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著招呼賓客的王一民,又看了看潭芸。
潭芸的臉上很平靜,淡然,彷彿這場筵席根本就與自己無關,倒是王一民顯得很是興奮,大有上竄下跳的感覺。
但增端起酒杯和舒逸輕輕一碰:“慢慢看吧,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舒逸笑了笑,沒有說話,端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鎮南方驚訝地說道:“老舒,你怎麼也喝起酒來了?”舒逸說道:“活佛的敬酒你不喝,想等著喝罰酒啊?”但增笑了:“你小子,倒是比你老師有趣得多。對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小惠問道:“走?去哪?”沐七兒也說道:“大師,怎麼我們剛來你就要走了?”
但增說道:“既然這裡的事情與鬼怪無關,我留下來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你們也知道,我是個閒不住的人,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是感覺無趣。再說了,總是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吧?等你們閒下來了,就到西藏來做客,我給你們留個電話,來之前打電話我,無論在哪我都會趕回去招待你們的。”
舒逸說道:“好的,這次讓您費心了!”但增擺了擺手:“別這樣說,只是沒能幫上你們什麼忙。既然是有人作祟,那正好是你們的專長,你們好好破案吧,自己注意安全。”舒逸點了點頭:“嗯。”沐七兒說道:“大師也多保重!”但增笑了:“那是自然,我一直對自己都很好,有玩就玩,有吃就吃。”
小惠笑道:“誰嫁給你真是不幸,總是不挨家的邊。”但增正色地說道:“你這話就說錯了,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很戀家了,一年在外面行走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大多數時間都在陪老婆孩子。這次我是接了朱毅的電話從拉薩趕過來的。”
舒逸微笑著說道:“好,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到拉薩去做客,不過說好了,吃喝玩一條龍,都由你負責了。”但增白了舒逸一眼:“小樣,你以為本佛爺沒錢啊?不怕你羨慕嫉妒恨,本佛爺的錢你們幾個毛頭小子全部加在一起也趕不上,當然,沐家除外。”
謝意聽了頓時來了精神:“真那麼厲害?大師,要不你收我為徒吧,也讓我找找生財之道。”但增說道:“你個臭道士,看來還是脫不了銅臭味。”謝意尷尬地笑了:“我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對錢有些感情。”但增說道:“虧你也是個讀易理的人,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凡事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吧!”
謝意這才吐了下舌頭。
吃完筵席,大家才向王一民道別。王一民雖然不知道舒逸他們的來歷,但舒逸他們既然隨了份子,也是客人,他客氣地把舒逸他們送出了祠堂,並交待舒逸和沐七兒他們明天大早隨鎮南方他們過去吃早餐。他還沒忘記自己伙頭軍的職責,舒逸微微一笑,答應了。
才八點多鐘,一眾人便回到了鎮南方他們的住處,在堂屋裡坐下。
這次舒逸是帶了一套茶具過來的,這也是他到了江南後在當地買的。沐七兒來了以後,小惠便直接被剝奪了泡茶的權利,原因是她只會用玻璃杯泡茶,舒逸說不是什麼茶葉都適合用玻璃杯泡的,一般玻璃杯泡泡綠茶還不錯,但其他的茶,用玻璃杯泡來就失去了興味。
小惠也樂得輕閒,坐在一旁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閒扯起來。
小惠最感興趣的還是舒逸和沐七兒的訂婚典禮,舒逸和沐七兒這兩個事主還沒說話,葉清寒和小盛便在一旁說得眉飛色舞。沐家果然是雲都第一世家,兩人訂婚那天光是沐家的人就來了三四百人,這還是沐桑經過篩選的,不然上千人也不止。
最重要的是雲都省,大理,麗江的一些官員也到場表示了祝賀,當然,舒逸這邊也有人到場的,嚴正和陸亦雷一起從燕京飛到了雲都,趕上了這場慶典。
陸亦雷的到來讓雲都省的那些知道他底細的官員感到吃驚,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舒逸是什麼人,但在他們的心裡已經確定,舒逸一定不是個平凡人,這也讓沐家的人感覺倍有面子,嚴正是部級領導,那是和省裡一把手一樣的高官,雖然陸亦雷只是個副部級,可人家陸家在華夏的地位卻也是讓人仰視的。
另外廣仁代表廣家也出席了舒逸的訂婚典禮,廣家派人到場,也為訂婚的現場撳起了一陣波濤。舒逸給人的感覺就更加的神秘了,誰都知道沐家攀上了京城的線,沐家在雲都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
最高興的自然是沐桑和沐森這兩個沐家的領軍人物。
沐桑是沐家的當家人,而沐森則是沐七兒的父親。原本因為舒逸的職業給他們帶來的那絲不快,也因此被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訂婚後,沐家就逼著舒逸改口,舒逸也不矯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