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揭發我,因為他很愛我。這件事情他能夠忍著一直沒說,就說明了這一點。當時林洋說完便回家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河邊傷心。”崔瑩說到這裡有些哽咽:“當時我感覺很是無助,於是我就打了個電話給楊潔,一來我想有個人傾訴,二來當時我的心裡很有氣,這一切都是因楊潔而起,我也想對她發洩一下。”
“她接到我的電話的時候簡單地問明瞭原因,於是安慰我,讓我別急,她說她馬上就到。可是等了近半個小時她都沒有到,我的心裡開始有些懷疑,我為我的不冷靜而感到後悔,忙撥打林洋的電話,可林洋的電話我打不通了。就在我想打電話給楊潔的時候,不知道被誰從背後狠狠在打了一記,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院了。”
舒逸說道:“為什麼要假裝失憶?”
姜顏無奈地說道:“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但我從大家的隻言片語中已經知道了所謂的殉情,以及林洋的死訊,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怕,怕這家件事情把自己給毀了,只得假裝失憶,這樣不管你們問我什麼,我都可以一問三不知。”
舒逸能夠理解,這也算是姜顏的一種自我保護。
“後來父親把我帶回家,我沒想到楊潔竟然也跟著來了。”姜顏冷笑了一聲:“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她乾的,可她在我父母面前還裝好人,對我噓寒問暖,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墜樓的那天晚上,很早便上了床。可能你們也聽說了,我母親有神經衰弱,睡眠很差,所以家裡人都很遷就她,每天都是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
舒逸點了點頭,這情況他是瞭解的,姜緒雲也曾經說過。
姜顏繼續說道:“可對於我來說,哪裡能夠睡得著,我很內疚,也很自責,林洋的死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打那個電話給楊潔,林洋就不會出事了。但我卻不知道我和林洋所謂的殉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很想搞清楚,可當時我的情況使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竟然發現有人在我的枕邊留下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十二點後天臺見。”姜顏說道。
舒逸皺起眉頭:“那上面的字是不是楊潔的?”姜顏說道:“堅決不是她寫的,她的字我是認識的。那明確是個男人的筆跡。”舒逸說道:“所以你就上天台了?你就不怕那是一個陷阱?”姜顏說道:“怕,但我想也許是我弄清真相的機會,所以我還是在十二點差兩分的時候偷偷地出了家門。”
舒逸說道:“其實那個人並不在天台上,而是跟在你的身後,尾隨你上了天台的,對吧?”姜顏一楞:“你怎麼知道?”舒逸微笑著說道:“那個人是個男人,而且你還認識。”姜顏點了點頭:“可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舒逸說道:“因為你跳樓的地點與進樓道的那扇門並不是直線,而是斜線,自殺的人不會自己去繞那麼遠的路。會走最短的路線,然後直接跳下去。你之所以走的是斜線,那是因為有人追你,你在逃,只有逃跑的人才會慌不擇路。”
姜顏點了點頭:“但你怎麼知道我認識那個人?”
舒逸說道:“因為他是尾隨你上來的,你應該是見到他就拼命地往天台上跑,想躲開他。你的心裡認定要去見的是個陌生人,因為你其實對於楊潔的一切一無所知,她的幫手在你的意識中應該是不認識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你根本意想不到的,而他當時在面對你的時候應該表現得極其兇殘的。”
姜顏望著舒逸的眼神很充滿了敬佩:“現在我相信南方的話了,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如果你能夠猜到那個男人是誰,就更神了。”舒逸淡淡地說道:“猜?我為什麼要猜,其實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姜顏驚訝地問道:“什麼?你已經知道了?”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人殺你,又救你,殺你是他的目的,救你是出於無奈,他應該就是保安室的那個退伍兵!”姜顏沒有說話,就這樣望著舒逸,她不知道舒逸怎麼象是全都知道了一般。
舒逸輕輕地說道:“我沒說錯吧?”姜顏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他。”舒逸問道:“那你為什麼那天不告訴我?其實那天你藥物反應之前完全可以開口說話的。”姜顏說道:“你當時不是說了,他們威脅我!”舒逸問道:“是楊潔,她用你父母親的安全威脅你,對嗎?”姜顏說道:“是的。”
舒逸嘆了口氣:“楊潔當時在醫生問你有沒有心臟病史的時候沒有說出實情,其實她就想再補上一刀!”舒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