跑去。當時烏克雖然極力地阻止,奈何巴強年輕,再加上巴強向來就不太聽話,他哪裡阻攔得了。曾經當過民兵的他可聽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