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是一個月前白亞亞才和李一鳴分手的,分手後二人才開始了同居,為什麼燕石來卻說分手和同居的事情都是在三個月前呢?
白亞亞和燕石來這兩個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是在說謊,舒逸望著燕石來,燕石來看上去並不象說謊的樣子,不過也並不排除他在偽裝。
看來有必要再跑一趟醫院,真正瞭解李一鳴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老桂,李一鳴和白亞亞的事情他應該不會不知道。
燕石來見舒逸有些走神,他輕輕叫道:“舒處!”舒逸回過神來:“對不起,燕院長,你繼續吧。”
燕石來說道:“直到確信了李一鳴沒有說謊,我才真正接受了二人的交往,不過我讓他們這件事情先別忙著在醫院公開,因為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小李是有女朋友的,等小李和女朋友分手的事情在醫院傳開了以後,他們再公開他們的戀愛關係,那樣就不會有閒言閒語。”
“就這樣,他們的戀愛就成了地下工作,持續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最後以李醫生的死而告終。你不知道,李醫生死的那兩天,飛兒整天以淚洗面,哭得象個淚人似的。我是怎麼勸都勸不聽,最後她還得強打起精神去上班。我都擔心,萬一碰上手術她那精神狀態就很容易出事的。”
舒逸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為戀人,肯定是很傷心難過的。對了,燕主任……”燕飛輕輕地說道:“舒處,你就別左個主任右個主任地叫我了,就叫我燕飛吧。”舒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燕飛,照燕院長剛才說的意思,你和李一鳴應該交往了三個月左右吧?”燕飛說道:“兩個月又十七天,不到三個月。”
舒逸笑了:“你記得蠻清楚嘛。”燕飛白了他一眼:“是的,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這個日子對於我來說,很重要。”舒逸也不羅嗦,繼續問道:“這兩個半月裡,你有沒有發現李一鳴有什麼異常的,也就是很反常的言行。”燕飛說道:“這個我倒沒發現。”舒逸說道:“老桂常常說李一鳴能夠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你就沒察覺到嗎?”
燕飛仔細地想了想說道:“在他出事前的半個月,是發生過兩次這樣的事情。”
侍應生把三人點的餐送了上來,燕石來說道:“來,我們先吃吧,吃完再繼續聊。”
三人開始吃東西,而餐廳裡這裡也傳來了悅耳的鋼琴聲。舒逸很隨意地向擺放著鋼琴的地方望去,他看到一個穿紫衣的女孩正坐在鋼琴邊輕輕地彈奏著,女孩很漂亮,在她彈琴的時候臉上滿是自信與陶醉,她彷彿感覺到了舒逸的目光一般,也向舒逸這邊看來,還給舒逸一個很迷人的微笑。
舒逸淡淡地笑了笑,繼續埋頭吃著。
燕飛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輕輕問道:“舒處認識她?”舒逸搖了搖頭,燕飛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特別看你們相互一笑,真象老朋友間的招呼。”舒逸經燕飛這樣一說,覺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哦,只是禮節性的微笑罷了。”
燕飛問道:“你知道她是誰麼?”舒逸說道:“不知道。”燕飛說道:“她叫凌小月,葉恆修最得意的學生,全國青年鋼琴大賽冠軍,她可是個驕傲的公主,平時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人的。”
葉恆修?舒逸的心裡一凜,不就是對手的下一個目標人物嗎?舒逸淡淡地問道:“她怎麼會在這裡彈琴?”燕飛笑道:“你以為她是在這裡賣藝的話你就錯了,這家餐廳是她父親開的,所以她偶爾會客串一下,即興地來上一曲,而這裡的食客大多也並不是為了吃而來的,而是為了一睹這位美女琴師的風采。”
聽到燕飛這麼說,舒逸不由得又向那個凌小月看了一眼,他卻發現凌小月的目光也不約而同地望向自己,舒逸心裡有種感覺,這個凌小月的目光並不尋常,好象真的認識自己一般,有點意思。
一曲鋼琴曲結束了,凌小月也不在了。
舒逸他們吃完東西,點了壺咖啡,繼續著飯前的話題。舒逸說道:“燕飛,你說李一鳴在出事前半個月中,出現過兩次聽覺上的問題,能仔細地把這兩次幻聽的過程告訴我嗎?”燕飛說道:“可以。”燕飛的身子向舒逸這邊側了側,然後抬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
“第一次我記得應該就是他出事前兩週的一個晚上,在我的公寓裡。”說到這裡,燕飛的臉微微一紅,看了看舒逸。舒逸問道:“你的公寓?”燕飛點了點頭:“嗯,我沒有和父親一塊住,也沒有住在醫院的宿舍,而是在醫院附近的江山公寓租了一套一居室。我和一鳴確定了關係以後,他很多時候都住在我那。”
“那天我們也是在這